第251章 古族密藏,传承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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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的尾巴在我手腕上卷了三圈,鳞片擦过皮肤的触感像极了小时候在医馆翻《玄体素针解》时,指尖拂过绢帛古籍的纹路。
明霜的冰晶剑在东南方抖了抖,寒雾里裹着细碎的灵气波动——古家的支援怕是要到了。
“阿白,玄影的心跳声。”明璃突然凑近,发间的赤焰珠映得她眼尾泛红,“和你怀里那本《玄体素针解》残篇,脉律好像叠在一起了。”
我低头,玄影的小脑袋正抵着我心口。
残篇就藏在贴身的暗袋里,隔着两层布料,我能同时触到两种节奏:一种是灵狐鲜活的、带着热力的跳动,另一种是残篇里那道若有若无的、像被岁月磨旧的钟摆。
记忆突然清晰了些。
漫天星斗下,影渊灵狐的脊背泛着银芒,它脚下跪着的修士们额头贴着地面,他们腰间挂的不是储物袋,而是用兽骨穿成的链子,骨链上刻满我从未见过的符文——太初时代的驯兽师。
灵狐对着一轮青月长吟,月光落进它嘴里,凝成一枚流转着星辉的珠子,珠子里浮着幅地图,地图中央是座被九只玄鸟环绕的山。
“那是古家禁地。”我脱口而出,掌心的玄影猛地竖起耳朵,翅膀上的黑纹突然亮了一瞬,像在应和我的话。
明霜的冰晶剑“叮”地轻鸣,她抬眼时睫毛上凝了层薄冰:“古家祖训里说,禁地是初代族长坐化之地,连现任族长古天也只在继位时进去过一次。”
“但玄影的进化...”我摸着它翅膀上的星轨纹路,“青冥露不过是引子,真正的秘密在它血脉里。太初时代的驯兽师能让灵宠觉醒上古血脉,他们的传承,应该就藏在那幅地图里。”
明璃的赤焰珠烧得更旺,她伸手戳了戳玄影的翅膀尖:“所以我们要混进古家,找到禁地入口?”
“得找个由头。”树影里突然传来沙哑的咳嗽,老孙从枝桠后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啃完的烤鹿肉,“古家这月在收驯兽弟子,说是要复兴什么‘百兽堂’——我年轻时和古家老驯兽师喝过酒,他说过,禁地入口的守卫只认驯兽师腰牌。”
他拍了拍腰间的兽牙袋,里面传来幼兽的呜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装装指导老师,你们俩小娃娃扮成求学者。”他指了指明霜和明璃,又瞥向我,“至于你...把绝脉压一压,装成个被灵宠拖累的废柴弟子。”
我低头看了眼玄影,它正用舌头舔我虎口的旧疤——那是小时候偷偷练针时被断针戳的。
“废柴”这身份倒合适,毕竟古家那几个眼高于顶的子弟,最看不起连气海境都没到的“弱者”。
三日后,我们站在古家山门外。
青石板被晨露打湿,门楣上“古氏驯兽”四个鎏金大字有些剥落。
古风抱着臂站在门侧,腰间玉牌闪着冷光——他昨天刚突破气海境巅峰,听说古天特意赐了他“监考官”的身份。
“这位小友。”他踱步到我面前,鼻息里喷着酒气,“你这灵狐...毛色倒稀奇。”
玄影缩在我怀里,耳朵蔫蔫地垂着,尾巴把自己裹成团——这是老孙教的“病弱灵宠戏码”。
我装出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回公子话,它自打出生就体弱,我...我是听说古家有养灵宠的秘方才来的。”
古风的手指突然掐住玄影后颈的软肉,玄影吃痛地呜咽,我喉头一甜——这小畜生,竟然真把痛觉传了过来?
“弱成这样也配学驯兽?”古风的拇指碾过玄影翅膀上的黑纹,瞳孔猛地一缩,“等等...这纹路...”
他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香案。
铜炉里的沉水香泼出来,混着他发抖的声音:“影渊灵狐...你是那天在温泉的墨白!”
明霜的冰晶剑在袖中发出轻响,我按住她的手背,抬头时露出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公子您认错人了吧?我叫...叫狗剩,家住西荒村——”
“够了!”古风抄起腰间玉牌,青光在他掌心凝成锁链,“古家禁地的影渊灵狐图录,我倒背如流!你这灵狐的翅膀纹路,和图录里的分毫不差!”他转身对门内守卫吼道,“把这三人扣下,我去禀告族长!”
守卫的刀枪瞬间围了上来,老孙突然咳嗽着挤到前面:“小友莫要动怒,这孩子确实是我从西荒带来的,您看这腰牌——”他摸出块磨得发亮的兽骨牌,“我和贵家老驯兽师是过命的交情,总不能看着他绝了传承吧?”
古风盯着兽骨牌看了半刻,脸色忽青忽白。
最终他甩袖冷笑:“行,你们先进去。但我会派人盯着——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他扫过玄影,“我就把这灵狐剥了皮,给我新得的火鳞豹做褥子。”
深夜,古家后山。
我贴着墙根摸进禁地,玄影缩在我领口,它的体温透过衣襟渗进来,像团活火。
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禁地入口的石门上刻满兽纹,最中央是只展翅的玄鸟——和记忆里的地图分毫不差。
“血脉封印。”明霜的声音从传音玉符里传来,“古天在继位时滴过心头血,所以只有古家血脉能开。”
我摸出混沌钥匙,这是老祖剥离我根骨时意外触发的东西,此刻它在掌心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钥匙尖端刚碰到石门,整座山突然震颤,玄鸟的眼睛泛起金光,石门上的兽纹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咬向我的手。
玄影猛地窜出来,翅膀上的黑纹连成星图,它张开嘴,一道银芒裹着记忆里那枚星辉珠射向石门。
混沌钥匙突然发出龙吟,两种力量撞在一起,石门“轰”地裂开条缝隙,漏出里面浓重的灵气,混着股熟悉的药香——和玄影进化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正要往里探,身后突然响起衣袂破空声。
那是种让人血液凝固的威压,像有座山突然压在背上。
玄影炸起全身银毛,挡在我面前发出低吼。
“擅闯古家禁地,该当何罪?”
苍老的声音裹着罡风扫过耳际,我转身时,看见月光里站着个白发老者,他腰间挂着九枚兽首环,每枚环上都缠着活物的嘶鸣——古天,混沌之境舍身境的强者,正提着盏青铜灯,灯芯上的火苗是血红色的。
玄影的毛发在我面前炸成一团银雾,它喉咙里滚着低沉的威胁声,可我知道那点气势在古天面前连涟漪都算不上。
舍身境强者的威压像块烧红的铁板,压得我肩胛骨生疼,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这是血脉在本能地预警危险。
“擅闯古家禁地,该当何罪?”古天的声音像块磨了千年的玄铁,每一个字都能凿穿石壁。
他手中青铜灯的血焰突然暴涨三寸,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戾气,“你当我古家是随便能钻的鼠洞?”
我舌尖抵着后槽牙,强压下喉头的腥甜。
玄影的尾巴悄悄缠上我的手腕,传来细碎的灵识波动——它在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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