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歌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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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樊错特意记了首优美文艺的小诗，结果自己又忘了。

他尴尬地低下头，手指蜷缩在一起。

雏没有生气，反而轻声哄着他:“没事，我来将这首诗补充，我来将这首诗.....变为新的歌谣。”

突然间，一只银色蝴蝶落了下来。

它停驻在雏的指尖，翅翼微颤，如同凝着一层薄霜的银箔，泛着冷冽的柔辉。

雏纤细的身躯泛起银光，像是由一缕月光偶然凝结而成。

蝴蝶轻轻振翅时，雏的颈侧隐约传来银环轻碰的细响。

“叮铃，叮铃——”

像是远方的风铃被夜风撩拨，清透空灵，是不属于人间的韵律。

“ 母亲，你是苗疆蛊母身边的银蝴蝶，从我眼前掠过，带给我最美的风景。”

“你在铜鼓里褪下翅膀，把鳞片嵌进我的银项圈，带给我最好的礼物。”

“若他年我在异乡迷了路，就咬碎它，舌尖会尝到苗疆大雨后，菌子的腥甜。”

雏唱起了这首新的歌谣，一点一点将这韵律送入艾樊错的身躯。

如同歌谣一般，雏将蝴蝶的翅膀撕裂，把鳞片嵌进银环。

这两件最好的礼物，都送给了艾樊错。

雏深深凝望着他，呢喃道:“不够，还不够......这两样东西远远不够。”

话音落下，雏竟然又伸出手，对准脸庞将自己眼珠挖了出来。

顶端是如玉般温润的白，逐渐转变成诡异的漆灰色延伸至底部。白色部分上浮现出一小段看不懂的符文，此时悠悠泛着淡光。

若让旁人看，只会以为是小巧的珠子。

“这是我的中枢系统。若他年你在异乡迷了路，就咬碎它，舌尖会尝到腥甜.....”

“具体是怎样的腥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艾樊错注视着那两枚珠子，又突然发现雏笑了。

雏的笑没有具体声音，却能侵入艾樊错的脑海，传递一个高兴的信息。

银环最终被送给了艾樊错，雏带着些慈爱意味，慢慢吻上他的眉心。

那银环既非金属，亦非珠玉。更像是一抹光痕，虚虚实实地悬在颈间，随着艾樊错的呼吸轻轻起伏。

雏身形开始消散，又去忙那所谓的“新世界”了。

最后，雏悠悠说道:“ 我还没有确定苗疆最终的版图，这首歌谣，就送入苗疆吧。”

“很合适不是吗？樊错，你刚才一直看着我，很喜欢这身打扮吗？那我就将苗疆的信仰，定为身戴银环的蛊母好了。”

艾樊错没有回话，垂下眼眸。

只有他知道，他之所以盯着对方，是因为那股饥饿感再次涌上全身。

艾樊错抬起手掌，只见这二枚珠子突然消失，化为一道气息彻底融入他的骨髓。

彼此不分，浑然一体。

如同他和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