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因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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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鸿蒙界的十二座浮空仙山之间，一条由时光碎片编织的星轨正缓缓凝聚，其终点直指混沌海最深处的 “鸿蒙之眼”。

那是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型眼球状空间，虹膜部分流转着七彩时光流，瞳孔深处则是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 —— 传说中，这里封存着盘古开天时遗落的时间本源。

“根据创世石板的记载，鸿蒙之眼是混沌海的时光中枢。”

守殿人指着星轨投影，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敬畏。

“当年荒古大帝曾在此与时间祖巫对峙，却因太初圣女的神魂受损而功亏一篑。”

君无妄握着姜语嫣的手，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太初印记震颤：“语嫣的太初永恒眸与这里产生共鸣，说明初代圣女的传承确实与时间本源有关。”

他转头望向君凌霄，后者正与三个平行世界的自己讨论战术，机械战圣的银色机甲与血影仙帝的血色披风在晨光中交相辉映。

踏入鸿蒙之眼的瞬间，众人的时间感知彻底紊乱。

君无妄看到自己的手臂在少年与老者形态间快速切换，姜语嫣的发丝时而雪白时而墨黑，就连龙渊剑上的战纹也在古今形态中不断变幻。

“是时空乱流！”

姜语嫣开启太初永恒眸，眼中泛起鎏金涟漪。

“无妄，抓住我的手，用共生之道稳定本源！”

双圣本源交融的刹那，时空乱流如遇堤坝般分流。

他们眼前浮现出一条由时光能量构成的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倒映着不同的历史片段：

荒古大帝开天辟地、太初圣女播种青莲、甚至还有尚未发生的未来 —— 君无妄单膝跪地，姜语嫣的神杖刺穿他的心脏。

“别看那些虚妄！”

君无妄强行闭合双眼，合璧剑斩出鸿蒙剑气，将干扰心神的幻象击碎，“我们的未来，从不由他人书写。”

阶梯尽头是一座悬浮在时光流中的青铜殿宇，殿门刻着 “时之祖巫陵” 五个斑驳古字。

当姜语嫣的太初神杖触碰殿门，整座殿宇突然剧烈震动，一只背生十二对时光羽翼的巨鸟破殿而出 —— 正是镇守鸿蒙之眼的混沌时兽 “烛九阴”。

“渺小的蝼蚁，竟敢染指时间本源？”

烛九阴的瞳孔中流转着过去、现在、未来三重光影，它振翅间，君凌霄的三个平行世界分身突然出现因果紊乱：机械战圣的机甲开始锈蚀，血影仙帝的身体逐渐透明，就连主世界的君凌霄也喷出一口鲜血。

“是因果攻击！”

姜语嫣的太初永恒眸首次展现出可怕的力量 —— 她眼中的鎏金涟漪化作实质，竟将烛九阴的时光羽翼定在半空。

“无妄，攻击它的瞳孔！时间本源的核心，就在那里！”

君无妄抓住机会，合璧剑裹挟着创世青莲的力量斩向烛九阴的左眼。

剑刃切入的瞬间，他的识海被无数时间线涌入：在某个时间线，他成为了毁灭世界的暗渊仙帝；在另一个时空，姜语嫣永远停留在了仙帝劫的重伤状态。

这些可能性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道心，鸿蒙圣体战衣上的双鱼图腾第一次出现裂痕。

“无妄，集中精神！”

姜语嫣的声音穿透时空乱流，她的永恒眸正在飞速消耗本源，每定格一秒，眼尾就多出一道金色纹路。

“我们的道心，是无数次并肩作战铸就的，不是这些虚假时间线能动摇的！”

君无妄猛然惊醒，运转共生之道，将两人的本源之力化作锁链，硬生生从烛九阴的瞳孔中拽出了 “时间本源核心”—— 那是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水晶，表面流动着盘古开天时的创世咒文。

就在此时，归墟子留下的暗纹突然在核心表面浮现，水晶剧烈震动，引发了整个鸿蒙之眼的时空崩塌。

“不好，归墟子的暗纹与时间本源产生共振！”

守殿人通过玉碟传来急切的警告，“必须在崩塌前将核心放回原位，否则所有平行世界的时间线都会混乱！”

姜语嫣看着手中逐渐破碎的水晶，突然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她将太初神杖刺入自己心口，用圣女本源暂时稳定核心：“无妄，带着核心回到时之祖巫陵，那里有初代圣女留下的封印阵法！”

“不行！”

君无妄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时空乱流中变得迟缓。

烛九阴的时光羽翼突然恢复活动，一翅便将他扫入时间乱流深处。

在混乱的时空碎片中，君无妄看到了无数个 “自己”：

有的在黑暗中堕落，有的在孤独中死去，唯有一个画面始终清晰 —— 姜语嫣站在创世石板前，用太初神辉修补着即将崩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