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灵器护主显神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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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士指尖的青色法诀腾起时,云栖后颈的稻穗印记正灼得发烫。

她能听见灵田铲在掌心震颤的频率,像极了暴雨前田埂下蚯蚓翻土的声响——那是法器在传递危险预警。

"杂役弟子也配握灵器?"朱道士的声音带着三十年炼器生涯养出的傲慢,法诀化作三道青芒破空而来,在半空拉出尖锐的哨音。

他的目光黏在灵田铲流转的星芒上,喉结随着法诀的凝聚不住滚动,像是饿了三日的野狗终于见到肉骨头。

云栖的指尖沁出冷汗。

她想起昨日黄书生在田埂边说的话:"法器修士最懂法器的七寸,若被他抓住灵田铲的共鸣频率......"话音未落,第一缕青芒已到眼前。

她本能地旋身,灵田铲横挡在胸前,却见铲刃上的稻穗纹突然泛起金光,竟将青芒生生弹开三寸。

"原来如此。"云栖瞳孔微缩。

灵田铲觉醒后与她血脉相连,朱道士再懂法器,到底不如她这个认主之人更知其中脉络。

她深吸一口气,灵力顺着掌心的纹路注入铲身,原本温和的金光陡然变得锐利,在身周织成一张麦穗状的光网——这是她根据灵泉井旁稻穗抗风的姿态悟得的防御术。

第二道青芒撞在光网上,像石子投入春溪,只激起一圈涟漪便消散无形。

朱道士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踉跄后退半步,袖中又摸出三枚刻着符文的铜钉:"我就不信......"

"师姐小心!"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云栖转头的瞬间,瞥见顾师姐躲在桃树下,指尖正掐着青梧给她的断簪残片——原来那银簪虽断,余韵仍在。

她心念电转,反手将灵田铲往地上一插。

被灵力滋养了三年的灵田突然翻涌,桃枝、菊茎、青麦秆同时抽芽疯长,在朱道士脚下缠成乱麻。

"你!"朱道士被藤蔓绊得踉跄,第三道青芒歪歪斜斜扎进菜畦,炸飞半垄刚冒头的萝卜苗。

云栖趁机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气涌进口腔,她对着灵田铲低喝:"困!"

稻穗纹从铲刃窜向半空,在朱道士头顶织成巨大的谷神图腾。

藤蔓突然变得粗硬如铁索,将他的四肢捆得严严实实。

朱道士的铜钉"当啷"坠地,脸上的贪婪终于褪成惊恐:"这是......上古农神的困灵术?

你到底......"

"我只是个种灵田的。"云栖抹去唇边血迹,灵田铲自动飞回掌心,稻穗纹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虎口。

她抬眼看向四周——蒋护法原本攥着长剑的手在发抖,顾师姐缩在桃树下不敢抬头,连青梧都退到了人群最后,指尖掐着袖中未出鞘的短刃,指节发白。

"好手段。"

沈砚的声音像山涧落石,清冽中带着几分笑意。

云栖转头,正见他收了玄铁剑,剑鞘上还沾着蒋护法刚才被敲晕时的血渍。

他眼尾的红痣在月光下像滴融化的朱砂,望着她的眼神却比灵泉井的水还软:"我从前总说你太能忍,现在倒觉得......"

"沈堂主!"

杂役弟子里突然有人喊。

云栖顺着声音望去,灵泉井方向的红雾不知何时散了,露出底下翻涌的黑浪——那是灵脉受损的征兆。

她后颈的稻穗印记又开始发烫,灵田铲在掌心轻轻震动,像是在催促什么。

沈砚的目光也转向灵泉井,玄色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抬手将云栖鬓角的乱发别到耳后,指尖掠过她后颈的稻穗印记时顿了顿:"去看看?"

云栖望着他眼底跳动的星火,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执法堂堂主踩着满地烂菜帮子,把被欺负的她从泥坑里捞起来。

那时他的眼神冷得像冰,现在却烫得她耳尖发红。

她握紧灵田铲,点头的瞬间,铲刃上的稻穗纹突然亮得刺眼,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投在翻涌的灵脉之上。

远处传来青梧急促的脚步声,却在离他们三步外停住。

云栖能听见她压抑的喘息,像极了去年冬天,自己在雪地里救的那只被踩断翅膀的雀儿。

"先处理灵脉。"沈砚低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掌心的灵田铲,"你种了三年灵田,该让这些老东西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仙途。"

月光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灵泉井的黑浪突然翻起一朵银花。

云栖望着沈砚眼里的自己,后颈的稻穗印记终于不再发烫,反而像揣了颗温热的小太阳——她知道,这一夜的风波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有个人会站在她身侧,看她把被踩进泥里的灵田,种成漫天星光。

月光漫过灵泉井边的桃枝,将沈砚的影子叠在云栖脚边。

他玄色衣袍上还沾着蒋护法的血渍,指腹却轻轻抚过云栖手背的擦伤——那里被藤蔓划破了道细口,血珠刚凝成颗,就被他用灵力温温裹住。

"疼么?"他的声音比夜色还轻,眼尾红痣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

云栖这才发现,原来他总绷着的唇角,此刻竟微微翘着,像极了去年她在田埂救的那只小灰兔,叼到胡萝卜时的模样。

"不疼。"她摇头,掌心的灵田铲忽然蹭了蹭她虎口,稻穗纹泛起暖黄的光,倒像是在帮她应和。

沈砚的指尖顺着她手腕往上,触到后颈发烫的稻穗印记时顿了顿,指腹轻轻揉了揉那片皮肤:"方才朱道士的青芒擦着你左肋过去,我在三十步外都听见你闷哼。"

云栖耳尖瞬间红透。

原来他早注意到了——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咬着唇没让疼哼漏出来,却不知他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

记忆突然涌上来:三年前她被顾师姐推下菜窖,是他踩着烂菜叶跳下去,玄铁剑挑开压在她腿上的陶瓮;去年冬天灵泉井结冰,她蹲在井边砸冰,一抬头就见他抱着一坛暖炉站在雪地里,说"杂役房的炭炉该换了"。

"沈堂主..."她轻声唤他,喉间突然发紧。

从前总觉得"靠山"是虚的,直到此刻他站在身侧,连灵脉翻涌的黑浪都像是远在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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