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屏障难题寻线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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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碑的另一侧,是一座被灵气包裹的谷仓,里面堆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灵谷,每一粒都泛着和她掌心谷种一样的金光。
"农神的谷仓..."沈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传说中,农神将农耕秘术封存在谷仓里,只有能让灵谷'活'过来的人,才能开启。"
云栖望着谷仓的木门,门楣上刻着"耕云"二字,和她的名字不谋而合。
她伸手触碰门环,指尖刚碰到,门环便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竹简——那是上古农典的完整版本,黄书生生前翻烂的书简,不过是其中一页。
"云栖!"青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冲破了沈砚的结界,正握着带毒的匕首冲过来,"把农典交出来!"
云栖转身,将青铜铲横在身前。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杂役弟子,而是握着农神传承、种出过破阵灵稻的种田人。
她望着青梧扭曲的脸,忽然笑了:"你以为农典是宝物?
不,它是种子。
而我..."她转头看向谷仓里的竹简,眼底有星火燎原,"是那个会把它种进土里的人。"
青梧的匕首已经刺到面前,沈砚的冰刃也同时出鞘。
云栖没有躲,而是抬手撒出一把灵谷种——那是从谷仓里抓的,每一粒都泛着比之前更亮的金光。
谷种落在地上,瞬间发芽、抽穗,将青梧的匕首缠了个结实。
"这是..."青梧惊恐地看着缠住自己的稻穗,它们的茎秆比灵铁还硬,叶片像刀刃般割着她的手腕,"你对它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云栖望着抽穗的灵稻,它们的穗子沉甸甸的,像极了后山灵田里丰收的模样,"只是让它们...像灵稻那样生长而已。"
沈砚的冰刃抵住青梧的咽喉,执法堂的弟子从通道外涌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云栖却没看这些,她的目光落在谷仓里的竹简上,那里有一行字在金光中浮现:"耕云者,种天地生机,问大道本源。"
她忽然明白,自己从前以为种田只是谋生手段,如今才知道,这方小小的灵田,竟能种出颠覆传统仙道的力量。
而此刻,她握着农典,站在农神的谷仓里,终于摸到了那扇门的门环——门后,是一个以农耕为道的新世界。
"走吧。"沈砚收了冰刃,伸手拉住她的手,"先把农典带回去,再慢慢看。"
云栖点点头,将竹简小心收进怀中。
转身时,她瞥见石缝里的灵稻还在生长,穗子上的金粒落在地上,又长出新的稻苗。
她忽然想起黄书生说的"以生破障",原来所谓破障,从来不是摧毁,而是唤醒——唤醒屏障里沉睡的生机,唤醒自己心底对生命的敬畏。
通道外的阳光透过破碎的屏障照进来,洒在她沾着泥土的鞋尖上。
这双鞋曾在后山灵田里踩过泥,在杂役房的砖地上磨过痕,此刻却站在农神的谷仓前,踩着新生的灵稻。
云栖低头看着脚边的稻苗,忽然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它的叶片——和后山灵田里的稻苗一样,带着温暖的、蓬勃的生命力。
"以后,我们要种更大的田。"她对沈砚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种到九重天,种到幽冥海,让所有觉得种田是末流的人...都看看,这方灵田能长出怎样的道。"
沈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握紧了她的手:"好,我陪你种。"
谷仓外的灵稻还在生长,穗子在风里摇晃,像是在应和他们的约定。
而在更远处,掌教真人陆沧溟的身影正站在通道口,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阴狠的光——他等这农神秘术百年,绝不会让它落在两个小辈手里。
云栖没有察觉陆沧溟的目光,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怀中的农典上。
竹简上的文字在她灵力的滋养下,开始自动浮现出新的内容,那是关于"以灵田养神魂以稻穗化法宝"的秘术。
她翻到某一页,忽然顿住——上面画着一个女子,抱着青铜铲,在灵田里播种,眉眼竟和她有七分相似。
"这是..."她轻声道。
沈砚凑过来看,眼底闪过震惊:"农神...的转世?"
云栖抬头望向他,他的眼底也有同样的画面浮现——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男子,在她身侧扶犁,眉眼与他如出一辙。
风从谷仓外吹进来,掀起农典的书页,发出"哗哗"的声响。
云栖望着书页上的画像,又看向沈砚,忽然笑了:"或许,我们不是第一次种这样的田了。"
沈砚望着她的笑,也笑了:"那就再种一次。"
谷仓外的灵稻已经抽穗,金浪翻滚,像是在为他们的约定鼓掌。
而在更远的地方,陆沧溟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只留下一句阴狠的低语:"农神秘术,只能属于我。"
云栖将农典抱得更紧了。
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但只要有灵田可种,有生机可续,她就能在这方天地,种出属于自己的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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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云栖站在秘境入口的青金色屏障前,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时的刺痛。
这道屏障自昨日起便如铜墙铁壁,任她以灵诀轰击、用农典中记载的“生气引”试探,都只泛起层层涟漪,连一丝裂痕都未留下。
“小栖?”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沙哑。
他昨夜守了半宿,玄色执法服上还沾着晨露,却仍挺直脊背,像座可靠的山。
云栖回头,见他手中端着青瓷碗,正是她前日新制的灵米粥——他总说杂役堂的伙食寡淡,偏又嘴硬说是“顺道”带来的。
“谢沈堂主。”云栖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心头一暖。
米粥的甜香混着屏障散出的木属性灵气,突然激得她鼻尖发酸。
自入仙门以来,她吃过太多冷饭冷菜,可眼前这人,偏要把所有的温度都掰碎了喂给她。
“在想什么?”沈砚见她发怔,眉峰微挑,语气却软了些,“昨日那道屏障,我查过宗门典籍,说是上古‘青木封灵阵’。需得……”
“需得生机。”云栖打断他,低头搅了搅粥,“我昨夜翻农典,记起一段注脚——‘春种一粒粟,生机破万障’。这屏障看着像木属性禁制,实则是困于‘死局’的灵阵,得用活物的生气来引。”
沈砚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她能从农典里翻出这等隐秘。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晨风吹乱的碎发:“那便找黄书生问问,他前日刚替药堂修了柄聚灵锄,对灵器禁制有些研究。”
药堂偏厅里,黄书生正捧着一本《灵器通鉴》啃得入神,见两人进来,慌忙起身作揖:“云姑娘,沈堂主。”他推了推歪斜的眼镜,指着云栖递来的屏障拓印图,“这纹路是‘缠根印’,常见于木灵根修士的护山大阵,但用在此处……倒像在模仿灵植生长的轨迹。”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上月我替长老修雷纹剑,听他说过,青木封灵阵的阵眼不在别处,就在‘生’与‘灭’的交界——得用将生未生的灵种做引!”
云栖的手指骤然收紧。
她想起后山灵田里那株刚抽芽的“青灵稻”——那是她用农典秘术培育的,种子埋下去七日才破壳,正合“将生未生”的说法。
“赵道士那边呢?”沈砚突然开口,“我让他占了一卦。”
赵道士的卦摊就在杂役堂外,此时正眯眼摇着铜铃。
见云栖走近,他捋了捋花白胡须:“姑娘的命盘我看过,今日卯时三刻,木旺水相,正是破阵的吉时。”他从卦筒里抽出一支签,背面用朱砂画着稻穗与月牙,“记住,心诚则灵,莫要存了贪念。”
卯时三刻,晨光照得屏障泛起金斑。
云栖站在阵前,掌心托着那颗青灵稻的芽尖——不过半寸长,却裹着凝实的生机,连沈砚都能看见那抹淡绿的光雾在指尖流转。
“我来护你。”沈砚站到她身侧,玄铁剑嗡鸣出鞘,剑气凝成一道银网,将两人罩在中间。
云栖深吸一口气,将芽尖轻轻按在屏障上。
刹那间,屏障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青灵稻的芽尖像是滴入热油的水,“滋”地窜起半尺高的绿焰,顺着屏障的纹路疯长。
云栖分明看见,那些原本晦涩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藤蔓的形状,将芽尖的生机一丝丝吸纳入阵。
“成了!”黄书生在远处喊。
屏障“轰”地碎裂,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
云栖踉跄一步,被沈砚稳稳扶住。
洞内飘出陈旧的纸页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药香——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上古农典特有的气息。
“里面有东西。”沈砚的剑指向洞深处,石桌上摆着一卷泛黄的帛书,封皮上“神农耕天录”五个大字,在晨光下泛着金芒。
可还没等两人走近,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破空声。
云栖转头,正看见三道身影从云端急掠而来,为首那人穿着月白道袍,腰间挂着代表掌教亲传的玉牌——正是陆沧溟最器重的大弟子!
“走!”沈砚拽着她往洞内跑,玄铁剑挥出两道剑气封死洞口。
云栖回头,看见那卷帛书在石桌上轻轻翻动,最后一页赫然画着农神的图腾——与沈砚心口那道淡金色的胎记,分毫不差。
洞外传来劈山裂石的爆炸声。
云栖攥紧怀中的农典,突然明白赵道士那句“莫存贪念”的深意——他们要找的,从来不是什么秘术,而是一段被掩埋了百年的真相。
而此刻,真相的大门刚刚打开,更猛烈的风暴,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