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破防邪术再交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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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角鹿的蹄子在焦土上刨出半寸深的沟壑,青焰雀的尾羽还沾着屏障灼落的焦黑碎屑。
云栖盯着沈砚攥住她手腕的手,他掌心的冷汗顺着她腕骨往下淌,像一滴悬而未落的冰珠。
"农神血..."她喉间发涩,想起昨日在杂役院翻农典时,最后一页残章上模糊的"共生"二字——那时她只当是说草木与土地,此刻却突然明白,原来连命数都能盘根错节地缠在一起。
赵驯妖师突然将那片焦羽举到她眼前,羽毛上暗纹随着他灵力流转,竟渐渐显出与沈砚金芒盾相似的纹路:"这屏障用邪灵怨气做壳,农神之力当芯。
就像......"他喉结动了动,"就像用最干净的水去养最毒的蛊,反而能让蛊更凶。"
"那陆沧溟怎么会有农神之力?"董师姐的剑穗被风卷起,扫过周护法肩头的伤口,"他连筑基期都压了二十年!"
"他偷的。"沈砚突然开口,金剑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弯腰捡剑时,云栖看见他后颈浮起几缕淡金色的纹路,像被风吹散的麦穗,"我在执法堂查过他的丹火——上个月他私入藏经阁,取走了《神农脉解》。"
魏书生的古籍"哗啦"翻到新一页,程书生的手指在泛黄纸页上快速移动:"《禁术要览》说九幽冥障需'双生引',一邪一正,互为锁钥。
农神之力是正引,邪灵怨气是反引......"他突然顿住,指尖戳向某处朱批,"破解之法在'引动双生,同归于烬'!"
"同归于烬?"周护法的刀疤抽了抽,"那得先找到两处引的位置!"
云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缓缓升空的黑雾团,想起昨日在药园培育的破瘴草——那种叶子呈菱形、根须泛红的草药,专门用来化解木属性的封禁。
可现在这屏障是邪灵与农神之力纠缠,普通草药怕是不够......
"李道长!"她突然转身,"您的破邪镜能照出邪引的位置吗?
阮道长的符文呢?
能不能在屏障上开个小口?"
李道长摸出腰间的青铜镜,镜面血光骤然暴涨,照在黑雾上却只映出扭曲的鬼面:"邪引藏在黑雾中心,镜光透不进去。"
阮道长从袖中抖出三卷符文,指节叩了叩随身木筒:"我这'破妄符'专克封印,但得有人引着符进屏障——"他扫了眼沈砚的金剑,"最好是农神之力的载体。"
沈砚的金芒盾突然泛起微光,像是回应般,黑雾里传来陆沧溟的嗤笑:"小友们商量得可还热闹?"那声音裹着邪风钻入耳膜,"告诉你们个好消息——这屏障每盏茶时间,就会从沈执法的命魂里抽一缕精魄当养料。"
云栖的耳尖"嗡"地一声。
她看见沈砚握剑的手背青筋凸起,金芒盾的裂纹又深了半寸——原来方才他说"屏障有问题",是早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被吞噬!
"砚哥哥。"她轻声唤他,踮脚用指尖碰了碰他发凉的耳垂,"记得药园那株共生兰吗?
我把它的根须缠在你我手腕上,你疼的时候,我能分一半。"
沈砚的睫毛颤了颤。
他反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的灵力带着麦穗的清香,与她腕间若有若无的草药香缠成一股:"现在听我安排。"他声音发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李道长、阮道长,你们用破邪镜和破妄符扰乱屏障外层符文;董师姐、周护法,带妖群在东南西北四角造势,引开陆沧溟的注意力;魏书生、程书生,继续翻书找双生引的具体位置;云栖......"
他低头凝视她发顶,喉结滚动:"你带丁药师、王药师去采破瘴草,我记得后山悬崖有片野生的——用你的农耕秘术催熟,熬成破瘴汤。"
"那你呢?"云栖攥紧他的袖口。
沈砚笑了笑,金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将两人笼罩在光茧里:"我去当那个'引符人'。"
光茧外,赵驯妖师的青焰雀突然振翅高飞,在黑雾周围划出一圈火痕;玄角鹿仰头长鸣,妖群的低吼如闷雷滚过战场。
魏书生和程书生的古籍翻得更快了,纸页摩擦声里混着程书生的低呼:"找到了!
双生引的位置在......"
李道长将破邪镜举过头顶,镜面血光凝成实质的剑;阮道长咬破指尖,在三张符纸上点了三点血珠。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踏前一步——
黑雾里的陆沧溟突然发出尖笑:"晚了!"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望着沈砚眼底翻涌的金芒,突然想起农典首页的话:"草木不畏风,因根脉相连;修士不畏难,因人心相连。"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道长和阮道长身上,他们手中的法宝与符文正泛起灼人的光——真正的破障之战,才刚刚拉开帷幕。
李道长的破邪镜在头顶旋出血光旋涡时,镜面突然震得他虎口发麻。
那团黑雾像活物般翻卷,将血光绞成细碎星子,碎芒落在阮道长刚拍出的破妄符上,三张朱红符纸竟在半空蜷成焦黑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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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被吞了!"阮道长喉间溢出血沫,他早料到邪术难缠,却没承想陆沧溟竟将农神之力与邪灵怨气炼得如此紧密——符文刚触到屏障,就被那股清浊交缠的力量反噬。
云栖攥着药杵的手猛地收紧。
她蹲在石灶前,身后丁药师正将最后一把破瘴草叶投入陶罐,熬煮的药汁蒸腾起青雾,混着石灶里的松香,熏得她眼眶发酸。
沈砚说每盏茶抽一缕精魄,此刻日头刚过竿,算算时间......她偷偷瞥向战场方向——金剑的光茧已破,沈砚正持剑与黑雾对峙,金芒盾的裂纹里渗出淡金色血珠,顺着剑脊往下淌,滴在焦土上开出极小的金色花。
"成了!"王药师突然低喝。
云栖回神,见陶罐里的药汁正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气泡在表面炸开,露出底下沉得极稳的药渣——这是用农耕秘术催熟的破瘴草,根须里的灵气全被逼了出来,熬出的汤头比寻常药汁浓三倍。
"每人两勺。"丁药师抄起木勺,"先给沈执法送。"
云栖接过盛药的陶碗,指尖刚触到碗壁就被烫得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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