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函谷迷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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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的手指捏着密函，信纸边缘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褶皱。大殿内死寂一片，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回荡。他望向昏迷在软榻上的扶苏，太医们正围着公子焦急诊治，可那双布满血痕的手却始终紧攥着一块破碎的玉珏 —— 正是嬴政贴身携带的半块信物。

“将军！蒙骜将军派人送来急报！” 一名亲兵突然闯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赵军在函谷关集结了十万大军，还运来数十架巨型弩车，看样子是要强行破关！”

秦安将密函重重拍在案几上，目光扫过殿内留守的将领：“咸阳城防即刻升级三倍！王猛，你带五千精锐死守皇宫，务必保护好公子扶苏！”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若有异动，不必请示，格杀勿论。”

王猛单膝跪地，腰间佩刀在烛火下泛着寒光：“末将遵命！但将军您只身前往函谷关，太危险了！”

“假扶苏既然敢公然挑衅，必有后手。” 秦安握紧剑柄，想起密函上 “咸阳城将化为火海” 的威胁，后背一阵发凉，“我若不去，咸阳百姓和公子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此同时，函谷关下，假扶苏站在特制的了望塔上，俯瞰着忙碌的赵军。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蜈蚣状疤痕的脸，正是当年在破庙中偷袭秦安的神秘杀手！“秦安一定会来。” 黑袍人阴森一笑，“只要他踏入函谷关，就别想活着离开。”

假扶苏转动着手中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与赵高密室中的图腾如出一辙：“那座埋着三千斤火药的地下城，足以将函谷关炸成废墟。不过在此之前……” 他望向北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先让嬴政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三日后，秦安率领三千铁骑抵达函谷关。城门前，赵军排出整齐的雁形阵，阵前竖起一根三丈高的木杆，真扶苏的冠冕被随意地挂在顶端，在风中摇晃。“秦将军别来无恙！” 假扶苏的声音通过铜制传声筒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虚伪，“想见你们的公子，就独自进城！”

秦安解下披风扔给副将，腰间玉佩与虎符相撞发出清响：“若半个时辰后我未归，立刻率军强攻！” 说罢，他拍马踏入城门。城内街道空无一人，两侧房屋的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硫磺味。行至关隘中央，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突兀地立在广场上，真扶苏被锁链吊在祭坛顶端，脚下便是熊熊燃烧的火盆。

“放开他！” 秦安怒喝，长剑出鞘。

“别急嘛。” 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匕首抵在扶苏咽喉，“还记得二十年前咸阳尉府的大火吗？你父亲拼死保护的，可不只是半块玉珏。” 他手腕翻转，匕首在扶苏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当年篡改遗诏的人，就在函谷关！”

秦安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的呓语、赵高临死前的狞笑、还有父亲书房暗格里未完成的密信。“你到底是谁？”

“我？” 黑袍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张与秦安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秦烈！”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秦安手中长剑险些落地。

“不可能！” 秦安嘶吼，“父亲说兄长早夭……”

“那不过是嬴政的谎言！” 秦烈癫狂大笑，“当年先王本要传位给公子扶苏，你父亲和我发现了赵高篡改遗诏的证据，结果全家被诬陷通敌！你能活下来，不过是因为母亲用命换来的！”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而我，被赵高卖到楚国做了死士，这些年……”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暗门从地底升起，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火药桶。假扶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秦安，今日你们兄弟相残，可真是感人！不过，这函谷关，就是你们秦家的坟场！”

秦安望着祭坛上虚弱的扶苏，又看向满脸疯狂的秦烈，突然举起长剑指向假扶苏：“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我今日就算死，也要带公子和兄长离开！”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天的战鼓声 —— 是蒙骜率领的援军到了！

假扶苏脸色骤变：“启动机关！先炸死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秦烈突然冲向祭坛中央的火药桶，手中匕首狠狠刺入引线：“弟…… 弟快走！” 火光冲天的刹那，秦安奋不顾身地扑向扶苏，用披风裹住他滚下祭坛。爆炸声震耳欲聋，函谷关的城墙在火光中摇摇欲坠。

“兄长！” 秦安望着熊熊燃烧的火海，泪水模糊了视线。扶苏虚弱地抓住他的手臂：“秦安…… 假扶苏的真实身份…… 是……”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函谷关外，蒙骜挥舞长枪，率领秦军如潮水般冲入敌阵。假扶苏见势不妙，带着黑袍人残部仓皇逃窜。秦安抱着扶苏，望着漫天硝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揭开所有真相，还大秦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