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们在蒸我朋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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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空间置换,三人站在宽阔习武场。

白硕眸中浮出一丝笑意,看得泽砚后背发寒。

“师妹,承让”

说时迟,凌少顷在白硕动身那刻,出于符师直觉瞬移到远处。

泽砚握着玄铁剑格挡住剑式,虎口发麻,手腕翻转刺出。

姜没老的辣,白硕出剑位置刁钻,好几次险些封喉。

玄铁剑挑飞,泽砚后背猛得被踹了一脚,和凌少顷一同嵌进墙中。

“不错,又有进步”

“这位小道友可是剑修?”

泽砚将自己胳膊和腿脚从墙中拔出,冷冷回应道:

“不是,我是扇修”

秋深长老授课以来,第一次见着和白硕打上两个回合的新弟子。

白硕天生剑道,在同龄剑修中是顶端的存在。

见着对方回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对方握剑的手并不生疏,倒真让秋深以为九曲宗又出了个剑修。

“课就上到这,下堂课随即抽查,回去勤加练习”

凌少顷面色一黑,昆吾宗有没天理,符修还要上剑术课?

温玹看着两个师弟师妹,无由头叹息。

“昆吾宗山脚有家店铺不错,要不我们五个去搓一顿?”

“也行,你带路”

山腰凉亭中,季自虞淡然端起茶水,对面秋深长老绷着脸旁坐在棋盘前。

“也不知你们这些人,明明不会下棋,还要装出会下的样子,不嫌得累吗?”

秋深长老捏起手中黑子,随手落在白棋中央。

“你们宗那新收的弟子,是个剑修的苗子,让她走扇修做什么?”

“淮禾收了个好弟子,在当初被所有宗门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做主收下她”

九曲宗派温玹前来走过场的事秋深自然知晓,起初并不甚在意泽砚去向,太过体弱,需要耗费比其他亲传还要多的资源来培养,还有夭折的风险,不值得他冒险去赌未知数。

直到秘境试炼,对方展露的天赋足够让其余四宗惊叹。

谁也不知当初上问心梯都费劲的少年,会是天选阵道之人。

季自虞视线落在结伴下山的一群少年,面上流露出自豪。

“她想修哪道,自然得符合她意愿才行,剑修太苦,这孩子身子弱,一路走来吃得太多苦,没必要再让她吃修行的苦”

秋深一噎,没有去反驳。

入昆吾宗学宫的日子无趣且烦躁,至少凌少顷是这么认为。

但泽砚心惊胆战更多些。

白硕走上课堂的那瞬,泽砚心下一惊,暗道完蛋。

分身也随着她情绪波动露出慌乱的神色。

掌心玉牌亮起,凌少顷发来的讯息让她再拖一会。

凌少顷下山看热闹忘了时辰,无奈之下想出让泽砚用幻容术顶替自己,按着此前规律,前来授课的人不应是白硕才对。

法术形成的屏障出现在台前,白硕扫过泽砚的方向,唇角轻勾。

“此节课由我来传授心法,以防有道心不正之人,特布下显真术已验真身”

泽砚挑着角落的位置,握着玉牌的手泛起汗水。

怎么有种代课被抓的紧张感?

人一旦怕什么,就得来什么。

司炔眸光炯炯盯着她。

泽砚寻思着凌少顷什么时候和司炔扯上了关系。

眼瞅着要轮到自己,泽砚豁出去了。

“白师兄,我肚子不适,去外面解决完就回”

白硕眼眸夹杂不明情绪,点头允了泽砚请求。

桌下横生出的脚绊住泽砚。

幻容术失效,楼兆打瞌睡的劲一下散去。

“二师兄是这个,师妹也是这个”

楼兆冲安祁比起大拇指,打心里佩服两人。

“你们九曲宗玩得真花,在下佩服”

不明真相的司炔也愣在原地。

他虽然也不想上课,但也没胆大到找人顶的那种啊。

两人喜提温玹友好关怀后,每日必在自家大师兄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坐在学宫。

如此度过一月,在收到淮禾传来音信要求五人回宗进行年度考核时,凌少顷泽砚两人一拍掌,合计着早跑晚跑不如当下就跑。

为大师兄留下先行回宗的音信后,传送符燃起,两人掉进了山沟里。

虎啸吼得泽砚脑袋瓜子嗡嗡响。

小孩哭声惊醒泽砚,凌少顷抢先一步用符炸开虎妖。

冰刃聚起,刺进虎妖心脏。

“小孩,没事了,虎妖被我们杀了”

“谢,谢谢你们”

阿鹤止住哭声,许是方才哭的太猛,不禁打起嗝。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是我们村庄的后山,每到晚上都会有妖兽出没,我想白日来看看爹娘,给他们烧点纸钱,这才碰上虎妖,再碰到你们,两位仙人,天色不早了,后山不安全,去村庄里待到天亮走也不迟”

去村庄的路并不好走,泽砚扶住一旁枯树,才避免将自己摔出去。

天色渐晚,村庄零星亮着几盏灯笼,看上去分外凄寒。

二人随着阿鹤回到他的住处,隔壁婶子听着动静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外来者。

“阿鹤,这两位是?”

“婶婶,我去后山看爹娘遇到妖兽了,是他们救了我”

被唤做婶婶的妇人冷哼出声,随即掩上门。

“天亮就赶紧离开,最烦你们这种仙人”

凌少顷和泽砚莫名看向对方,皆是不解。

头一次被五宗外的人嫌弃上。

天刚朦胧亮,外头便传来呜咽声。

听不真切,却像很多人在集体哭诉。

阿鹤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红着眼拽着泽砚衣摆,凌少顷也被外头动静吵醒。

“阿鹤,怎么了?”

“仙人,他们在蒸我朋友”

“他们整你朋友,你寻我们做什么?”

凌少顷眸中夹杂一抹不耐,传送错地方本来就烦,刚睡下又让吵醒。

“不是,是他们在蒸我朋友,放在好大的蒸笼里”

阿鹤急出哭音,两人这次听得明白,脑中思绪嗡地炸开。

“阿鹤,需要你带下路,你朋友在哪?”

泽砚稳住孩童,见着阿鹤寻着救星似的点头,两人连忙跟上。

昨夜让他们天亮离去的婶婶听着动静,再度拉开门探出脑袋。

“多管闲事,还不赶紧走哪来回哪去,留在这做什么?”

凌少顷嘴角一抽,选择性屏蔽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