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二收徒？村口小孩喊师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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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镇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

萧云霆稳稳扎着马步，双腿肌肉绷紧。他双目炯炯，紧盯着前方虚空。汗水顺着他棱角初显的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他穿着娘亲用空间里结实耐用的棉布新做的短打，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手腕上，那副古朴的“磐石护腕”在微光下隐隐流转着沉稳的光泽。

“呼！”一声短促有力的吐气，他动了！右拳裹挟着尖锐的风声，击出！空气似乎都被压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左拳、肘击、侧踢……动作迅猛连贯，带着一股与年龄绝不相符的狠厉与力量感。脚下腾挪转移，步法虽显稚嫩，却异常扎实，每一次落脚都带着沉沉的力道。这是《霆武真经·外功篇》里的基础拳法“撼山拳”，讲究以力破巧，一往无前。

他练得全神贯注，浑然不觉老槐树后，几颗小脑袋正偷偷摸摸地探出来。

是村里的几个皮小子，领头的是屠户家的小胖子王虎，后面跟着几个半大孩子。王虎仗着身强力壮，是村里孩子王，平时没少欺负人。今天他们本是来村口掏鸟窝，却被萧云霆练拳的动静吸引住了。

“看！萧老二又在发疯！”王虎撇撇嘴，一脸不屑，但那双小眼睛里却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他记得前几天，亲眼看见萧老二一拳把他爹用来挂猪肉的粗木桩子打裂了一道缝！那木桩子，他爹都得用斧头才能劈开。

萧云霆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他练完一套拳，微微喘息，眼神却更加锐利。他走到一旁，那里靠着一杆比他个子还高出不少的……枪？不，确切地说，是一杆枪胚。乌沉沉的长杆，顶端并未开锋，只是一个浑圆的钝头，正是那柄可成长的“惊雷枪（胚）”。

他深吸一口气，小小的手掌握住冰冷的枪杆。他低喝一声，将那沉重的枪胚稳稳端起！

“起！”

枪胚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演练起《百战枪诀·基础》里的“破风式”。动作远不如拳法那么刚猛迅疾，却带着一股沉凝如山的气势。枪尖虽钝，每一次刺出、横扫、上撩，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意。那磐石护腕似乎微微亮了一下，让他下盘稳如生根，每一次发力都从腰腿贯通至枪尖，浑然一体。

“呜——！”枪胚一个迅猛的横扫千军，带起的劲风竟将几步外的一丛枯草齐刷刷削断！

“哇！”树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带着浓浓的惊骇。

萧云霆动作一顿，锐利的目光瞬间扫向老槐树后：“谁？”

王虎几人被这目光一刺，像受惊的兔子般跳了出来，脸上都有些讪讪和惊慌。

“是…是我们！”王虎梗着脖子，努力想维持孩子王的尊严，“看你在这儿瞎比划，吵死了！”

萧云霆眉头一皱，他最讨厌练功时被人打扰，尤其是这种带着恶意的打扰。他还没开口，眼角余光瞥见王虎身后，一个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小男孩正被王虎推搡着，踉跄着差点摔倒。那男孩叫铁蛋，是村里最穷的赵寡妇家的孩子，平时没少被王虎欺负。

【叮！系统扫描：目标王虎，情绪：恐惧（60%）、敌意（30%）、色厉内荏（10%）。目标铁蛋，情绪：恐惧（80%）、无助（20%）。】

冰冷的系统提示在苏箐竹的意识里响起，她此时正挎着篮子从空间出来，准备去地里摘点新鲜蔬菜，恰好远远看到了这一幕。

萧云霆没理会王虎的挑衅，目光落在铁蛋身上。那孩子瑟缩着，小脸上满是泥土和泪痕，衣服也扯破了口子，看向王虎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一幕，像一根刺扎进了云霆心里。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和哥哥弟妹们饿着肚子、被人欺负时那种无助的感觉。娘亲说过，力气大，不是为了欺负人，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萧云霆握着枪胚的手紧了紧，眼神骤然变得凌厉，猛地踏前一步，沉声道：“王虎，放开他！”

他这一步踏出，带着一股在空间霆武场里无数次锤炼出的气势，配合着手中沉甸甸的枪胚，竟让王虎心头一悸，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铁蛋衣领的手。

“你…你想干嘛？”王虎被萧云霆的气势所慑，声音有点发虚，“我…我跟他闹着玩呢！”

“闹着玩？”萧云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手中的枪胚微微抬起，枪尖虽钝，却直指王虎的方向，“你再推他一下试试？”

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王虎看着萧云霆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再看看他手中那根能打断木桩的“棍子”，还有那副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护腕，小腿肚子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他身后的几个跟班更是吓得悄悄往后缩。

“不…不敢了！”王虎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句，转身就跑，“我们走！萧老二就是个疯子！”几个孩子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地只剩下吓呆了的铁蛋，和持枪而立的萧云霆。

铁蛋呆呆地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却像山一样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刚才那股吓跑王虎的气势，那杆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棍子”，还有那副在晨光下隐隐发光的护腕……这一切都深深震撼了他小小的心灵。恐惧如潮水般退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崇拜瞬间涌了上来，比过年吃到肉还要强烈！

他“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尘土里，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萧云霆的背影，带着哭腔又无比响亮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