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番外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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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也没有催促白术，只是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锦鲤。白术休息了一下便继续跟着锦鲤走去，这次他不再追着，而是慢悠悠地走着。
锦鲤带着白术翻过山腰，跨过小溪，来到一个大坑旁。那坑很大，还很高，底下好像还有一个平台。
“这么高，怎么下去？”白术皱眉。
“跳下去呗，底下有水。”长生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根本已经不考虑白术凡人的身份了。
白术无语，他的箱子里只有在轻策庄购买的食物，根本没有预料到还要翻山，所以绳索什么的是都不存在的。
锦鲤感受到白术的窘迫，化为一根绳索绑在附近的树上，看得白术直呼神奇。
顺着绳索白术降到坑底，他谨慎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如果有危险突然出现，那他跑都跑不了。
“别看了，这里是灵渊睡觉的地方。”长生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会有危险的，往前走吧。”
“他没在家吗？”白术问。
“呵，从我们踏上沉玉谷不久，就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长生眯着眼睛看向旁边的山上，白术也抬头，不过什么都没看见，“往前走吧，前面才有出去的路。”
白术回头，锦鲤变成的绳索消失了，锦鲤也消失了，估计是觉得之后长生会懂路吧，所以向导没了。白术无奈，只得听长生的向前走。
走到另一边大坑一旁的山底下果然有个巨洞，走进去有一个瀑布，瀑布旁已经提前准备了一根绳索。
“还挺贴心。”白术说着，爬上绳索。
爬上瀑布之后，就是一个隧道，溪流在中间流淌。说着隧道向前，走了不一会白术便感觉到不对劲。
水不对劲。
“你可以直接踩上去。”长生看出了白术的疑惑，开口说道，“这附近的水表面会有仙力，可以拖起人的。”
白术试了一下，踏过去真的跟平地一样，新奇的感觉让白术好奇不已。不过他没有玩弄研究过多，毕竟很明显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长生的。
继续向前走，不一会便豁然开朗，前方有几个极小的岛，上面有很多大小不一的仙像。而更远的地方，有一座直插云霄的山，白术感觉看到山的那一刻，长生的眼睛都亮了。
“长生，松松，松松。”白术拍打着因为激动下意识收紧的长生，“我要……被你勒死了。”
被白术拍打的长生这才回过神来，满脸抱歉地道歉：“抱歉呀，一激动就……”
重新呼吸到空气的白术咳了好一会，才摆摆手开玩笑：“差点就把一个玉牌给用了。”
“有那么过分嘛。”长生不满的撇撇嘴。
“哈哈。”白术笑了笑，而后认真地说，“这山那么高，而且极其陡峭，主要是还没有路，我要怎么上去？”
“这个啊，你先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吧。”长生说着，滑到白术手臂上。白术蹲下将长生放到充盈着仙力的水上，长生贪婪地摄取着水中的仙力。
“力量回来了，不多，但够用。”长生说着，体型暴涨，变成一只三米长的大蛇，用尾巴轻轻卷起白术，就在白术震惊的目光中腾空而去。
一路飞到山巅，长生落到地上将白术放下，白术看着身旁的白蛇重新缩小，变回一米有余。
“哎呀哎呀，只吸一下下果然没办法维持太久。”长生说着，抬头看向山顶上漂浮着的最后的玉珑，感受着其中传来的熟悉的气息，不禁热泪盈眶。
接着不等白术反应，也没带着白术，直接飞向玉珑，进入了锦落庭。
被落下的白术只好在原地等待，突然一个恐怖的气息出现在白术身后，他回头望去，是一只蓝黑色的巨狼。
看来这就是沉玉谷三仙之一的灵渊了。白术猜测到。
灵渊没有理会白术，也一跃穿过玉珑进入锦落庭。
进入锦落庭的长生一路向前，终于来到了那尾小锦鲤此时所处的地方。
“浮锦！”再一次见到浮锦的长生忍不住哭了出来，飞扑上去。
“药君！”浮锦回应长生。
“……”灵渊不语，只是一味看着。
“呜呜呜，我好想你，原来你没有死。”长生哭着说，如果她现在是人形，估计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吧。
“原本已经肉体破灭了，只剩一道残魂。大概一年多之前有缘遇上一位金发的旅行者和白色小精灵，在她们的帮助下将我四散的力量聚合，我这才得以重生。”浮锦讲述着荧和派蒙一路上的英勇事迹。
“难道是旅行者和派蒙？”长生嘟囔。
“药君也认识她们吗？她们身上还有我的一缕仙韵呢，所以她们能使用沉玉谷中那些方便的东西。”浮锦说。
长生用尾巴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这么说来，旅行者和派蒙没事也不会来不卜庐，我已经有很久没见过她们了，所以应该是在她们帮助你之后便没有见过了。故而才一直不知道你回来了。”
“……”灵渊依旧不语。
此时浮锦才假装看到灵渊一般，“惊讶”地说：“灵渊，何时来的。”
“一直都在。”灵渊跟长生的关系只能说比一般要好一些，所以并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只是看在浮锦面上才一直听着。
“药君回来了，你不高兴吗？”浮锦开心地说。
灵渊没理会浮锦，看着长生说：“你既已离去，又何必回来。”
“到底是谁从我回来开始就一直迎接我的。”长生说，“小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跟着。”
“说了是狼。”这句话数千年前灵渊就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今天终于重新又说了出来，还是对着同一条蛇，“我并非是去迎接你的。”
““不用害羞啦。”长生甩着尾巴调戏灵渊，气得灵渊举起爪子，长生赶紧躲到浮锦身后，“浮锦你看他！”
“你这家伙。”哈基狼哈气了。
“好啦灵渊，药君刚回来，你开心一点啊；药君你也是，一回来就调戏灵渊。”浮锦两边各数落了一遍。
“哦……”长生垂下头。
接着浮锦问长生的情况，长生如实说出。
“帮你挡住王的攻击之后，我也深受重创，虽然你完成了投珑仪式，但是我已经无力再挡下一次攻击，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王杀死。而我则仙体破碎，失去了仙人的力量，现在我哪怕能吸收仙力，也无法将它们留于体内，只能立刻用处，否则也只能任由它们流出体外。现在我只能靠着与人类签订契约，摄取生机方能存活。”长生清晰地表明现状。
“如此严重。”浮锦心疼地看着长生，“我听说你现在住在璃月港，没遇到阿萍她们吗？”
“我又怎会向她们求助。”长生扭过头说，“我现在跟一位医者签订了契约，灵渊也看到那个人了吧。”
“嗯，气息有些古怪，但是有神明的认可。”灵渊说。
“他早年做过一些错事，故而身上染了些魔神残渣，我也是想办法帮他祛除了。”长生说。
“那药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浮锦问。
“我还是先随白术回璃月港，不过知道你还在之后我会经常回来的。”长生说，“要跟我去璃月港看看吗？”虽然是问的浮锦，但长生却是看着灵渊。
“嗯，我会去看看的，不过不会居住在那里，毕竟不能丢下灵渊不管。”浮锦倒是答应下来，“也想去看看阿萍，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因为归终的逝去自责，便以老人模样示人，直至今日。”长生把萍姥姥的情况道出，然后犹豫了一下，“前几天我被留云找到了。”
“她找你做什么？”浮锦疑惑，毕竟现在的长生连仙力都没有，闲云找她能做什么呢？
“她问了我石雨的下落。”长生坦白。
“什么？！那你告诉她了吗？”浮锦突然喊得很大声，吓了长生和灵渊一跳。
“告……告诉了……”长生弱弱地说。
“你怎么能告诉她！她找石雨肯定是为了复活归终，但是我们算过，石雨复活归终的代价是她自己的生命啊！”浮锦不能接受。
“嗯……”长生不敢接话，石雨就像浮锦的逆鳞一般，碰到就炸。
“我就说她是个麻烦。”灵渊倒是开口了。
“灵渊别这么说，石雨能帮助那么多人类，怎么会是个麻烦呢。都是战争的错。”生气的浮锦连灵渊都训。
灵渊也不敢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站着。
“不过过了那么久了，石雨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倒是有些担心……”浮锦忧心忡忡，“药君，我现在还不能离开锦落庭，灵渊还在帮我收集四散的力量。估计还需要几个月才能重新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的状态。你先回去吧，我能感受到你不能离开契约者太久，等我恢复了就让灵渊带我去璃月港找你，想办法帮你恢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留云真的找到了石雨，即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最坏的打算就是和她们重新开战，将石雨抢回来。”
什么才叫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如果真发生了浮锦最坏的打算，那才是真正的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
“嗯，我知道了。”长生点头，“我也会关注留云和阿萍的动作的。”
“记得经常回来看我们！”浮锦认真地说。
“我会的啦，有机会就来。”长生郑重点头。
“那我送你出去吧，感觉你现在身上没剩多少仙力了。”浮锦说。
“不用，我送就行。”灵渊在长生点头之前便先开口。
“行吧，那你送我出去吧灵渊。”长生也没有拒绝，爬到灵渊背上。
灵渊一跳，离开了锦落庭。
在外面已经等候许久的白术看到灵渊跳出来，赶紧后退两步。虽然他绝对是打不过灵渊的，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嘛。
而灵渊则是径直走到白术身边，侧过身将长生甩到白术怀里。
“灵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这样会没人要的！”长生不满地抗议，换来的只有灵渊的白眼。
长生重新爬到白术肩上趴好，才接着跟灵渊说：“那你照顾好浮锦。”
换来的是灵渊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你这话说得就好像之前陪在浮锦身旁的是你一样。”
“我……”长生一噎，她少有的没有回怼，而是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长生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整得灵渊一愣，而后刚刚一直不好的脸色逐渐缓和，只是说：“没事，你回来就好。”
而此时的长生便破坏气氛地得寸进尺了：“那你送我们下去，不然白术怎么下去。”
然后撺掇白术：“去，骑他身上。”
白术哪里敢，根本没动。
“胆小鬼。”长生骂了白术一句，看向灵渊。
灵渊走到白术身后，咬住衣服叼起他，一个起落便已经落到了地上。等双剑沾地时白术都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脚在发抖。
“要我送你们到沉玉谷边界吗？”灵渊问。
“不用了不用了。”白术赶紧摆手拒绝，再让灵渊叼着飞几次回到璃月港都能被胡桃塞进棺材埋了。
“那就这样，我跟来时一样跟着你们，需要帮忙的时候再叫我。”灵渊说。
“好。”白术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起身，而后白术和长生就在灵渊的护送下离开了沉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