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宫秘图,药毒同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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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灵魂深处,那枚九宫星图烙印的光芒,骤然凝聚!残缺的轨迹中,一颗原本黯淡模糊的星位,竟在极致痛苦与求生意志的冲击下,猛地亮起!虽然光芒微弱,却无比坚定!

随着这颗星位的点亮,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意念流,伴随着烙印的光芒,直接涌入林枫混乱的意识核心:

“药毒同源,生灭互根。九宫为引,炼毒为薪!”

药毒同源?炼毒为薪?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劈开了林枫意识中的混沌!如同在死亡的沼泽上空,点亮了一盏指路的明灯!他猛地“看”向意识中那片代表着剧痛、反噬和残毒的死亡沼泽!

之前,他只感受到无边的痛苦和毁灭。但现在,在这颗新点亮的星位和烙印意念的指引下,他的“感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带来极致痛苦的“死亡”和“毒素”能量其本质,竟然与他胸口药牌引导的“生机”暖流,有着某种同源的波动?它们并非纯粹的毁灭者,更像是狂暴失控、充满破坏欲的能量!

九宫为引!炼毒为薪!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林枫濒临崩溃的意识中燃起!既然同源既然都是能量,为何不能引导?为何不能将这毁灭的剧毒和反噬之力,当做燃料来焚烧?来转化为修复自身的薪火?!

这个念头一起,仿佛触动了某种天地法则!

灵魂深处,那枚九宫星图烙印猛地光芒大放!新点亮的那颗星位光芒暴涨!一股无形的吸力,以林枫的身体为中心,骤然爆发!

“嗡——!”

济世堂内,空气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有无形的旋涡在林枫体内形成!

那些原本肆虐在他经脉中、带来无边剧痛的反噬之力和蚀龙残毒,竟像是受到了某种至高法则的牵引,疯狂地朝着他胸口那枚青铜药牌汇聚而去!药牌上的青铜光晕瞬间变成了深邃的暗紫色,剧烈闪烁,仿佛一个贪婪的黑洞,吞噬着这些毁灭性的能量!

“这…这是?!” 孙思邈和李时珍同时失声,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他们行医一生,见过无数奇症怪病,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林枫体内那狂暴的反噬和阴寒的残毒,竟然在被那枚古怪的药牌吸收?!

更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那药牌在吞噬了大量毁灭能量后,暗紫色的光芒达到了顶点,随即,一股远比之前精纯、温和、却带着一种奇异“净化”气息的暖流,猛地从药牌中反哺而出!这股暖流不再仅仅是修复,更像是一股淬炼过的生命能量,顺着孙思邈金针引导的路径,势如破竹地冲刷进林枫残破的经脉!

“啊——!” 林枫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解脱的长吟!这一次的痛苦,不再仅仅是毁灭,更像是在烈火中重生!那些被冲刷过的经脉,如同被烈焰熔炼重塑的钢铁,虽然过程痛苦万分,却以肉眼(感知)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坚韧!一些细小的裂痕甚至开始弥合!脏腑的衰败感也被这股淬炼过的能量滋养,如同久旱逢甘霖,焕发出一线微弱的生机!

药毒同源!炼毒为薪!

烙印传递的意念,在这一刻,化为了现实!那枚前朝药牌,竟真的成了一个转化器,将他体内最致命的“毒”与“反噬”,当成了燃料,焚烧淬炼,转化成了修复自身的“药”与“生机”!

孙思邈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他死死盯着林枫胸口那枚光芒流转的药牌,又看向自己那卷“九宫引脉图”残稿,眼中充满了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狂热光芒:“原来如此!原来‘引脉’的真谛,不仅是引天地之气,更是引自身之劫!化劫为力!炼毒为药!这…这才是真正的九宫引脉!千古之谜,今日得见矣!”

然而,这神奇的转化仅仅持续了不到十息!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从林枫胸口的药牌上传来!

只见那枚承受了太多狂暴能量的青铜药牌表面,竟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暗紫色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反哺出的淬炼能量也骤然减弱、中断!

“噗!” 林枫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这次是鲜红的!体内的剧痛和虚弱感如同退潮般回落,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空乏和经脉脏腑的破损感依旧存在。不过,与之前相比,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好了一点点?虽然依旧重伤垂危,但那种彻底绝望的废墟感,被一丝微弱却真实的“重建”希望所取代!灵魂深处,那枚九宫星图烙印上,新点亮的那颗星位,光芒虽然不再暴涨,却稳定地亮着,不再熄灭。

“药牌…裂了…” 林枫看着芸娘小心捧起的药牌上那道刺眼的裂痕,心中凛然。这转化并非没有代价!药牌的承受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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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也从狂喜中冷静下来,看着那道裂痕,脸色凝重:“此物承受不住过于狂暴的力量。此法只能徐徐图之,以温和药力为辅,逐步炼化体内沉疴剧毒。林小友,你体内生机已被引动,根基修复之路已现!然…前路凶险,需步步为营!此物万不可再轻易动用至极限!” 他看向林枫的眼神,已不仅仅是医者对病人,更带上了一种看待同道探索者的郑重。

就在济世堂内众人为这惊险而充满希望的一幕心绪激荡之时。

永兴坊外,一条阴暗的巷道里。

一个穿着普通麻衣、挑着馄饨担子的矮小身影,看似无意地停在距离济世堂不远处的墙角。他放下担子,用汗巾擦了擦脸,浑浊的眼睛却如同最精准的尺子,飞快地扫过济世堂的门窗,最终停留在那扇透着微弱灯光的窗户上,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他佝偻着背,从馄饨担子下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拇指大小、密封的黑色陶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只有瓶底,用朱砂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睁眼流着血泪的鬼面!

他像抚摸情人般摩挲着冰冷的瓶身,无声地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对着济世堂的方向,做了个倾倒的手势,喉咙里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哑低语:

“…神医?…圣手?…呵…”

“…尝尝…这碗…特制的…‘安神汤’吧…”

“…肆公子…给您…问好了…”

黑影一闪,混沌蛋子和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巷道的阴影深处,只留下那无声的杀意,悄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