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智慧权契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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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兰把现代金融合约扔在炼金术使者的脸上：“300%的年化收入，押在我的脑海里！”

格罗夫纳公爵哭着认购抵押金矿500份；巴顿伯爵撕破地契买断了十年分红权。

当神秘买家清空合同时，洛兰瞥见了原主人遇害前刻下的死亡痕迹——印在买家袖口上。

炼金术议会使者冠冕堂皇的贪婪言辞，被女王压碎的水晶杯冰渣淬火。

当清算圣谕的光柱落在金库穹顶上时，洛兰终于明白了——她的智慧是帝国最后的堡垒。

索罗斯那张千年不变的刻板面孔，就像被看不见的锤子狠狠打中，裂缝瞬间爬满冰冻的湖泊。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习惯于俯视，习惯于在炼金术公式和合同条款中寻找缝隙，瞪得圆圆的，第一次清晰地反映出纯粹的震惊。他没有时间思考洛兰话语中闻所未闻的词汇组合——“期权”、“年化”、“收益率”——那薄薄的、墨水淋漓的羊皮纸，带着主人灵魂般滚烫的决心和嘲讽，裹着风向他糊来！

他甚至做出了一个与他的身份和场合非常不相称的尴尬动作——他的脖子突然收缩，他的肩膀下意识地抬起来试图阻挡它。粗糙而坚韧的羊皮纸可以擦过他僵硬的颧骨，啪嗒一声，掉在他闪亮的靴子旁边冰冷而坚硬的黑曜石地上。

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帝国的心——金库。

只有老司库莫里斯似乎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微弱窒息，在巨大而压抑的穹顶下，断断续续，就像死者绝望的哀鸣。

死寂突然被一声短促的呜咽撕裂，仿佛野兽受伤了！

格罗夫纳公爵！他肥胖臃肿的身体，平日里连弯腰都太辛苦了，此刻爆发出一种惊人的敏捷，与他的体型绝不相称。他就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突然扑倒在地！沾满昂贵丝绸袖口的泪水和鼻涕，被他用来擦珍贵的羊皮纸。他又厚又短的手指因极度兴奋而剧烈颤抖，几乎要戳破坚韧的皮肤。

“我发行了‘洛兰智能期权合同’！”公爵用尖锐的声音喊出了第一行字，仿佛不是文字，而是救命的咒语。

“甲方:洛兰·冯·克劳迪乌斯(帝国财政大臣)。乙方:合同持有人……”

他贪婪地吞噬了每一个字，脸上的脂肪因为剧烈的情绪而颤抖，绝望的眼泪很快被狂喜的潮红所取代。

“标的物:甲方大脑基本思维能力使用权的1%…”

“年化基本收益率:300%…”

“认购单位：合同对应基准年化收入。。哦！最高的星星在上面！！”格罗夫纳突然抬起头，那双被泪水和鼻涕粘住的小眼睛像饥饿的狼一样闪闪发光，直接钉在洛兰上。“洛兰成年人！我的洛兰成年人！我名下有三座赤金矿！质量最好的！我的抵押贷款！全部抵押贷款！认购500份！不！600份！只要你能马上签字！”

他几乎用手和脚爬到洛兰站立的方向。姿势似乎慢了一步，救命稻草会被别人抢走。

咆哮就像火星投入滚油。

“滚开！格罗夫纳！你的金子是什么！”一声更加暴躁和愤怒的咆哮。巴顿伯爵，一个以脾气暴躁、固执和众多矿山而闻名的老实权贵族，突然推开了他面前的侍从，几步冲向橡木长桌。他的眼睛是红色的，脖子上的绿色肌腱跳了起来。他看不见。他撕掉了一堆象征着他封地核心命脉的矿石精炼厂和秘银矿脉的地契！

嘶嘶！嘶嘶！

坚韧的羊皮纸在绝对的力量下发出牙酸撕裂的声音。价值连城的产权证明，在他蒲扇般的大手中，瞬间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像暴雪一样飘落在他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我的矿！我名下所有的矿！熔炉！团队！和矿洞里还没挖出来的石头一起！”巴顿咆哮着，唾沫星几乎喷在索罗斯僵硬的脸上。他巨大的手掌“砰”一声拍在洛兰面前的橡木桌面上，震惊得墨水瓶跳了起来。“买断！我买断了这份合同十年的智慧分红权！现在！马上！签名！洛兰！签名！”

疯了。整个金库完全疯了。

格罗夫纳的哭声就像点燃的第一把火，巴顿的粗暴撕裂和咆哮瞬间引爆了沉默的火山。绝望的贵族，那些平日高高在上，把钱当成数字的老太太，此刻彻底撕破了优雅的伪装，露出了被财政赤字逼到悬崖边缘的贪婪和恐惧。

“西部粮仓！抵押！我认购一百份！”

"紫晶商路！还有我的舰队！200份！"

“我的家庭宝库！所有流动金币！全部抵押！给我契约！”

“别挤！我先来！洛兰大人！看看我！我有魔晶储备！”

哭声、尖叫声、咒骂声、身体碰撞的沉闷声、贵重饰品被扯落的清脆冲击……聚集在一场震耳欲聋的混乱狂潮中。那些在工作日甚至呼吸矜持的贵族，此刻变成了一群红眼睛的赌徒，疯狂地涌向洛兰，涌向签署“魔鬼合同”的橡木桌。他们挥舞着地契、宝石盒，甚至祖先的徽章，试图用一切能证明价值的东西来换取合同上明确写的“300%年化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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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焦味和人性失控的腥味。面对生存本能和贪婪，帝国的尊严被践踏和粉碎。

诺兰女王坐在高高的金色皇家座位上，冰冷的视线像探照灯，穿透混乱的人群，准确地落在风暴中心——她的侄女身上。洛兰站在那里，背部挺直，猩红色的裙子在混乱的气流中升起和落下，就像一面打猎的旗帜。她脸上没有被这个疯狂的场景冲击的恐慌，只有一种极端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在平静的深处，早已洞穿这一切的嘲讽，以及注定要赔钱赌博的冰冷审判。

女王冰封般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移动。这不是微笑，更像是金属摩擦在锋刃出鞘前发出的冷光。她把手放在金扶手雕刻的水龙头上，手指因为力而微微变白。她目睹了帝国的脓疮被如此赤裸裸地撕开和展示。帝国的核心像蛆一样扭曲着原始的贪婪，愤怒像岩浆一样涌入她的胸部。但更深的是一种沉重而几乎令人窒息的悲伤。为了这个腐朽的帝国，也为了站在漩涡中心，不得不化身为“赌具”的年轻人。

混乱达到了顶峰。贵族们互相推搡辱骂，合同副本被疯狂抢劫撕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嗡！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像一场实质性的海啸，毫无征兆地横扫了整个金库！空气立刻凝固了，时间似乎被冻结了。所有混乱的声音和疯狂的行为都在千分之一秒内被强行扼杀！

在皇室座位上，诺兰女王慢慢地抬起右手。没有咒语，没有法杖，只是戴着象征帝国最高权威的手，镶嵌着“冰星钻石”戒指，虚拟按压。

绝对的沉默来了。就连老莫里斯象征性的窒息也完全消失了。每一个疯狂的贵族都被迫冻结在原地，保持着前一刻扭曲的姿势。只有他的眼睛才能惊恐地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