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灵界篇·葬神之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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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没回答。他通过灵魂链接，感受着白璃传来的月华本源。虽然微弱，但足够纯净。
"我需要靠近些。"
两人悄悄移动到距离血池不到百丈的一块巨石后。此时光茧已破裂大半，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形。仙帝即将重生！
"掩护我。"
秦夜突然冲出，混沌剑直指血池！暗龙最先发现，厉声喝道："拦住他！"
朱雀长鞭如毒蛇般卷来。霜华飞身拦截，月髓剑与长鞭相撞，火星四溅！
"找死！"白虎双刀斩向秦夜后背。
秦夜不躲不闪，硬接这一击！刀锋入肉三寸，鲜血喷涌，但他借力前冲，更快地逼近血池！
"休想！"暗龙亲自出手，龙爪般的右手抓向秦夜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秦夜右眼灰光爆闪！一道银灰色光束射出，精准命中暗龙胸口，将他击退数步！
混沌之瞳攻击能力首次展现！
趁此空隙，秦夜冲到血池边，将右手直接插入沸腾的血水中！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但他咬牙坚持，通过灵魂链接引导白璃的月华本源注入池中。
血池顿时翻涌得更剧烈！原本平衡的能量被打乱，光茧的破裂速度骤减。仙帝的怒吼从茧内传出："混沌体！你竟敢——"
"现在！"秦夜对霜华大喊。
霜华会意，不顾伤势催动全部灵力，月髓剑化为一道青光射向光茧！这一剑凝聚了她毕生修为，威力堪比真仙一击！
"不！"三大圣使齐声惊呼，却来不及阻拦。
剑光命中光茧裂缝，引发惊天爆炸！整个葬神渊地动山摇，碎石如雨落下。血池被余波掀翻，十二根石柱倒塌大半！
成功了？
烟尘散去，景象却让人绝望——光茧确实破裂了，但里面的人影完好无损。仙帝缓缓睁眼，眸中一片漆黑，只有两点猩红如血。
"愚蠢的蝼蚁。"他一开口，声音如同万鬼哭嚎，"正好用你们的血，庆祝本帝重生！"
仅仅是一个眼神，霜华就口吐鲜血跪倒在地！秦夜也好不到哪去，如山的压力让他寸步难移。
这才是真正的仙帝之威——混沌境！
仙帝飘然而起，黑袍无风自动。他的面容与秦夜仍有七分相似，但更加阴鸷冷酷。胸口嵌着的暗金晶体缓缓旋转，仿佛有生命般脉动。
"我的另一半。"他俯视秦夜，如同看一只蝼蚁，"感谢你送来月华本源，虽然少了点，但够用了。"
秦夜这才明白中计了！仙帝早算到他会借用白璃的力量，故意让他"得手"！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嘶吼着，灵魂链接那端，白璃的气息正在急速衰弱！
"只是加速了一下融合进程。"仙帝轻笑，"等她完全金化，就会成为我最完美的容器。"
容器？秦夜心头一震。难道仙帝真正的目的是——没错。"仙帝仿佛能读心，"初代月华公主的躯体太老太弱，哪有亲生女儿的完美？"他陶醉地抚摸胸口晶体，"等我与她合二为一，就能真正超越混沌，成为永恒！"
疯子！秦夜在心中怒吼。仙帝不仅要吞噬他，还要占据白璃的身体！
"别那副表情。"仙帝一挥手，秦夜和霜华就被无形之力提起，悬在半空，"很快你们就会成为我的一部分，这是无上荣耀。"
他张开嘴，竟要直接吞噬两人！危急关头，秦夜右眼突然看到一线生机——仙帝胸口晶体有个微小瑕疵，正是刚才注入的月华之力造成的！
"霜华！"他传音道，"瞄准他胸口晶体！"
奄奄一息的霜华闻言，拼尽最后力气捏碎一枚玉佩——这是月卫的求救信号，但此刻被她当作暗器射出！
玉片如箭，直奔仙帝心口！仙帝不屑一笑，随手一挥——
就是现在！秦夜全力催动混沌之瞳，干扰仙帝的判断！玉片轨迹微妙偏移，堪堪擦过晶体表面。
"嗯？"仙帝皱眉，低头查看。
看似毫发无损的晶体，实则平衡已被打破。内部能量开始紊乱，导致仙帝动作一滞。
秦夜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混沌剑全力掷出！这一剑凝聚了他所有混沌之气，甚至借用了灵魂链接中白璃的力量，剑身灰银两色交织，快如闪电！
仙帝仓促闪避，仍被刺穿肩膀！更关键的是，剑锋带走了晶体表面的一小片碎屑！
"啊！"仙帝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你竟敢——"
秦夜没给他反击的机会，抱起霜华就逃。临走前还不忘用混沌之气卷走那枚晶体碎屑——虽然微小，但蕴含仙帝的本源力量！
三大圣使想要追击，却被仙帝喝止："不必！先稳定我的状态！"
秦夜背着霜华在隧道中狂奔。身后传来仙帝怨毒的咆哮："逃吧，逃吧！三日之后，我将亲临青丘，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
当两人狼狈不堪地逃回青丘时，已是次日清晨。白萱看到他们的惨状，立刻唤来医修。
"仙帝复活了？"听完简述，白萱脸色凝重如铁。
秦夜点头，取出那枚晶体碎屑："这是他的本源碎片，或许能研究出弱点。"
白萱小心收好，随即带他们去看白璃。月华池中，白璃的金化程度已达九成，只有心口还有一小片银光闪烁。
"每次借用她的力量，都会加速金化。"白萱叹息，"现在只能希望融合完成后，她还能保持本我。"
秦夜跪在池边，轻抚白璃冰冷的脸颊。灵魂链接那端，她的意识陷入深度沉睡，对外界毫无反应。
"还有三天......"霜华虚弱地说，"仙帝就要来了。"
白萱环顾众人——重伤的霜华，疲惫的秦夜，昏迷的白璃。青丘虽然还有数千月卫，但在混沌境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我们需要盟友。"她沉思道，"曜阳宗、玄阴谷、天机阁......所有被仙帝压迫的势力，都必须联合起来。"
秦夜却摇头："来不及了。普通修士在混沌境面前连站都站不稳。"他看向白璃，"我们的希望在她......和我身上。"
"什么意思？"白萱问。
"白璃若能完美融合两种血脉，将成为前所未有的'月仙体'。"秦夜解释道，"而我......需要彻底掌握源初混沌的力量。"
霜华苦笑："三天时间，怎么可能......"
"在混沌秘境有可能。"秦夜右眼灰光流转，"那里时间流速不同。问题是，我若进去，就没人对抗仙帝了。"
白萱突然想到什么："如果......有人能暂时替代你呢？"
"谁？"
"初代月华公主。"白萱语出惊人，"她的意识还在月儿体内，若能短暂苏醒......"
秦夜想起金月的强大，确实能与仙帝周旋一阵。但风险太大——万一她反水，或者白璃的意识被永久压制......
"别无选择。"白萱坚定道，"这是唯一的希望。"
秦夜看着池中的白璃，心如刀绞。但正如她为他跳入混沌漩涡一样，现在轮到他为她冒险了。
"准备开启秘境吧。"他最终决定，"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秦夜取出仙帝的晶体碎屑："吸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