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心头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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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籽接触到心头血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光芒纯净得近乎神圣，将整个禁地照得如同白昼。莲籽内部的微型白莲虚影疯狂旋转，将心头血中蕴含的生机与金光尽数吸收，然后化作一道白色光柱，笔直地照射在下方的雪莲上！
"嘶嘶嘶——"
雪莲表面的暗绿色纹路如同被灼烧的活物，疯狂扭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污秽的死气与纯净的白光激烈交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肉被灼烧的恶臭。但雪莲那仅存的洁白部分，却在心头血的滋养下，渐渐焕发出微弱但顽强的冰蓝色光晕。
第一滴，成了！
朱振华长舒一口气，身体微微晃动。取心头血不同于普通放血，每一滴都直接损耗心脉本源。若非他修为深厚，这一刀就足以让普通修士昏死过去。
"朱大哥，该我了。"
周小芸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她走到朱振华面前，身上的绿色光晕更加浓郁。在咒文的作用下，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仿佛能看见其中流动的翠绿生机。
朱振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按照"青木回春术"的要诀，两人需以最亲密的方式交换气息，让周小芸的木灵生机直接滋养他受损的心脉，刺激造血功能。
周小芸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她轻轻解开衣带，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在绿色光晕的映照下，她整个人如同初生的嫩芽，纯净而美好。
"我...我准备好了。"她声音轻颤，却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
朱振华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的瞬间，周小芸体内磅礴的木灵生机如同决堤的洪水，通过每一寸接触的肌肤涌入朱振华体内。那种感觉奇妙至极，既像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又像被新生的藤蔓温柔缠绕。
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心跳也趋于一致。朱振华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小芸那股精纯的木灵之气正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到心脉受损处，如同最灵巧的织工，修补着每一处细微的损伤，同时刺激着新血的生成。
时间仿佛静止。禁地中，只有净世白莲籽净化雪莲发出的"嘶嘶"声，以及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周小芸轻轻退开一步，脸上的红晕未褪，但眼中的担忧更甚："感觉怎么样？"
朱振华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变化，惊讶地发现心脉处的空虚感已经减轻了不少，一股暖流正在心脏周围盘旋，缓慢但坚定地生成新的精血。这"青木回春术"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很好。"他简短地回答，伸手轻轻拂去周小芸额前的汗水，"辛苦你了。"
周小芸摇摇头，眼中满是欣喜："那就好。按照秘法记载，我们每天需要...需要这样三次，才能保证造血速度跟上消耗。"
朱振华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雪莲上。在白光持续的净化下，雪莲表面已经有约十分之一的暗绿色纹路褪去，露出原本的洁白。照这个速度，三天后应该能净化大半，足够用来炼制解除宗主枯心蛊的丹药了。
就在这时，禁地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长老带着几名药童匆匆赶来，手中捧着几个玉盒。
"朱神医！苏小姐调度的第一批药材到了！"大长老远远喊道，但在看到朱振华胸前的伤口和周小芸的状态后，立刻明白了什么，老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挥挥手让药童放下药材退下，自己则上前几步，低声道："需要老夫做什么？"
朱振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劳烦大长老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打扰。另外，这些药材..."他扫了一眼送来的玉盒，"帮我熬成'九转回气汤'，每六个时辰送一剂来。"
大长老郑重点头，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将这片空间完全留给他们。
接下来的两天，朱振华和周小芸几乎与外界隔绝。每日三次取心头血，每次之后都要进行"青木回春术"的双修恢复。随着次数增加，两人的默契也越来越深，周小芸的木灵之气在朱振华体内留下了独特的印记，而朱振天的天医真气也反哺给周小芸，使她的木灵体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翠绿的生机中，开始夹杂着一丝丝淡金色的光芒，更具韧性与活力。
苏沫调度的药材源源不断地送来，从百年血参到千年何首乌，从南海珍珠粉到雪山灵芝，每一样都是补血养气的极品。大长老亲自熬药，确保每一剂"九转回气汤"都发挥最大功效。
到了第三天傍晚，净化仪式终于接近尾声。
那半截千年雪莲已经恢复了七成的洁白，表面的暗绿色纹路大部分已经消失，只剩下根部还有一些顽固的死气残留。净世白莲籽的光芒也变得暗淡了许多，内部的微型白莲虚影几乎透明，显然消耗巨大。
朱振华的状态却差到了极点。连续三日取心头血，即使有周小芸的双修功法和各种珍稀药材辅助，他的本源也已经接近枯竭。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胸前的伤口虽然经过精心处理，但连续三次切开同一位置，使得愈合速度极慢，每次取血都如同再受一次酷刑。
"最后一滴了。"他声音沙哑，手中的柳叶刃却依然稳如磐石。
周小芸眼中含泪，但没有劝阻。她知道朱振华决定的事，从不会半途而废。她能做的，就是在他倒下时成为他的支柱。
刀光闪过，第九滴心头血缓缓渗出，落在净世白莲籽上。这一次，血液中的金光已经极其微弱，几乎看不见了。
白莲籽发出最后一阵强光，然后"啪"的一声轻响，碎裂成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而下方那半截千年雪莲，则在这一刻完全恢复了纯净的洁白，通体晶莹剔透，宛如冰雕玉琢，散发出浓郁到极致的寒冰气息与生机！
成功了！
朱振华嘴角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朱大哥！"周小芸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触手之处，朱振华的身体冰冷得吓人，心跳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青木回春术"，将体内最后的木灵本源毫无保留地渡了过去。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枚龙眼大小的赤红色丹药——这是苏沫千方百计弄来的"九转还魂丹"，本是救命之用。
"朱大哥，吞下去，求求你..."她声音哽咽，将丹药送入朱振华口中，又用嘴渡了一口温水助他咽下。
丹药入腹，立刻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朱振华灰败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他虚弱地睁开眼，对上周小芸泪眼婆娑的脸庞，轻声道："哭什么...不是成功了吗..."
周小芸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紧紧抱住朱振华，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笨蛋...大笨蛋...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朱振华没有回答，只是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目光越过周小芸的肩膀，落在那株重获新生的千年雪莲上，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禁地外，夕阳西下，将整个药王谷染成金红色。大长老站在远处，看着禁地入口，老眼中满是敬佩与复杂。他知道，药王谷欠这个年轻人的，恐怕永远也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