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晚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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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被你虐了三个月，你咋上瘾了，还要我和你切磋。”张旭阳有些无语道，他想起和三皇子对练的日子，心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期待。
“你初入大成的气息与他人不同，我现在也没有必胜你的信心，所以想实践一下这种感受是否准确。”三皇子道，他认真地看着张旭阳，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行吧，等我空了来宫里找你。”张旭阳点头道。
众人相互恭维敬酒，宴会的气氛十分热闹。皇帝见差不多了，便提前离去，留下一名太监悄悄传了个消息给张旭阳，让其稍后去御书房来。
御书房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一张巨大的书桌摆在房间中央，桌上堆满了各种奏章和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彰显着皇家的品味。李靖坐在下方一侧，他的表情略显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朕刚得到消息，与你相关，所以要告知你。”皇帝看着张旭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陛下请讲。”张旭阳恭敬地说道，他微微躬身，等待着皇帝的下文。
“你未来岳丈派出的十万西北军，已经与撼山军汇合并一同击退南夷数次，这次南夷损失不少，如今已退兵三十里，你得多谢你的未来岳丈。”皇帝说道。
张旭阳侧身朝着李靖行礼道：“多谢西北王出兵相助！”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西北王，早晚都是一家人，现在都可以直接叫岳丈！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李靖很是高兴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张旭阳的认可。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南夷兵分三路突袭雅城，雅城岌岌可危。望城已出兵驰援。”皇帝又道，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什么！”张旭阳一听就惊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雅城，四个丫头还在雅城里的。”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想到雅城的危险和四个丫头的安危，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你也别着急，就算你现在马不停蹄现在赶往雅城，到雅城时也无法改变任何结果，朕不想今日扫了这兴致，但这事关你在川国的封地，朕还是现在告诉你。今日朕未有定下这婚期之日正是因为这消息，朕也明白你要回去把事情处理妥当，还要去渝国把你娘接来才能完整的举办这婚事。”皇帝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和体谅。
“多谢陛下体恤。”张旭阳感谢道，他心中对皇帝的安排有些感激，但更多的还是对雅城的担忧。气氛有些凝重而又带着几分微妙。
皇帝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身姿端正，眼神中透着上位者的威严与审视，他的目光落在张旭阳身上，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朕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你回大梁与郡主成婚。”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张旭阳心中一紧，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赶忙说道：“陛下，只是这战事无法确定何时结束，三个月我也不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川国局势的担忧，想到南夷对雅城的突袭，以及自己肩负的责任，三个月的时间实在太过紧迫。
“旭阳无需担忧，我十万西北军现已加入撼山军听命刘将军，元杰也在军中，你到大兴城后可直率撼山军回防雅城，西北军留守大兴，思羽会与你一同前往。”李靖坐在一旁，语气平和地说道。他微微欠身，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安抚，似乎在向张旭阳传递着一种信心。
“多谢王爷相助。”张旭阳由衷地感激道，他向李靖拱手致谢，脸上满是真诚的谢意。此刻，他深知李靖的支持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无需谢本王，这都是陛下的安排。”李靖笑着回应，同时微微向皇帝示意。
张旭阳听闻，再次转身面向皇帝，恭敬地叩谢：“陛下如此安排，臣感激不尽。”
“对了，我家老三老六老七对你推崇的很那！说你心如止水，日夜苦修从不间断，是他们非常值得学习的榜样。”皇帝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赏。
“没有没有，是殿下们过誉了。”张旭阳连忙谦虚地回道，他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摆动，似乎在极力否认这份夸赞。
“你这就不实诚了，羽儿说曾在渝国见到你时，你与她差距犹如鸿沟，这短短几年时光，实力突飞猛进，现已和她相差无二，要说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我想也不为过了。”李靖笑着夸赞道，他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李思羽描述的场景，眼神中对张旭阳的成长也满是惊叹。
“不过要说第一人嘛，听闻旭阳的一个兄弟与其年龄相近，更早入的大成，前不久在醉仙居与郡主比试更是平分秋色，今日朕没在宴席上见到他呢。”皇帝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语气中带着探究的意味。
“哦，他出生乡野，很多礼仪都不懂，我怕他在殿前失礼，就没让他出席，在我屋里呆着的。”张旭阳心中一慌，赶忙随口找了个理由说道。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可眼神却不自觉地微微闪烁了一下。 “嗯，也是，江湖人大多不喜涉入朝廷，不过朕见今日比试时用的那小盾，是他的？”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追问道，眼神紧紧盯着张旭阳，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正是，若没此盾，今日也许败了。”张旭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回想起比试时的惊险，若不是余锋的盾牌，他恐怕难以抵挡黄自在的攻击。
“你可知这盾的来历？”皇帝再次问道，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不知。”张旭阳摇头，心里暗自想着，就算知道也绝不能说。他的眼神坚定，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这盾的出现打破了多年来的神兵榜，大家都只知神兵利器，如今出现了一件可以抗衡神兵利器的防具，你这兄弟不简单。”李靖点头道，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对余锋的好奇与猜测。
“他师父是于千秋。”张旭阳直言道，他心里明白，以李靖和皇帝的手段，肯定早就知道余锋的身份，只是没有一开始就点破。此刻主动说出，也算是一种坦诚。
“是他，曾经赤月神教四大护法之下的第一人，据说他的功夫是赤月教主亲传。赤月神教当年被称邪教，实际教众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因壮大过于迅速，被江湖门派排挤，联手灭了。”李靖感叹道，他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仿佛在回忆那段遥远的往事。
“嗯，如此看来你这兄弟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后人。”皇帝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接着又说道：“今日你早些休息，明日启程回川？”
“是的，正有此意。”张旭阳道，他微微躬身，回应着皇帝的询问。
“好吧，这令牌你收好，有此令牌，都城乃至整个大梁都可靠此通行。”皇帝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块令牌，递给张旭阳。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多谢陛下。”张旭阳双手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好，再次向皇帝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呵呵，去吧。”皇帝微微摆手，示意张旭阳可以退下了。
“是，外臣告退。”张旭阳恭敬地行礼后，缓缓退出了御书房。他的脚步沉稳，可内心却思绪万千，既有对川国战事的担忧，又有对未来局势的迷茫。
当夜，位于川梁交界处的普化寺，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静谧。这座寺庙佛道没落多年，平日里几乎与世隔绝，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增添了几分幽静的氛围。寺庙的建筑陈旧却不失古朴，红墙青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色。
普化寺的藏经阁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两名仙风道骨的白胡老者相对而坐，正在品茶对话。仔细一看，两人长相相似，棱角眉宇更似一个模子般，像极亲兄弟。他们身着宽松的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斗了几十年，从我们再到下一辈，依旧没有胜负结果，还要继续下去吗？”其中一名老者语气平和地说道，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茶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对面老者缓缓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死再多人也没出结果，现在结果对我而言，已经是他们这一辈的事了，我考虑的只有如何跨出那一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沧桑，似乎在回忆那些因争斗而逝去的时间。
“显川，这一辈就剩我们哥俩了，我有些累了倦了，哪怕我们入土也不一定能斗出一个结果。你我二人再离开一个的话，剩下的这孤寂岁月又能再活多长？”说话这人正是当日在大梁皇宫训斥皇帝的大梁太上皇张显梁，他微微叹气，眼神中满是落寞。
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大川太上皇张先川，他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亦心无旁骛，只望能在有生之年触碰到那至高境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执着的光芒，仿佛那至高境界就是他此生的唯一追求。
“想得到好，这世间除了当年的祖师爷达到了至高进境界，后世便再没有任何人达到，包括父亲，他当年可以说无敌于天下了吧？最终还是困死于登仙境。”张显梁略显嘲笑道，他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那是因为祖师爷将功法一分为四，自是无法，但有朝一日我们如果能四部合一，未尝没有机会。以我们兄弟二人如今的年岁还能再活多久？如果我们继续在这胜负上耗费时间，恐怕此生都没机会了，要知道当年祖师爷的寿元可是三甲子，并且没人看见祖师爷羽化，只是突然间音讯全无消失了。”张显川显然不在意二哥的嘲笑，而是认真地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丝突破的希望。
张显梁显然也明白这个理，但依旧说道：“四部后人除了我们，另外三部族早就消失多年了。”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不然，我已寻到一些消息，有望四部合一，只不过需要我二人之力，才能有一丝希望。”张显川继续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分享这个消息。
张显梁微微眯起眼睛，没有说话，等着张显川继续说道：“现在据可靠消息来源，第二，三部在我大川境内，第四部的后人在你梁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在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饶是登仙境的老者，张显梁也不由得瞳孔放大，略显激动道：“什么？！这三部你竟都有消息？显川，只要你说的都是属实，无论是你我二人合力杀谁，甚至让川梁两国合并，他们谁想做这皇帝，我无所谓。到了我们这境界，权力只是浮云，只有让我们更进一层才是最重要。”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这个消息所震撼，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
张显川道：“既然二哥同意，那我就继续说了。第二部你我都知道在神隐谷那老家伙手上，不过他虽然隐匿多年不现踪迹，近期我还是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哼哼，什么神隐谷覆灭，还不是他铲除异己的手段罢了。南夷的将士几乎人人都修炼了太上心诀，不过只有高阶统帅修的完本罢了，甚至南夷军队里还参杂了一些神隐谷的高手，这才是南夷军队一路高歌战无不胜的缘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对神隐谷的所作所为深感不齿。
“你的意思是……他才是藏在南夷背后的人？”张显梁惊讶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张显川点点头道：“他必定在其中。”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张显梁没有接话，而是追问道：“那另外两部呢？”
张显川笑道：“二哥不会以为我找这个理由是想让你帮着我击退南夷吧？这点大可放心，我抓了一名南夷的高阶将领，还关着的，到时你一问便知。第三部易家，最近出现的一次是在天峡之巅比试上，一名叫唐梓逸的人，就是易家后人，此人联合凌霄宫主杨立言等人清除了神隐谷不少长老，这事件的背后甚至我都怀疑有那老家伙的影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试图从这些线索中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
张显梁道：“没想到这些年你收集了这么多有用的线索。”他微微点头，眼神中对弟弟的能力表示赞赏。
张显川道：“第四部的后人，我还没验证，但我怀疑极有可能是他，这人现在就在大梁皇宫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在卖一个关子。
张显梁道：“我梁国皇宫？何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与张旭阳一同来大梁的小子。”张显川说道。
“是他？就是有个奇怪的盾的小子？”张显梁惊讶地问道。
“不错，他手上的刀与盾应该都出自轩辕神炼，于千秋又传他刀法，他身边还有暗卫，赤月神教遗迹他有钥匙，也是第一个进去的，种种迹象都说明他极有可能是四部那人之后。”张显川详细地分析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那好办，直接把他抓过来逼他交出第四部的秘籍。”张显梁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张旭阳与他关系非常，我们一旦暴露，会影响与撼山军还有西北王的关系。”张显川摇头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深知此事的复杂性。
“嗯，那就先不急，最难的是神隐谷那老家伙，只要把前两部拿到手，最后再去找他，那时四部合一的无上天书，待我兄弟二人跨越登仙的存在，撼山军西北军乃至整个天下又算得了什么。”张显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与野心。
“如此甚好，我们这就一同前往找杨立言确认吧。”张显川说道。
“走！” 一阵风吹过，藏经阁内悄无声息，原本燃烧的蜡烛灯火早已熄灭，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一盘未下完的棋局。哪里还有两人的踪影，仿佛他们从未在这里出现过。
就在过后不久，一名老和尚缓缓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破旧的僧袍，面容慈祥，手中拿着一把扫帚。他走进房间后，先是点燃了蜡烛，柔和的烛光再次照亮了藏经阁。接着，他开始打扫房间，嘴里还念叨着：“登仙不是仙，至高非至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在空荡荡的藏经阁里回荡，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