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双生契约的献祭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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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瑶的作战服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膝盖处新生的蓝磷矿石正疯狂汲取着青铜棺椁渗出的黑雾。

她盯着那些正在自己手背凝结的金色血珠——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血液形态。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许殇突然按住她颤抖的腕骨，裂纹密布的胸甲发出琉璃碎裂的声响。

那些星图纹路正顺着两人相触的皮肤疯狂生长，戴瑶第一次看清他眼瞳深处浮动的鎏金色泽。

探测仪在她腰间震动着播放八岁那天的录音：“……编号X - 079的古代挂坠，当铺估值三千星币。”孩童清脆的声音与此刻祭坛边缘凝结的黑色菱形矩阵重叠，戴瑶突然笑起来：“原来我七岁那年高烧时看见的青铜星图不是幻觉。”

蓝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刺入耳膜，半透明的灵体裹挟着青铜碎屑在祭坛上方重组。

这个自称遗迹守护者的灵体此刻浑身爬满暗红色经络，原本澄澈的眼睛变成两个涌动着黑雾的漩涡。

“契约要的是平衡。”许殇的煞气屏障突然反向收缩，将戴瑶整个人笼罩在暗金色光茧中。

战甲碎片割破他掌心，金红交错的血液滴在戴瑶锁骨处的探测仪接口，仪器瞬间投射出他们脚下祭坛的三维解剖图——那些看似凌乱的纹路，分明是倒置的星际银行保险库认证图标。

戴瑶突然拽断颈间的能量晶石项链。

当蓝灵化身的锁链即将缠住许殇咽喉时，她将闪烁着蓝光的探测仪尖端狠狠刺向自己心口：“典当行规矩——抵押物增值百倍时可强制赎回！”

刹那间，整个青铜棺椁如同被唤醒的星空巨兽，数以万计的星辉从戴瑶伤口喷涌而出。

蓝灵发出非人的尖啸，灵体表面剥落的碎屑在空中组成戴瑶再熟悉不过的图案——那正是她当年在黑市贱卖的青铜挂坠上缺失的第三枚符文。

“原来你才是被抵押的那个。”许殇突然翻转手腕，任由战甲碎片割开自己脖颈处的封印。

暗金色血液触碰到星辉的瞬间，祭坛底部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戴瑶后腰处被所有人当作胎记的褐色斑块，正浮现出与青铜星图完全吻合的纹路。

蓝灵的身体开始崩解，她在漫天星辉中露出痛苦而释然的神情：“三百年……终于等到双生契约的……”灵体最后的碎片凝结成钥匙形态，轻轻落入戴瑶血流不止的掌心。

那些试图吞噬他们的黑色液体突然调转方向，疯狂涌向祭坛中央正在重组的青铜挂坠虚影。

“别看。”许殇突然捂住戴瑶的眼睛，战甲残片在他背后组成残缺的羽翼。

戴瑶听见血肉被撕裂的闷响，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后颈——这次不是金色也不是红色，而是泛着星屑的深蓝。

当啷。

半截染血的青铜钥匙落在戴瑶颤抖的指尖，那些原本在她皮肤上流动的星图突然全部静止。

许殇压抑的喘息声近在咫尺，他垂落的发丝间有细小的齿轮在转动，戴瑶这才惊觉他耳后藏着微型的精神力抑制器——就和三年前她在拍卖会失手炸毁的违禁品一模一样。

“你的心跳声……”许殇沾血的手指突然抚上她颈侧，鎏金眼瞳闪过一丝错愕。

戴瑶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正在愈合的伤口里，有青铜色的光粒顺着血管流向指尖。

作战服警报器显示她体内正在生成某种未知能量场，而探测仪残留的界面上，代表生命值的数字正与许殇的数值产生共振式波动。

祭坛底部传来机械博士虚弱的笑声，戴瑶转身时只看见半截融化的机械臂抓着她的探测仪外接存储器。

许殇的煞气迟了半步，存储芯片在黑色液体中爆开的瞬间，戴瑶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八岁典当行老板诡异的微笑，蓝灵灵体深处被锁链缠绕的少女轮廓，还有许殇战甲裂缝里时隐时现的星际监狱编号。

“契约成立了。”蓝灵最后的声音化作一阵带着铁锈味的风。

戴瑶抬手想抓住空中飘落的青铜粉尘，却发现右手背的血管不知何时变成了暗金色。

许殇的羽翼碎片叮叮当当落了一地，他胸口新生的星图正在与戴瑶掌心的钥匙印记产生共鸣，那些纹路延伸到指尖时，突然全部隐入皮肤之下。

戴瑶摸着突然完好如初的心口，探测仪残留的余温让她想起典当行老板当年塞给她的那颗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