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灭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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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青年仔细的观察过四周,稍稍等了一下,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黑色口罩戴好,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吊脚楼的岔道。
看到夜行客走向吊脚楼,小鹦鹉、叶小美人陈小帅哥暗中吸了口凉气。
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就是小七月等的那只兔子!
小七月拖着羸弱之躯,不惜千里迢迢地从首都赶来苗疆,还不顾秋风夜露在此守株待兔,这人肯定很重要。
三只小伙伴不敢喘大气,小心翼翼地盯着夜行人。
背包客走得很慢,走几步就会停下观望,短短一段路歇了不下八次,他走到吊脚楼旁,又再次停下,仔仔细细地倾听声音。
之后,检查木屋的屋檐与四周,还用手电筒探照。
在夜行客查探木楼走廊时,小天马轻轻迈步蹄子,轻盈地落在木楼大门对着的空中,方便姐姐欣赏背包客的行动。
小鹦鹉、叶小美人、陈小帅哥虽然明知呆在小马背上非常安全,别人看不见他们,他们仍旧不敢喘大气儿。
猴哥风魔子心平气和,欣赏夜行客的行动。
背包青年用手电筒探照数遍,大约见屋内没什么反应,将背包从背后摘下来,从背包中摸出一样工具,关照手电筒后对着屋檐扫描。
看到夜行客拿着工具扫描屋檐,隐在暗处的小鹦鹉叶小美人陈小帅哥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小七月在木楼装有针孔摄像头,会不会被发现?
这人如此谨慎,绝非一般人。
同理,这人要做的事也绝不简单。
几个小伙伴心思转动。
男青年用仪器查探过,把工具收进背包,将手电筒调成弱光,只照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楼的长廊。
吊脚楼的走廊宽两米有余,边缘有半人高的围栏。
背包客走得很慢,如猫行,悄无声息。
他走到紧邻堂屋的右侧,也即是从路上来吊楼的那一个方向的房间窗下,又仔细倾听声音。
卧室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很平稳。
木屋的窗是雕花木窗,蒙了一层防蚊的窗纱。
背包人倾听声音后,抽出一把小螺丝刀,将钉纱窗的钉子拧出来,把窗纱边角揭开一角。
撬开了一个窗纱角,再蹲下,从背包中取出一只小盒,拿出一个卷成圆筒状、约有二十厘米长的纸卷,点燃。
圆筒点燃后,他将圆筒伸进揭开纱的窗角,并卡好,再踩着猫步,越过大门,去另一间屋的窗下,再次如法炮制,将木窗的窗纱也撬开一角。
他的动作很轻,室内的人仍旧睡得很沉。
背包客再次点燃一只圆筒,放在窗口卡好,再轻轻地吹,将烟吹进室内。
数分钟后,背包客将圆筒收回来再弄熄,装进盒子中,再次把钉窗纱的钉子又装上去。
复位一个窗的窗纱,再返回主卧,还吹了一阵圆筒,然后才收回来,熄灭后又装进盒子里收起来。
他将窗纱重新钉好,把螺丝刀也放回包里,再次掏出工具,走到大门口,再小心用专业工具开门栓。
他的技术不错,很快就从外将里面拴上的门栓拨开。
打开了大门,背包客拿着工具和包,推门而进。
木门很旧,推开时发出“吱呀”声。
左右屋内的人都没醒。
人进了中堂,背包客仍旧没放松警惕,四下查看过后才走到主卧门前,再次用专业工具推门栓。
当栓被拨开,他很有礼貌,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才进去。
潜进主卧,背包客找到电灯开关,拧亮了灯。
他开灯后迅速蹲下了去,直到灯亮后没听见任何动静,才慢慢站起,仍旧四下打量了一番才走向架子床。
某人向着架子床走动,小天马背着姐姐和她的小伙伴也悄无声息地跟进卧室,隐在暗处看着。
背包客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探头望向睡着的老年男女,又唤了一声“诸大师”。
床上的男女没有半点反应。
他又唤了两声,确认人睡死了,并没有做什么,转身走回中堂,再进后堂,推开一条门,去了另一间屋。
另一间屋是间客卧。
背包客进入室内,轻轻将挡住了通向前面房间那条门的那架木式架子床移开,拉开门栓,把门拉开一个能容人挤进去的宽度,再钻进去。
进入外间,他也没去开灯,打着手电筒走到床侧,然后以嘴咬住手电筒上的绳子,拉过薄被捂住青年的脸。
被薄被子捂住的青年,起初四肢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背包客捂着被子没放,过了良久才放开,探了探床上青年的鼻息,还摸了摸人的心口位置。
他检查一番后再整理被子,回复得与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把门栓拴好,床复位。
背包客返回木楼的堂屋,把大门关上,再次走向主人卧室。
他进主卧后,把从堂屋通向主卧的门也也关上,再打开对面的那扇侧门,并探头朝外张望了一下,再次回身,走到架子床侧,拉起被子蒙在了老年男女的脸上。
数分钟后,背包客整理现场,平静地关掉灯,再翩然从侧门钻出屋,将侧门从外扣上,又查看过四周,迈步离开。
他走了两步,忽然间肩膀上一重,下一刻,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肩上,再也动弹不得。
青年露出在外的眼里尽是惊恐,有……有鬼?!
他才冒出那种想法,人被某种力量强行“扳转”身体转过了一百八十度,随着听到一声门响,然后木屋主卧亮起了灯。
看到打开的侧门和从屋内倾泄出来的光亮,青年的双眼暴睁。
某种力量强行拉扯着他,将他拉到散发着灯光的门口,又“提起”他,将他提回了室内。
然后,他又被按住,一动不能动。
在他惊恐的目光里,前方不远处银光一闪,赫然现出一匹银光闪闪的小马,马背上坐着一溜儿的人。
那小马和人特别显眼,最显眼的还是那个裹在一块布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的人,她的白发与那匹马的毛色一样的耀眼。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白发女孩,仅露出眼睛在口罩外的青年骇然失色。
“你能来这里,我家小伙伴为什么不能来?”小鹦鹉没好气的冲某个夜行客扮个鬼脸。
她原本不敢吱声,听到夜行客的声音,猜着小七月应该除解了某种神通,那人能看见他们啦。
猴哥、风魔子从小马背上一跃而下。
“不可能不可能……”背包客不敢置信地呢喃,这人明明昏睡刚醒,据说弱得连路都走不了,又怎么可能来苗岭?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不是明晃晃地站在你面前么。”叶小美人一边笑嘻嘻的说话,一边跳下去。
陈小帅哥也跳下地。
小鹦鹉没有下去,她抱着怀里的小伙伴,享受小马的保护。
四个帅哥落了地,不消小伙伴吩咐,冲到青年身边,用一块毛巾团起来塞住人的嘴,口罩也仍旧让他戴着,正好可以绷住毛巾免得掉出来。
帅哥动作利索,又将夜行客的双手反剪于后,掏出两副银灿灿的银手镯给某个夜行客戴上。
有些人较特殊,力气贼大,能轻易扳断银手镯的锁口,多上一副手镯多一层保险。
为了安全,他们为夜行客的双腿也戴上一副脚镯,还拿出绳子把人五花大绑。
把夜行客绑结实了,先扔地上。
小妖怪藏在花大绑的夜行客的脖子里,守着坏人,防止意外发生。
金童玉童在夜行客作案离开主卧后就上工收取摄像头,这当儿也完工,他们把摄像头塞和一只布袋子塞给叶小美人和陈小帅哥,又去收取其他几个地方的摄像头。
风魔子和猴哥跑去查看诸大师和他妻子。
叶睿轩、陈蕴和仍看得见小七月的鬼使,他们也是聪明绝顶的那类人,拿到摄像头也明白过来,也不管小伙伴们,跑向堂屋。
两个小帅哥跑到堂屋,拖出板凳坐着,从背包里取笔记本电脑,再倒出小布里的物品,找出数据线。
用数据线连接上针孔摄像机,再与笔记本电脑相连,存摄像头的记录。
金童玉童的速度很快,将几个摄像头全收回来,交给小帅哥们,他们又溜回姐姐身边,陪着姐姐。
猴哥和风魔子查看过老年夫妻,发现人好好的也放心。
猴哥来过诸大师家,他让小伙伴们等等,他从侧门出去,进吊脚楼的耳房、也是做厨房的屋里找一只盆打了一盆冷水。
猴哥端着水,顺手在屋檐下晾台着的毛巾中扯下一条毛巾,再返回主卧,绞了毛巾,给诸大师敷脸。
某个夜行客吹迷烟时,巫灵之手奉主人的命令护住了某个人,没让某个大师吸入太多迷烟。
没被迷烟祸害的诸大师被冷毛巾敷面,很快就清醒。
他醒过来,眯着眼瞅着灯光看了会才完全清醒,打量四下时看到了床侧站着两个人,惊得一个翻身坐起。
“你们……”他认出青年是谁,想问“你们想干什么”,隐约发现还有他人,再扭头一望,望见了银色小马和马背上的人。
以及,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五花大绑的生物。
诸青山也不是蠢人,脸瞬间变了数变。
“诸大师,你不好奇地面那人是谁,不准备去看看吗?”猴哥仿若没看见诸大师变化的表情,笑嘻嘻地提出建议。
风魔子双臂环胸,一脸傲气。
诸青山的脸色阴沉沉的,默默地看看两个青年,又看看小马和马背上的人,默默地撑着床落地,趿上鞋子,一步一步挪步。
小天马背着姐姐,甩甩小尾巴,轻飘飘地飘到通向堂屋的那扇门前站着,远离某个老年人。
猴哥风魔子也开开心心地跑到小天马旁站着,等着欣赏诸大师的表情。
诸青山腿似灌铅了般,走得很慢,费了好大劲儿才走至扔五花大绑的青年那儿,他不顾青年惊慌的眼神,弯腰,扯掉了他的口罩。
看清青年的脸,诸青山自嘲地动了动嘴角,痛苦地闭上了眸子。
果然如自己所想!
那人不放心,想永绝后患。
他闭了闭眼睛,很快又睁开,看向门口方向,声音嘶哑:“我徒儿他……”
“他的遭遇与你一样。”猴哥可没管诸大师受不受得住,实话实说。
诸青山死死地闭拢嘴,眼神痛楚,他扔掉手中的黑色口罩,走向堂屋,步子杂毛无章,再无大师的沉稳。
猴哥跑过去,捡起起口罩给夜行客戴起来,再拿出符,召出自己的小伙伴,让猫头鹰和鬼脸藏獒当杂工。
鬼脸藏獒跳到一边,猫头鹰认命地提起某个人,跟上自家主人。
小天马先一步跑回堂屋。
风魔子紧跟其后,他没委屈自己,拖过一张竹椅子坐下。
猴哥可没有尊老之心,抢在诸大师前跑回堂屋,他的鬼使也上行下效。
猫头鹰将人提到堂屋又扔一边,机灵地拖过一把椅子给主人坐,他和藏獒跑小天马附近,等着小巫女的吩咐。
自己的鬼使终于懂得心疼自己,猴哥欣慰极了。
诸青山拖着沉重的腿,每一步如踩棉花,他一步一缓地走出卧室,走到围坐一处的小青年旁。
猴哥怕某位撑不住倒下,影响小伙伴的工作,他大方点,去拿张椅子给诸大师坐。
风魔子也掏出笔记本电脑了,问过小伙伴,挑出对面卧室的摄像头,转存进笔记本电脑。
叶小美人和陈小帅哥很快存好一份记录,因都是主卧的摄像头,先打开一份,匀出另一台电脑查看走廊上的摄像头。
叶小美人将摄像头记录快进,直接让主人看青年从他徒弟那边返回主卧作案的那一段记录。
诸青山盯着电脑,看着戴口罩和帽子的青年进睡房,看着他走到床边,扯过被子蒙住他和老妻的脸。
他从头看到尾,看着青年作案后平静关灯从侧门离开。
他沉默半晌,缓缓地问:“我为什么没死?”
问他们?
几个小帅哥们望天,他们也好奇啊。
“灵手,给他看看。”曲七月没力气解释太多,直接唤。
隐形中的巫灵之手,轻轻一晃,现形。
小鹦鹉与小伙伴们也看过去,看到空中立着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手,小手手的手心还有只眼睛。
他们望去时,小手手掌心的眼睛还调皮地眨了眨。
“哇,好可爱!”小鹦鹉哇哇大叫,太神奇了,小手竟然会眨眼睛哟!
小手手在空中又跳了跳,手指快乐地动来动去。
一只手在空中跳来跳去,还会玩手指儿,小帅哥们恨不得去将小手手捉来研究。
诸青山看到手形状的灵手,脸剧烈地抽搐,心一阵绞痛:“巫灵左手,竟然是巫灵左手!”
“你们师徒当初召唤巫灵之手,还让巫灵之手为你们的恶行做掩护,本座废你天眼以此为警告,你仍不知悔改。
以你所作所为,死有余辜,若不是因为还有公案未了,本座才不愿千里迢迢的跑来救你,更不会让巫灵之手护你们这对恶徒。”
曲七月想起某人做的事,只恨自己无法行动,要不然,她肯定直接把脚丫子跺他脸上去。
大人心情不好了,灵手一晃,又从空中失去踪迹,转而就钻进披风里,轻柔地帮大人揉小手儿。
巫族掌门的声音绵软无力,但在诸青山听来如晴天劈雷,他无颜以对,垂下了头。
小手消失了,小帅哥们也暂时收回好奇心,继续观看摄像记录。
很快,对面房间的摄像记录和屋檐下的记录也存储好。
小帅哥全程欣赏过夜行客的作案过程,已是不累觉不爱,让诸大师自己亲自欣赏。
诸青山观看了背客青年从小道到木屋下的经过,看到他吹迷烟,看他如何开大门,又观看他怎么进徒儿住的房间再离开。
他观看了全程,眼神从悲痛再到平静,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懂,这些人来救他不可能没有条件。
“你是证人。自己收拾行李,带你徒儿去京城,有什么话对那里的人说。”曲七月真的不想说话,可又不得不说。
请青山整个人先是僵硬,过了一会,人像水一样软瘫下去。
小帅哥们谁也没催他,也没说什么。
几个帅哥存好摄像头记录,收起笔记本塞背包里,再把摄像头全寒进小布袋里,让小鹦鹉帮小七月收起来。
请青山坐了几分钟,慢慢起身,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回卧室,找出背包,再往里头塞衣服。
他收拾好一只大背包,再找出笔和纸,写了一张便签挂在衣柜的把手上,再把侧门拴好,再回到中堂。
猴哥的鬼使超级机灵,跑去打开对门那间房的门。
诸青山进徒儿住的客房,将徒儿的一些物品塞进背包,他徒儿担心他受不了打击,回家去见过父母又来他这照顾他。
徒儿骆重山是他精心培养的衣钵传人,得他真传,又忠正纯孝,哪怕受他连累失去术法天赋也没有半分怨气,只恨贺某不知足恩将仇报。
他个人生死无足轻重,可徒儿还年青,他不能因自己葬送徒儿的生命。
诸青山也知道背后之人这次灭口不成,将来必然还会有行动,说不定下次要的不仅是他和老妻、徒儿的命,极可能连徒儿家人以及他女儿一家都有灭门之祸。
死贫道还是死道友?
仍如曾经,诸青山已经没了退路,只能选择认命。
猴哥跟着诸大师进卧室,提溜起骆重山,让鬼脸藏獒背。
鬼脸藏獒一百个不想当牛马,小巫女香香的,又轻巧,让他天天背他都乐意,而某个臭男人又重又臭,谁愿意背谁来!
最终他还是背了,没办法,小巫女的小式神不可能干这种活,猫头鹰也信任不了,只能他来。
鬼脸藏獒背着人离开房间,猴哥也走人。
准备出发了,叶小美人和陈小帅哥又爬小马背上坐好。
风魔子没办法,只好拿布蒙住某个夜行客的眼睛,把人打晕,自己爬上小天马背坐好,再把某个家伙搁在自己腿上。
“委屈诸大师了。”猴哥也拿出布蒙住诸大师的眼睛,然后自己坐好,再让猫头鹰将人提上来,再把人横搁在他腿上。
背着一个臭男人的鬼脸藏獒挨着猴哥,趴得稳稳的。
猫头鹰也蹲在藏獒背上。
等小天马驮着人走出堂屋,金童玉童再从内送上大门,然后再出去,跳小天马肩头呆着。
万事妥当,小天马扬蹄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