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刑天送生发水尴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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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CBD玻璃幕墙。

陆川刹车甩尾，停在社区快递柜前。

雨水灌入脖颈，他粗暴抹脸，扫码。“哐当”，柜门弹开，三瓶滑腻塑料质感的瓶子滚落雨靴。

金灿灿瓶身盘绕浮雕藤蔓，“神农氏秘方”四字篆体浮夸刺眼。

目光触及防伪标签时，他骤顿：非二维码，是寸许微缩浮雕——纤毫毕现的展开《黄帝内经》竹简。

寒意混着荒谬，直窜脊椎。

他核对订单：“收件人：刑天（头颅养护中心）？”

手机屏幕一闪，遭劫持，跳转暗调山海经百科页面。

“刑天”血红古篆下，亮橙色众筹链接刺目弹出：

【战神植发计划——捐十元功德，刑天离找回颜值（尊严）更近一步！】 配图：无头壮硕身影举哑铃状，荒诞憋屈。

后颈鳞形纹路，骤然发烫如烙铁！

导航引向城中村最深腹地。

夜色浸透窄巷，霓虹灯牌“滋啦”闪烁：“天庭足浴”，“庭”字瞎半，只余“天庭足日”四红字，鬼气森森于水汽中明灭。

浓烈气味从锈卷帘门缝漏出：非中药，是腥甜腐败泥土气，带着活物般的躁动。

陆川心跳莫名加速，后颈灼烫更甚。

指节悬空欲敲——

“轰——！！！”爆炸！气浪如实质，撞向卷帘门。

锈铁皮呻吟撕扯，整扇门掀飞，消失在雨幕！

“第七科的狗贼！”千万破锣齐响！怒吼裹挟震荡波，瞬间震碎门口所有挂着的玻璃！

蒸汽翻涌喷出。

一庞大青铜身影踏烟云，轰向门口！

无头颅！ 脖颈狰狞撕裂豁口，虬结肌肉断面裸露，赫然插三根燃烧艾灸条，青烟混着蒸汽。

壮硕如青铜浇铸的胸膛上方，两团赤红如熔岩烙铁般的骇人光芒，死死锁定陆川——刑天胸腹双目！

“又想拿破玩意儿羞辱本座？！”金铁交鸣的咆哮，震得墙壁落灰。

陆川捏着浮夸生发水，僵住。

刑天左乳较小红光（辅助眼？）猛地收缩聚焦！

不给反应，门板大的古朴巨斧“咔嚓！！！”爆响，前台实心大理石化作漫天石粉！

碎石如弹，溅射！

“上月送鬼生姜洗发水！”刑天胸腔共鸣，嗡嗡震耳膜，“害颈椎创口真菌感染！痒钻心！还掉渣！操！”

脸盆大的碎石呼啸擦肩，砸向墙壁。

陆川凭本能，连滚带爬，躲到角落。

“嗡嗡嗡！”后颈鳞纹烫得欲燃！

他扯下胸前工牌，鬼使神差扫过角落顽强亮着的二维码。

“滋滋…”老古董POS机吐出泛黄小票。

触感冰凉滑腻…如皮革？陆川心沉。

借昏暗碎霓虹光看清：风干皮子！票面暗红凝固血字：

【刑天会员卡余额：-300年功德值（建议急抵战斧偿债）】

寒气从脚底板“嗖”地窜上天灵盖！

“误会！大哥！改良配方！真·神农出品！”陆川头皮发麻，嚎叫着，举起另一瓶生发水，奋力抛向空旷角落！

瓶子在空中陡迸诡谲青色荧光！

“还狡辩！”刑天胸膛主眼红光爆射！

巨斧撕裂空气，尖啸着，后发先至，劈中空瓶！

“噗嗤——啵！”瓶裂！浑浊粘液泼在青铜斧刃上，爆刺目青烟！

“滋滋滋！”坚硬神兵斧面，肉眼可见腐蚀缕痕！

“弱水？！九幽弱水？！”刑天胸腹目赤红狂暴！

被戏耍的滔天怒喷涌而出！

“神农老儿！老子剁了你！！”

“行动！”冰冷低喝！

三窗爆碎！三黑影如夜鬼，携刺骨寒，破雨闯入！

黑紧身制服覆体，面无表情的防毒面罩，气息如冰冷机器。

领头者手持刻满玄奥符文的金罗盘，嗡嗡震响，对准刑天——

“嗡——！”罗盘爆夺目金光！

无数古老光线纹路自底投射，地面急速交织盘旋凝结！

数米直径、由复杂几何与无法解读文字构成的巨大金牢笼瞬间成形！

光壁上《洛书》古字，散出禁锢力，将刑天死死按在原地！

“第七科缉拿要犯，先退！”面罩声无人听闻。

此时！陆川心口藏着的、江底淤泥捞起的破青铜齿轮，陡然灼热滚烫！

被禁锢的刑天胸腔猛起伏，裂开血盆大口（颈部豁口）猛扩张，对着空地的弱水碎片——一吸！

哗啦！弱水如活物，化作污浊水线，被巨口吞噬！

“呃…吼——！！！”刑天“身体”剧烈痉挛！

胸腹目红光疯狂闪烁不定，发出剧痛混合极致暴虐的嘶吼！

“毒？！神农！你找死！！”

算计、欺骗、“喂毒”，点燃上古战神的戾气！

巨斧无视《洛书》牢笼束缚，带着劈虚空的煞气，悍然横扫！

“嗤啦！嗤啦！”两近身特工泛金属冷光的“防弹袈裟”，如丝绸般撕裂爆碎！

“第七科崽子们！陪老子上路！”

刑天状若疯魔，胸腹巨口咆哮，喷涌浓郁硫磺血腥黑煞气！

“小混蛋！滚！”

刑天左腋皮肉猛裂！筋肉撕裂声中，一条虬结泛青铜金属光泽的粗臂凭空钻出！

巨爪如拎小鸡，一把抓住发愣的陆川！

天旋地转！

陆川如破麻袋，被恐怖巨力狠甩飞——目标足浴店深处黑洞般的更衣室！

“更衣柜第三格！密码‘404’！”

刑天狂暴吼声，随金属柜门砸穿的巨响入耳，“那是直通常羊山‘快递柜’！滚远！别碍事！”

后背重撞冰凉金属更衣柜，陆川差点喘不上气。

更衣室昏暗，弥漫着廉价香水与陈年汗脚混合的诡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