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神王亲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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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与青色的身影撕裂海天,直扑残余的四位龙王。楚子航张开双翼踏空而行,覆盖赤金龙鳞的脚掌每一次落下,都仿佛踩在无形的地脉节点上,脚下炸开熔岩喷发般的冲击波,推动他如炮弹般射向尼奥尔德。他的拳头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裹挟着地心深处喷涌而出的熔岩巨力,悍然砸向尼奥尔德交叉格挡的圣焰臂甲。

轰——!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炸响!尼奥尔德的圣焰臂甲在纯粹的力量碾压下肉眼可见地凹陷、变形,炽热的火星混合着暗金的龙血如暴雨般泼洒。尼奥尔德庞大的龙躯被这山崩地裂的一击打得向后踉跄,脚下无形的空气仿佛被踩碎,荡开蛛网般的能量涟漪。楚子航毫不停歇,拳势如怒涛连绵,每一击都带着熔岩喷发的爆裂力量,砸在尼奥尔德的胸腹、肩胛。覆盖着圣焰的白金龙鳞片片崩飞,露出下面焦黑的皮肉和熔岩般流淌的赤金血液。尼奥尔德发出痛苦的咆哮,圣焰巨剑疯狂挥舞,却被楚子航鬼魅般的身形切入内圈。楚子航覆盖龙鳞的肘尖如同攻城锥,裹挟着熔岩的灼热和地脉的沉重,狠狠撞在尼奥尔德的下颚!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传遍战场。尼奥尔德的头颅被这凝聚了大地与火焰双重伟力的一击撞得向上猛仰,巨大的身躯失去平衡,翻滚着砸向下方的海面,激起数十米高的浑浊巨浪,浪涛裹挟着龙血和破碎的鳞片,狠狠冲刷在“乔治·华盛顿”号剧烈倾斜的甲板上。

另一侧,夏弥悬停在弗雷翻涌的墨绿麦浪之上。她纤细的身影在巨龙庞大的阴影下显得微不足道,但那双流转着风青色的瞳孔,却如同深渊般吞噬着光线。面对弗雷因同伴受创而爆发的狂暴反击——亿万根汲取生命力的剧毒藤蔓如同翻滚的绿色海啸绞杀而来——夏弥只是轻轻抬起了右手。

没有咒语,没有光芒。

一股无形的、源自死亡本源的冰冷意志以她为中心瞬间扩散!

嗡——!

空间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波动了一下。下方海域中,那些被龙王召唤、正从深海中爬出、嘶吼着扑向联合舰队的死侍大军,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它们的动作骤然僵直,眼眶中燃烧的嗜血魂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令人心悸的灰败!紧接着,在联合舰队无数混血种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这些狰狞的亡灵生物猛地调转方向,腐烂的利爪和骨刃不再指向人类战舰,而是疯狂地扑向它们曾经的同类——那些正从另一侧海域涌出、响应弗雷召唤而来的死侍!

嘶啦!咔嚓!噗嗤!

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声、骨骼折断声、污秽内脏被掏出的粘稠声响瞬间取代了战场上的炮火!两股黑色的死侍洪流在夏弥的意志下狠狠撞在一起,如同两群饥饿的鬣狗,展开了最原始、最血腥的自相残杀!残肢断臂如同暴雨般落下,污浊的黑色血液将大片海域染得如同墨池!

“死…死神……”一位站在“勇敢”号舰桥上的英国皇家海军军官失神地呢喃,望远镜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屏幕前,开罗古老庄园中的黑袍老妪猛地站起身,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水晶球边缘,浑浊的眼中爆发出近乎狂热的敬畏:“海拉!冥府的女王!她已行走于世!”

弗雷的咆哮震碎了凝固的恐惧。它的墨绿麦浪疯狂倒卷,试图切断夏弥对死侍的掌控。巨大的龙尾裹挟着凋零万物的死寂之力,撕裂空气,如同一条山脉般横扫向悬浮的夏弥!夏弥的身影在龙尾临身的刹那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瞬间出现在弗雷的头顶。她覆盖着青色细鳞的右脚看似轻盈地踏下,却仿佛蕴含着千山崩塌的重量!

砰!!

弗雷巨大的龙首被这一脚踏得向下猛沉!覆盖着麦金色鳞片的颅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巨大的龙躯被这无法抗拒的力量压得向海面坠落!夏弥借势旋身,纤细的指尖并拢如刀,青色的风旋在指尖凝聚成一道近乎透明的利刃,无声无息地划向弗雷相对脆弱的脖颈连接处!弗雷惊怒交加,麦浪龙翼疯狂扇动,掀起狂暴的生命飓风试图将夏弥吹飞。然而那风青色的刀锋却如同穿透流水的光,精准地切入了鳞甲的缝隙!

嗤——!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出现,墨绿色的汁液如同喷泉般激射!弗雷发出凄厉的痛吼,龙翼的扇动瞬间紊乱。

战局看似被楚子航和夏弥牢牢掌控。楚子航如附骨之疽,熔岩重拳不断轰击着在海面上挣扎起身的尼奥尔德,每一次碰撞都让尼奥尔德庞大的身躯剧震,圣焰黯淡。夏弥如同掌控死亡的舞者,在弗雷狂暴的攻击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在对方庞大的身躯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并不断剥夺它对死侍大军的控制权。

乌勒尔与瓦利悬浮在稍远的空域,冰蓝与模糊的雾气翻涌不定。乌勒尔喷吐的冻气被夏弥随手引动的风暴漩涡卷走,瓦利无形的精神尖刺在触及楚子航熔岩护甲时便如雪消融。它们眼中闪烁着惊疑与深沉的忌惮,似乎被这前所未有的人形龙王的力量所震慑,攻势显得有些迟滞。

僵持。一种暴风雨前压抑的、充满毁灭张力的僵持。

“左舷!死侍群失控!部分转向攻击友军!” 了望哨的嘶吼带着变调。凯撒站在“乔治·华盛顿”号剧烈摇晃的舰艏,海蓝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空中那四道纠缠的巨影和下方死侍的惨烈内斗。手中的狄克推多枪口微微抬起,却又放下。这种层面的战斗,人类的武器显得如此苍白。

就在这紧绷的平衡即将被打破的刹那!

“吼嗷——!!!”

一声充满无尽怨毒与决绝的龙吼,如同濒死孤狼的最后的嗥叫,猛地撕裂了战场短暂的凝滞!

是瓦利!

这头一直笼罩在模糊雾气中、以精神攻击见长的龙王,此刻周身的雾气剧烈翻腾、收缩,露出了它相对其他龙王显得异常瘦削、布满暗紫色扭曲纹路的龙躯!它的独眼不再闪烁狡黠的精神波动,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玉石俱焚的赤红光芒!那光芒死死锁定在“乔治·华盛顿”号甲板上,被绘梨衣紧紧护在怀中、被朱伯元和老唐守护着的昏迷路明非身上!

他放弃了与楚子航、夏弥的缠斗,也放弃了精神层面的诡谲攻击。庞大的龙躯以一种超越极限、近乎燃烧灵魂的速度,骤然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暗紫色流星!目标明确,轨迹笔直——路明非!

不是攻击,而是殉爆式的冲撞!瓦利将自己化作了最后的武器,要将那给予它们无尽痛苦、又催生出恐怖新生的造物主,连同这艘人类的旗舰,彻底从世界上抹去!

“路明非!!!”凯撒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手中的狄克推多瞬间抬起,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舌!

砰!砰!砰!砰!

大口径炼金弹头带着凄厉的尖啸射向那道俯冲的暗紫流星。然而,足以撕裂坦克装甲的子弹,在接触到瓦利龙躯外围那层压缩到极致的雾气时,如同撞上无形的墙壁,瞬间扭曲、变形、化为灼热的金属液滴四散飞溅!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妈的!”凯撒怒吼,眼睁睁看着那道毁灭的流星撕裂空气,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距离舰艏已不足千米!他甚至能看清瓦利龙首上那因极致痛苦和疯狂而扭曲的鳞片纹路!

“老唐!”凯撒嘶吼着看向不远处的老唐。老唐魁梧的身躯早已覆盖上深褐色的厚重龙鳞,如同移动的山岳。他低吼一声,脚下甲板瞬间熔化为赤红的岩浆池,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深褐色的巨大拳头燃烧着实质化的火焰,迎向那道俯冲的暗影!他要以身躯为盾,硬撼这决死的冲击!

就在老唐跃起,凯撒目眦欲裂,绘梨衣抱紧路明非、朱伯元周身雷蛇狂舞准备迎击的瞬间——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按下了暂停键。

风停了。浪静了。连天空中楚子航与尼奥尔德的拳爪碰撞、夏弥指尖流转的风刃、弗雷伤口喷溅的墨绿汁液、下方死侍自相残杀的撕咬……一切的一切,所有狂暴的声音、运动的轨迹、迸射的能量,都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

绝对的死寂,比最深的黑夜更令人心悸。

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如同亿万载不化的冰川,瞬间覆盖了整片海域。这威压并非来自力量层次的碾压,而是一种更本质、更根源的存在性的宣告——如同死亡本身降临。

天空,那被龙王们力量撕裂、又被路明非威压驱散的铅灰色云层,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无声地向四周退散、旋转,形成一个巨大无比、深邃得仿佛通往宇宙尽头的漩涡空洞。

空洞中心,一点光芒亮起。

那不是阳光,也不是星光。那是一种冰冷、纯粹、带着金属质感的幽光。

光芒中,一个身影踏空而出。

八条覆盖着暗金色骨甲、燃烧着幽蓝魂焰的马腿,踏在无形的空气阶梯之上,发出沉闷如擂动巨鼓的蹄声——哒、哒、哒。每一次蹄声落下,都仿佛敲击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核心,让舰桥上的仪器屏幕瞬间雪花乱码,让甲板上最勇敢的水兵双膝发软。

马背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不再是裹尸布缠身的腐朽形象。一身剪裁完美、质地考究的漆黑西装,包裹着挺拔的身躯。脸上覆盖着一张面具,非金非木,材质诡异,其上流淌着暗金色的、如同活体脉络般的复杂纹路,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

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两团缓慢旋转、吞噬一切光线的、纯粹的黑暗漩涡。凝视着它们,仿佛凝视着宇宙诞生之前的虚无,灵魂都要被那空洞的黑暗吸走、碾碎。

他手中,握着一柄枪。

一柄造型古朴、通体呈现沉重铁灰色的长枪。枪身缠绕着枯死的、仿佛从世界树根部剥离的荆棘状纹路。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散发,但仅仅是它的存在本身,就仿佛让周围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光线在其周围扭曲、黯淡。

“奥…奥丁……”意大利,加图索家族古堡地底,弗罗斯特·加图索瘫坐在冰冷的合金座椅上,失神地看着屏幕上那个踏着八足天马、西装笔挺的身影。他身边的家族长老们如同被石化,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与源自血脉深处的战栗。庞贝…他的哥哥…不,那绝不是庞贝!那是…行走人间的死亡本身!

“黑…黑王的气息…”中国,女娲冰封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她手中的古朴茶杯无声地碎裂成齑粉。

“神…归来了吗?”埃及,开罗庄园,黑袍老妪匍匐在地,对着水镜中那幽暗的身影顶礼膜拜,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

“乔治·华盛顿”号舰桥,昂热握着折刀的手指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抑制的颤抖,银灰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身影,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嘶鸣。贝奥武夫喉咙里滚动着困兽般的嗬嗬声,浑浊的老眼几乎要瞪裂。施耐德面罩下的呼吸彻底停滞。

奥丁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柱,缓缓扫过凝固的战场。他的目光在俯冲的瓦利身上停留了一瞬,那团旋转的黑暗漩涡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如同人类看到脚边试图咬人的疯狗。

然后,他的目光,穿透了凝固的空间,落在了舰艏甲板上,凯撒·加图索的身上。

凯撒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冻结了!那目光并非针对他,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对“家族血脉”存在的确认。

但仅仅是目光掠过带来的余威,就让凯撒感觉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当胸击中,心脏几乎要爆裂,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跪倒在地。

下一秒,奥丁动了。

他握枪的右手极其随意地向后扬起,动作流畅自然,如同在花园里投掷一支飞镖。没有蓄力,没有光芒,没有能量爆发的前兆。

他只是将手中的昆古尼尔,朝着俯冲的瓦利,以及稍远处正被楚子航压制、挣扎欲起的尼奥尔德的方向,轻轻一掷。

嗡——!

时间恢复了流动!但空间却被彻底撕裂!

一道无法形容的轨迹!那不是光,也不是物质!那是“死亡”这个概念本身在物质世界的具象化投射!一道绝对虚无的“线”,无视了物理距离,无视了空间凝固,瞬间贯穿了瓦利那燃烧着疯狂赤芒的独眼,贯穿了它覆盖着暗紫纹路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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