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黑心奴隶主与他的奴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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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路明非那轻描淡写却重逾千钧的“莱茵”宣言,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源稚生和源稚女心中激起的惊涛骇浪尚未平息,现场的气氛却诡异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
上一秒还是龙威赫赫、挖洞炸蛇的末世决战前奏,下一秒……
“嗞啦——”
油脂滴落在炽热火炭上的美妙声响,伴随着一股混合着焦香、孜然和辣椒粉的浓郁肉香,如同魔法般驱散了红井废墟的肃杀与寒意。
就在那个还在不断吞吐着泥土的深洞旁边,不知何时支起了一个便携式的大型烧烤架。炭火正旺,红彤彤的光芒映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烧烤架前,两个路明非正忙得不亦乐乎。
魔鬼路明非,脱掉了那件象征性的黑风衣,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他一手拿着几串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手灵巧地翻动着烤架上的鸡翅、牛舌和香菇,动作娴熟得像夜市摊上的老师傅。油脂在高温下欢快地跳跃,发出诱人的“嗞嗞”声。
衰仔路明非(龙化形态已解除)则坐在旁边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正笨拙地试图给几串玉米刷油。
他看起来还是有些神游物外,眼神放空,但嘴角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极其细微的放松弧度。偶尔被溅起的火星烫到,会下意识地缩一下手,引来魔鬼路明非一声毫不留情的嘲笑:“啧,废柴,刷个油都能把自己当肉烤了?”
“你行你来?”衰仔路明非没好气地回怼,声音里却没了之前的疏离和冷漠。
“嘿,我这不烤着呢嘛!”魔鬼路明非得意地晃了晃手里金黄冒油的肉串,然后将其中两串烤得恰到好处的鸡中翅,精准地放到了旁边两个女孩面前的盘子里。
绘梨衣和夏弥正并排坐在铺了野餐垫的地上。
绘梨衣那双深玫瑰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完全被眼前神奇的食物制作过程吸引住了。
她像只等待投喂的小松鼠,眼巴巴地看着盘子里散发着致命香气的鸡翅,又看看还在火炭上跳舞的其他食物,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夏弥则要活泼得多,她手里拿着一串烤好的香菇,一边小口吹着气,一边笑嘻嘻地跟绘梨衣比划着什么。
两个女孩偶尔对视一眼,发出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如同山涧清泉流淌,在这荒凉的工地废墟上显得格外突兀又充满生机。
“银铃般的笑声”这个描述,在此刻显得无比贴切。火光映照着她们年轻姣好的脸庞,一个纯净懵懂,一个灵动狡黠,大战前的沉重阴霾似乎被这小小的烧烤摊暂时隔绝在外。
然而,烧烤架飘出的袅袅炊烟和女孩们的欢声笑语,对于深坑边缘那几个挥汗如雨的身影来说,不啻于一场残酷的刑罚。
“咚!锵!咚!锵!”
深洞下方,芬格尔的咆哮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哼哼,铁镐(他终于放弃了爪子,换上了更趁手的工具)与坚硬岩层的碰撞声依旧沉闷而执着。
洞口边缘,凯撒的金发彻底失去了光泽,混合着泥浆和汗水,一缕缕黏在额角。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衬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袖口处甚至被岩石磨破,露出底下同样沾满污泥的手臂。
他紧抿着唇,每一次挥动那把沉重的工兵铲,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关乎荣誉的战斗,动作依旧标准有力,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每一次铲起泥土都显得异常沉重。
楚子航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提桶(装满泥土碎石)、转身、走到土堆旁倾倒、返回洞口放下空桶、等待下一个满桶……循环往复。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砸在脚下的泥土里,留下深色的印记。他的黄金瞳依旧稳定地燃烧着,只是那光芒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每一次弯腰提起那沉重的桶时,腰背肌肉的线条都会绷紧到极致。
源稚生和源稚女这对刚刚和解的兄弟,此刻也毫无形象地融入了这场“光荣”的劳作。
源稚生选择了和凯撒一样的工兵铲,他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铲土的效率极高,每一次挥铲都带着破风声,泥土碎石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掀起,精准地落入桶中。但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沾满污泥的手和铲子——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执行局的局长,天照命,此刻在挖坑!这画面想想都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源稚女则相对“优雅”一些,他拿着一把鹤嘴锄,负责清理凯撒和源稚生铲过后残留的、特别坚硬的岩块。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效率也不低,只是那身华贵的和服(虽然外面套了件不知哪来的脏兮兮工装外套)和此刻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紫眸微眯,每一次挥下鹤嘴锄,嘴里似乎都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大概是在诅咒某个魔鬼老板。
他们几人的共同点就是:汗流浃背,满身污泥,以及……目光时不时地、不受控制地飘向烧烤架的方向。
更准确地说,是飘向烧烤架旁边,魔鬼路明非脚下那个敞开的、印着某品牌Logo的蓝色保温箱!
透过半开的箱盖,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整齐码放着一罐罐冰镇的啤酒!铝罐表面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火光和探照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如同液态黄金般诱人的光泽!那“嘶——”的一声拉开拉环的幻听,那冰凉泡沫涌入口腔的极致舒爽……对于这几个嗓子眼快冒烟的苦力来说,简直是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终极奢望!
“看什么看?”魔鬼路明非头也不抬,慢悠悠地给一串鸡脆骨撒上辣椒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挖掘的噪音,“干不完活,别说啤酒,洗脚水都没得喝。”他甚至还用脚轻轻踢了踢保温箱,发出几声闷响,像是恶魔的低语。
“黑心资本家!剥削劳工!万恶的旧社会!”芬格尔在洞底发出悲愤的控诉,换来上面一铲子精准抛下的泥土,差点把他埋了。
凯撒嘴角抽搐了一下,铲土的动作更用力了,仿佛把面前的泥土当成了某个魔鬼老板的脸。楚子航沉默地提起又一桶沉甸甸的“成果”,黄金瞳中倒映着那箱啤酒,闪过一丝极淡的……渴望?源稚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铲子扔过去的冲动,将满腔悲愤化作挖掘的力量。源稚女则幽幽地叹了口气,紫眸中满是“遇人不淑”的哀怨。
就在劳工们咬牙切齿埋头苦干时,烧烤摊那边的气氛却愈发“融洽”。
“诶,你说,”魔鬼路明非翻动着烤得滋滋冒油的牛舌,突然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衰仔路明非,“一个程序员掉进了井里,他会怎么办?”
衰仔路明非正试图把一串烤焦了的从签子上拯救下来,闻言愣了一下,茫然地抬头:“呃…喊救命?”
“错!”魔鬼路明非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拿起一串烤好的牛舌,模仿着敲键盘的动作,“他会先按 Esc,再按 Alt + F4,试图关闭当前窗口!”
“噗——哈哈哈!”夏弥第一个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香菇差点掉地上,“Alt+F4?老板你这梗太程序员了!不过我喜欢!”
绘梨衣虽然没完全听懂,但看到夏弥笑得那么开心,再看看魔鬼路明非那夸张的模仿动作,也忍不住捂着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衰仔路明非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但又觉得有点冷,最终还是没绷住,露出一个无奈又有点好笑的表情:“…这笑话够冷的。”
“冷?”魔鬼路明非挑眉,把烤好的牛舌分给两个女孩,然后拿起一串韭菜,“再来一个!为什么海鸥飞到巴黎就不叫了?”
衰仔路明非这次学乖了,干脆摇头:“不知道。”
“因为巴黎(paris)…鸥(o)没了!”魔鬼路明非一本正经地解释。
夏弥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鸥没了?鸥没了!哈哈哈!老板你这谐音梗扣钱啊!”
绘梨衣这次听懂了“鸥没了”,联想到海鸥的样子,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笑点具体在哪,但被夏弥夸张的笑声感染,也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小脸通红。
两个路明非看着女孩们笑得花枝乱颤,互相对视了一眼。魔鬼路明非眼中是促狭和得意,衰仔路明非眼中则是一种久违的、被轻松氛围感染的温和。
然而,这欢快的笑声对于不远处的劳工们来说,无疑是新一轮的精神攻击!
“我靠…他们居然在讲冷笑话?”芬格尔在洞底哀嚎,“老子在下面累得像条狗,他们在上面逗妹子笑?还有没有天理了!”
凯撒铲起一锹泥土,狠狠地砸进桶里,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英俊的脸上沾着泥点,黄金瞳里燃烧着屈辱的火焰,低声咒骂道:“路明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魔鬼!黑心老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词。
楚子航提着桶的手停顿了零点一秒,黄金瞳瞥了一眼烧烤摊的方向,里面似乎有寒光一闪而过。他默默地、更加用力地将桶里的泥土倾倒出去,仿佛要将那恼人的笑声一同埋葬。
源稚生紧握着工兵铲的手背青筋暴起。混蛋?魔鬼?黑心老板?这些词在他脑海里疯狂刷屏。他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脸色发黑的弟弟,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附和:“……这种老板,就该挂在东京塔上示众!”
源稚女幽幽地接了一句,声音带着点飘忽:“…示众之前,先让他把下面那三百米挖完。”他挥下鹤嘴锄,凿下一块顽固的岩石,动作带着一股狠劲。
或许是劳工们那如有实质的怨念终于穿透了烧烤的烟雾,或许是魔鬼路明非终于“良心发现”(虽然可能性极低),在芬格尔第N次发出濒死的呻吟、源稚生铲土的力道几乎要把铲子柄捏断时,那个慵懒的声音终于如同天籁般响起。
“停——!”
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瞬间让所有挖掘动作定格。
深洞底下的芬格尔直接瘫软在泥水里,发出解脱的呜咽。凯撒、楚子航、源稚生、源稚女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魔鬼路明非身上,充满了紧张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
魔鬼路明非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串烤得金黄焦脆的鸡翅,咬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才像施舍般挥了挥手:“看你们挖得这么卖力,本老板心善,给你们三十分钟休息。”
他顿了顿,在众人骤然亮起的目光中,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保温箱:“啤酒,管够。那边还有盒饭,自己拿。”他又指了指烧烤架旁边一个同样印着Logo的大保温箱。
“老板万岁!!!”芬格尔的嚎叫瞬间从濒死状态满血复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凯撒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肩膀瞬间垮塌下来。楚子航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桶,黄金瞳中的光芒似乎柔和了一丝。
源稚生和源稚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冰镇啤酒的极度渴望!
几人几乎是用抢的速度冲到了保温箱旁。
“我的!这罐是我的!”
“别挤!楚子航你手速怎么这么快?!”
“凯撒!那是最后一罐黑啤!放下!”
“源稚生!你踩到我脚了!”
“抱歉,但请让让,我需要补充水分…”
场面一度混乱。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冷酷的执行官,此刻为了几罐冰啤酒,形象全无。冰冷的铝罐入手瞬间带来的舒爽感,让他们几乎要感动得落泪。
“咕咚…咕咚…”芬格尔直接对瓶吹,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冲淡了满嘴的土腥味和疲惫,他发出一声满足至极的喟叹:“啊——活过来了!老板,您就是黑暗中的灯塔,沙漠里的甘泉,剥削者中的慈善家啊!”
凯撒也优雅(尽管满身污泥)地拉开拉环,小口啜饮着,冰冷的啤酒仿佛瞬间浇熄了他心中的无名火。
楚子航安静地喝着,喉结快速滚动,补充着大量流失的水分。
源稚生兄弟俩背靠着土堆坐下,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
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热的喉咙,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舒爽。
源稚生看着弟弟同样狼狈却放松的侧脸,心中那点被强迫劳作的怨气,似乎也被这冰爽冲淡了不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他嘴角不自觉地扯动了一下。
啤酒只是前奏,真正的“硬菜”是盒饭。另一个保温箱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还冒着热气的日式便当盒饭。炸猪排、照烧鸡块、玉子烧、米饭……香气扑鼻。
刚刚补充了水分的劳工们,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这次不用抢了,人手一份。几人或坐或靠,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平时讲究的餐桌礼仪在此刻被彻底抛弃,食物带来的热量和满足感迅速抚慰着疲惫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
然而,其中有一个人的画风格外不同。
芬格尔!
这家伙仿佛开启了“饕餮”模式。他像饿了三天的野狗,风卷残云般消灭了自己那份盒饭,连一粒米都没剩下。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舔着脸,眼神无比“真挚”地看向魔鬼路明非:“老板…那个…还有吗?一份…好像不太够垫底…您看我这体格…”
魔鬼路明非正拿着一串烤秋葵,闻言手一顿,眼皮都没抬:“没了。”
“老板!您不能这样啊!”芬格尔立刻哭丧着脸,“我消耗最大!我在下面打的是最硬的岩层!能量守恒啊老板!您忍心看着您最忠诚的员工饿晕在岗位上吗?这会影响工程进度啊老板!”
他一边声泪俱下地控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源稚女…旁边那份只动了几口的盒饭(源稚女似乎对工地餐不太感冒)。
源稚女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紫眸一冷,默默地把自己的饭盒往旁边挪了挪。
魔鬼路明非似乎被芬格尔的“敬业精神”和“能量守恒理论”打动了(或者说烦到了),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怕了你了!那边还有几份备用的,自己拿去!撑死你个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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