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生一次的请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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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卡尔文的手掌托着一颗蛋,这枚蛋比天鹅蛋大上不少,外壳温润,呈现出深邃而瑰丽的暗金色泽,表面光滑如精心打磨的玉石,并非死物般冰冷,反而隐隐透着一丝暖意。
蛋壳并非完全实心,深邃的金色内部像是凝结着一泓熔化的黄金,缓缓地、有生命般地流转涌动,投射出轻微稳定的光晕。内里的光芒并不刺眼,使整个蛋内部如同蕴藏着一簇小火苗的暖金灯罩,柔和的金光映照在卡尔文手掌的皮肤纹路上。
蛋身线条流畅圆润,看不出任何裂缝和瑕疵。它就这样平稳地停留在卡尔文的手心,既非毫无重量,也不沉重压手。最特别的是它传递出如心跳般沉稳又充满生机的温和暖意,以及那内蕴的瑰丽金光不断流淌的视觉盛宴。
“这,这不会是…”纽特瞪大了双眼看着脸色如常的卡尔文。
卡尔文点点头,替纽特说出了他不敢说出的答案:“凤凰蛋。”
“梅林在上,我竟然看见活的凤凰蛋了!”纽特激动地嘴唇都在颤抖,双手不断地在空中挥舞,“卡尔文,我可以,摸摸它吗?”
卡尔文点点头,将凤凰蛋放到了桌上。
“你轻一点!这可是凤凰蛋,可能全世界就这一枚了。”尽管卡尔文的动作并不大,纽特还是觉得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让这枚蛋碎掉。
“放心吧,纽特,它没那么脆弱,在我的办公室它至少摔过两次了。”卡尔文半开玩笑地说道。
纽特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副精致的天鹅绒手套戴上,像抚摸一块珍宝一样端详着这枚独一无二的凤凰蛋,感受着其中律动的生命力。
“太完美了,简直就是艺术品。”纽特恋恋不舍地放下凤凰蛋,“我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凤凰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那只福克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一颗活的、能孵化的凤凰蛋。即使现在让我去死都不会遗憾了,哈哈。卡尔文,你从哪找到它的?”
“我和芭布林教授在一座金字塔的内部发现了它。”卡尔文简短地说道,“我猜测是一只凤凰无意间闯入了法老的墓室,触动了内部的时间魔法,时间在它体内倒流,导致它恢复了一颗蛋。”
纽特对卡尔文后面的情况一知半解,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凤凰蛋吸引了。
“嗯嗯,那你今天来找我,打算怎么做?”纽特满是期待地问道,“是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孵化它。”
“你知道的,我有丰富的培育禽类神奇动物的经验,无论是雷鸟、恶婆鸟、烬鸾、雾凇鸢还是铜喙鸟,我都成功地孵化过。”纽特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自己的成功案例,希望能打动卡尔文。
“纽特,等等,听我说完,”卡尔文捏了捏眉心,打断了纽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纽特像个学生一样乖乖地坐下,冲着卡尔文点点头。只要卡尔文让他参与进凤凰蛋的孵化过程中,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纽特,我刚刚说了,我是和芭布林教授一起在金字塔里找到它的。你应该认识芭布林教授吧。”
纽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她是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至少从我读书的时候就是了,不过我没有选过她的课。”
“那你一定也知道这么多年来,芭布林教授从来没有变过。”
“是的,忒休斯和我说过这件事,”纽特回忆道,他的哥哥忒休斯上过魔文课,“我想,她应该有别的生物的血统。”
“她有血族的血统。”卡尔文接着说道,“她的家族的祖先被诅咒了,好巧不巧,在她身上爆发了,她的父亲就找到了一位血族,请他给自己的女儿一个血族之吻。芭布林教授这才得以活下来。”
“原来是这样,”纽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这和凤凰蛋有什么关系,卡尔文?”
卡尔文叹了口气:“我说过,一只凤凰触动了墓室里的时间魔法,被还原成了一颗蛋。芭布林教授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时间在她身上倒流,现在她身上已经没有血族的血统了。”
纽特眨了眨眼,虽然他很同情芭布林教授的遭遇,但是不知道这和凤凰蛋有什么关系。
“斯卡曼德先生,”卡尔文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凤凰蛋重新拿在手上,用一种近似恳求的语气和纽特说道,“我不愿看到芭丝茜达因为祖先的诅咒痛苦的死去,更何况她被时间魔法影响到也有我的责任,所以我想救她。”
“怎么救?再去找一个血族?”纽特有些茫然,“可是最后的血族已经消失快一百年了。”
“当然不,”卡尔文轻轻摇头,“我打算给她换一个更好,更强大,没有副作用的血脉。”
说着,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暗金色的凤凰蛋。
“什么意思?”纽特看了看卡尔文手中的凤凰蛋,又看了看卡尔文,一瞬间,他突然理解卡尔文的意思。
“上帝啊!”纽特像被毒蛇咬了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你你…你这是谋杀,你这是侮辱!”
纽特的老脸都涨红了,仿佛见到了最恐怖的魔鬼:“你这是在亵渎凤凰这种神圣的生物,你快把凤凰蛋给我。我要通知邓布利多教授,让他来好好管教你!”
纽特猛地一跃,展现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敏捷,想从卡尔文手中把凤凰蛋抢回来。现在他已经将卡尔文列为比格林德沃和伏地魔还要危险的人物。
“我不能答应你,斯卡曼德先生。”卡尔文早就料到会变成这个局面,不给纽特任何机会,将凤凰蛋藏了起来。
纽特稍微扑腾了两下,就没有了力气,但他仍然呼呼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卡尔文:“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你想将凤凰血脉植入到芭布林教授体内,你有没有想过凤凰蛋怎么样?
你能保证它的生命吗?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颗凤凰蛋了,也可能是第二只凤凰!你要是搞死了它,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卡尔文!”
“我知道,斯卡曼德先生,”卡尔文拉着纽特满是皱纹的手,“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想找一个让凤凰和芭布林教授一起活下来的办法。”
这话让纽特冷静了下来:“你想让凤凰和芭布林一起活下来?”
“是的,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斯卡曼德先生。”卡尔文将自己撰写的芭布林治疗方案给他看看。
“可是,这真的很难,”纽特看完后认真地想了想,“把凤凰血统植入到芭布林教授体内,就是把孕育小凤凰的营养物质分给她。分的多了,凤凰蛋就会丧失生命;分的少了,芭布林体内无法形成凤凰血脉压制血脉诅咒。
总的来说,首先这颗凤凰蛋的生命力要足够强;其次,分配营养物质时要极其小心,多了少了都不行。”
纽特看向卡尔文,“那颗凤凰蛋营养物质多吗,够不够分?”
“够的,够的。”卡尔文猛地点头,将凤凰蛋重新拿出来,放进一个玻璃盒子中,其中一面的玻璃经过了炼金术的改造,让纽特看清了凤凰蛋的内部。
一团金红色核心漂浮在蛋的中心,像颗小太阳一样辐射出细密的金色脉络,遍布蛋内空间。这些脉络如同熔融态的能量河网,其中流动着黏稠的,充满活力的金色液体。随着核心的律动,这些营养物质也随之缓缓地移动。
“这么一看,应该是够了,”纽特压抑住自己想要抢蛋的冲动,他还是舍不得拿这颗珍贵的凤凰蛋去救人,最后一次警告道,“卡尔文,无论成功与否,最后孵化出的凤凰都会很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