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秘密泄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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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长老那句“这个甲七杂役,本长老要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赵管事脸上的狞笑瞬间化为讨好:“能为墨老分忧,是小人的福分!”
林婉儿被执法弟子死死按住,望着我的眼神充斥着死灰般的绝望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我被粗暴地从地上提起,全身筋骨寸寸欲裂。
视野模糊中,柴火院外的废料山一闪而过——
那半块引发异变的空间晶石不见了!
“这…这是…?”赵管事脸上的惊愕如同凝固的石膏面具,死死盯着手中那断裂大半、灵光尽失的黑竹鞭。刚才那道裹挟着灰白锋芒的斧影和他鞭子接触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凌厉意志顺着鞭身直刺识海,让他元神都为之战栗了一瞬!那不是仙元力的属性碾压,而是生命本源层次上的可怕威压!
他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珠子几欲脱眶,死死瞪向那个在他眼中本应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狼狈身影。
我拄着那柄豁口铁斧,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强行催动刚刚苏醒的混沌剑魂那点微末意志,代价远超想象。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像是被抛入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但那股源自骨子里、历经无数生死磨砺的不屈与暴戾,如同岩浆般在血脉深处奔涌咆哮!混沌剑魂的苏醒,带来的不止力量,还有那洞穿虚妄、斩破一切桎梏的锋锐意念!虽然此刻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那被彻底点燃的锋芒,却让我的眼神锐利得骇人。
四目相对!
赵管事被这双绝不屈服的冰冷眸子盯住,那凶悍的气势竟是一滞!心头没来由地泛起一股寒意。这真的是那个被自己鞭子抽得吐血、气息奄奄的新人吗?那眼神里蕴含的东西,让他从心底感到一丝本能的惊惧!
“孽障!反了你了!竟敢毁我法器!”惊惧瞬间转化为更强烈的暴怒与羞耻!尤其是在这么多杂役面前!他猛地抽出另一只手——这只手干枯如鸡爪,却瞬间笼罩上一层粘稠如墨、散发出浓郁腐朽腥气的黑气!那是他压箱底的绝技,凝气后期全力催动的“腐骨煞掌”!带着毒瘴般的恶风,狠狠朝我天灵盖拍来!这一次,他要彻底粉碎这个带来不安与羞辱的源头!
“住手!”
两个字,冰冷,低沉,如同从九幽寒泉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无形的浩瀚威压,瞬间冻结了整个柴火院所有的杂音与混乱!
嗡!
一股远比赵管事的腐骨煞掌精纯庞大百倍、阴寒深邃千倍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冰山轰然降临!空气刹那间变得凝滞粘稠,所有修为在凝气前期的杂役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摁住心脏,脸色惨白,几乎窒息!连赵管事那凝聚了十成煞气的必杀一掌,也硬生生地凝滞在半空,仿佛拍在了一堵无形的玄铁坚壁之上,再也无法寸进!
杂役堂旁边暗青色石楼的露台上,墨长老那瘦高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落至院内。灰袍无风自动,衣角掠过粗糙的地面,竟无一丝灰尘敢沾惹。他那双化不开的墨潭眼睛,此刻如同最精准的探针,落在我身上,没有愤怒,没有情绪,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纯粹到极致的审视与贪婪!
“墨…墨长老!”赵管事脸上的煞气瞬间如同冰雪消融,那张黑红的脸颊肌肉扭曲变幻,几乎在一息之间,就从狰狞的暴怒硬生生地切换成了极致的、近乎卑微的谄媚!他强行收回那只凝聚了煞气的手掌,那反噬的气劲在他体内翻腾,让他额角青筋暴跳,但他脸上却堆满了如履春风般的笑容,仿佛刚刚暴怒出手的不是他本人。
“能为墨老分忧,是小人…小人的无上福分!”他声音刻意拔高,带着献宝似的颤抖,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这新来的甲七杂役,身负奇诡,举止怪诞,小人本想严加管教,以防其扰乱杂役区清宁。方才……方才一时心急,动了手,惊扰墨老清修,还请墨老责罚!”他话锋一转,矛头死死锁定了我,将“甲七杂役”这个身份坐实了——杂役区的物品。
“甲七……”墨长老那如同枯骨摩擦般的声音响起,灰白的嘴角似乎极其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更加森然的弧度。他怀中,那被包裹在黑布里的小东西似乎也感应到了某种吸引力,挣扎越发激烈,发出更尖锐、更贪婪的嘶鸣!
“身负奇诡?举止怪诞?”墨长老的目光扫过赵管事断裂的竹鞭,又落在我那柄斩断竹鞭后似乎更加暗淡无光、刃口上连那丝微弱的灰白都已彻底内敛的破铁斧上,最后定格在我因剧痛而抽搐扭曲、却又强撑着不趴下的脸上。他干瘦的手指隔空虚点了我两下,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这个甲七杂役,筋骨尚可,体内似有异力潜伏……正好,拿去血池温养两日。待其精粹被炼化出来,或可为我所用。本长老……要了。”
语气平淡,如同在陈述取用一件存放在库房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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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遵墨老令!”赵管事腰弯得更低了,声音透着狂喜和如释重负!能把这烫手山芋交出去,还能卖墨长老一个面子,简直是天降鸿福!他立刻直起身,脸上那种小人得志的狞笑又回来了,对着旁边几个被墨长老威压吓得噤若寒蝉的执法弟子一挥手:“没听见墨老的话吗?!把这甲七杂役拖下去!关进地火室旁边的暗石窖!仔细看管!墨老随时要用!要是出了纰漏,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同样穿着灰褐短衣、但气息明显强于普通杂役、胸前绣着简单“刑”字标记的年轻弟子,脸上带着一丝对未知“温养血池”的恐惧,但又不敢违抗命令,犹豫着快步上前。
“不要!墨长老!”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的、极力压抑着恐惧的女声尖锐地响起。
林婉儿竟然挣脱了之前拉她的人!她冲到墨长老侧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地恳求道:“墨长老明鉴!他…他只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刚才那怪象…定然是意外!他只是凝气不成的小杂役,根本承受不起血池温养的,求墨长老开恩!让他去劈柴,我…我看着他,保证他不敢再闹事!”
她语速极快,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却带着不顾一切的急切。她抬头仰望着墨长老那双无波无澜的墨潭,眼中充满了哀求,但更深处的,是一种看到结局般的死灰绝望,和一种面对既定命运却又拼尽全力挣扎的哀伤。
“嗯?”墨长老冰冷的目光微微转动,落在了林婉儿身上。那目光如同审视一件死物,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话语中蕴含的威压让林婉儿瞬间脸色煞白如纸,浑身剧烈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后面哀求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无声的颤抖。
旁边的赵管事眼中凶光一闪,厉声道:“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开!”他一步上前,蒲扇大的手凝聚着煞气,就向林婉儿肩头重重推搡过去,要给她个难看!
“赵德海。”墨长老淡淡开口,连眼角都没瞟赵管事一下。
赵管事那只裹挟着煞气的手掌猛地僵在半空,脸上的狠厉瞬间化为惶恐,额角渗出细密冷汗:“是!小人…小人知错!不该冲动!”
墨长老不再理会他,目光重新落回被执法弟子架起来的、已经无力反抗的我身上。他微微抬手,一股精纯阴冷的力道隔空探来,如同冰冷的毒蛇,精准地缠绕上我的手腕脉搏处——那里,是虚空水母烙印所在!
嗡!
烙印深处传来小祖宗疲惫却带着愤怒本能的警惕波动,将那探视的力量瞬间隔绝、甚至吞噬掉一丝!烙印处传来一丝被灼烧的微弱刺痛感!
“咦?”墨长老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清晰的讶异!如同平静的死水潭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他怀中的幼崽挣扎得更疯狂了!
但那讶异瞬间又化为更深的、如同看待绝世珍宝般的狂热贪婪!
“果然……”墨长老仿佛得到了某种确证,眼中精光暴涨,干枯的嘴角几乎压不住一丝真正的笑意,“好生安置。莫要死了。”
最后几个字,是对赵管事说的。语气看似平淡,却重逾千斤!那是要求他务必看紧这件“活体材料”,不能在其被放入“血池”前出现任何差错!
“是!墨老放心!小的一定当祖宗供着!少根汗毛唯我是问!”赵管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墨长老的身影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寒余威。他怀中的幼崽也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被一同带离。
“带走!”赵管事脸上的谄媚立刻化为狠厉,恶狠狠地对着两个执法弟子下令。
我如同破麻袋般被两个执法弟子粗暴地架起拖走。剧痛与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眼前的景物像隔着一层晃荡的水膜,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视线因剧痛和冲击而剧烈晃动,模糊中似乎看到林婉儿依旧跪在原地,头垂得很低,肩膀微微耸动,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就在视线被拖拽着掠过一个扭曲的转角,瞥见柴火院外那片堆积如山的废料角落时——
混乱模糊的视野中,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废料堆!
那半块引发空间异变、导致小祖宗暴走的鸽子蛋大小灰蒙蒙空间晶石不见了!
之前它被我滚落的木柴半掩着,此刻那块空档位置被几块压上去的黑矿石取代,一丝残留的微乎其微、却独属于虚空的本源气息还在挣扎般逸散!
谁?!在刚才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墨长老身上、柴火院乱作一团的时候,谁有本事悄无声息地接近那片空间波动尚未彻底平息的区域?又能精准地摸走那块不起眼的晶石?
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还是……林婉儿趁乱……?
这个念头如同冰刺扎入混乱的脑海,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
冰冷,坚硬,潮湿。
浓郁刺鼻的霉烂味混杂着一股极其微弱、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沁入骨髓的……血腥气!
这就是意识重新回归后,身体首先感知到的一切。
没有光。绝对的黑暗。只有身体下方传来的冰冷坚硬触感,提醒我还活着。
“……呃……”喉咙里发出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呻吟声。全身像是被无数辆石碾反复碾过,没有一寸不酸痛欲裂。强行催动混沌剑魂带来的元神虚弱感如同附骨之疽,神识如同被冰封般难以离体探视。最麻烦的是体内,刚才那场短暂的爆发让《混沌基础引气篇》的运转几乎彻底停滞,【仙元转化率:19.31%】虽然依旧稳定,但身体各处残留的能量冲突依旧在隐隐作痛,像一个随时可能再次崩塌的危房。
这里是……墨长老口中的“暗石窖”?
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冰冷的岩石地面贴着被抽裂的鞭伤,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也让昏沉的头脑稍微清醒了几分。
手腕处的虚空水母烙印传来极其微弱、如同一线游丝般的意念波动,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像一个吃撑了又力竭的婴儿:
【痛……饿……想吃……那个……坏东西……好香……】意念带着强烈的指向性——赫然是墨长老怀中那王族幼崽的方向!
小祖宗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刚才那股恐怖的爆发消耗巨大我能理解,但现在这股无法抑制的、针对王族幼崽的“食欲”,明显带着某种源于血脉本源被刺激和挑衅后的狂暴执念!
它想要“吃”掉那个王族幼崽?吞噬对方的本源来补足自身?那东西可是被墨长老视为掌中宝,用来炼什么“虚空源蛊”的关键材料!
这念头让我通体生寒。一旦被墨长老察觉小祖宗对那王族幼崽的敌意和贪欲……后果不堪设想!
得想办法安抚住它!
“安静……小祖宗乖……”我尝试用意念沟通,如同安抚受惊炸毛的猫,“那个…坏东西…香…但不能吃…现在不行…等…等我……出去……找给你吃……”
意念传递过去,手腕内的烙印剧烈颤动了几下,仿佛在表达强烈的抗拒和委屈,但还是艰难地传递回一个模糊的意念:【饿……难受……坏东西……快吃……不吃……我饿……】
那感觉,就像在哄一个饿得眼睛发绿、看到别人手里蛋糕就要冲过去咬的熊孩子,还只能讲道理不能硬来!
就在我与识海深处的“熊孩子”艰难沟通时,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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