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四章 隔空对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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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中山博道脑海中灵机一动，莫名的感受到身后的方向隐隐传来一缕寒意刺骨，在他即将踏足荒林之前，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有高手！？”

中山博道立定、转身、扭头，看向刚逃出来的商丘古城，在古城墙上蓦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杨猛！”

中山博道手中紧握剑柄，将刚刚突围时继续的战意，融入了居合道心技合一的理念，将身上剑意发挥到了极致，与杨猛两人遥遥的隔空对峙……

“破虚碎空之拳！”

“心技合一之剑！”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远，彼此已无法看清各自的样貌，但心中高涨的拳意和剑意此起彼伏，在各自的觉知力中幻化成无形之刃……

喝！

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吐气发声，将心中的最强一击凝聚，向着远处彼此无形的意志轰然击出！

砰！

砰！

两人的身前皆被打出气爆声响，破除了对方那股武道意志的逼迫，而心中的觉知之力，则穿越了距离和时空的阻碍，各自以心中最纯粹的武道意志，将对方彼此牢牢的锁定！

“不愧是踏足虚空之外，可以称佛做祖的至人！”

中山博道‘噔噔’地向后退出两步，额头上瞬间流下一滴汗水！

“这个男人的拳术真正到了通神的境界，实在难以接下！”

作为站在日本剑道顶峰的新晋剑圣，经历过一次次的生死挑战，其战斗本能早已与自身意志融为了一体，尽管只是隔空对峙，以精神意志进行比拼，但中山博道依然不敌杨猛犹如实质的恐怖拳压。

这是一个与杨猛有些类似的男人，都是在从无数次的实战中，借着生死危机的压力不断蜕变和进步。

所以，哪怕中山博道，明知自己不是对手，可在心里依然有着一丝的渴望，渴望能够有一天，能与杨猛这拳破虚空的武道至人，进行堂堂正正的一战。

“请务必等我踏出那一步，再与先生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中山博道将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不再以精神意志继续对峙。

经过这近一个月的追踪、监视和极限拉扯，中山博道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剑道，绝对不足以与杨猛正面开战。

暗仁剑圣虽以生命为代价，击出了足以斩破虚空的至强杀剑，却依旧无法真正突破杨猛的防御，据说只给他带来轻微的伤害，甚至在连他死后，都要将自己的尸体留在暗仁新念流，作为流派日后的至高传承，化为暗仁新念流的剑道宗师突破斩破虚空的现实道标。

可以说，没有杨猛带来的死亡威胁，还有破碎虚空之后的绝妙拳意激化，中山博道相信，凭借暗仁自身的剑术造诣和对武道的理解，并不足以支撑他踏出那最后的一步。

而中山博道同样深信，只要给自己一年……不，两年的时间，自己便足以凭借居合道的心技合一，独力斩破虚空，彻底踏足剑圣之上的那个境界。

实际上，若非今天在火神台上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中山博道看到了杨猛也有其弱点，或许在这一次古城突围之后，他便会义无反顾的坐上返回东京的邮轮。

瓷器不与瓦片相碰，而中山博道这前半生，不仅得到了大日本武德会多位名家迭宿的教导，也得到了远优于普通武人的晋身之机。

二十七岁得到神道无念流免许皆传资格。

三十岁在警视厅、军校及内阁各官厅教授剑道。

此次出发来中国之前，他以四十岁的年纪，便成为了大日本武德会的剑道师范，参与并制定了大日本帝国的剑道形和剑道学说。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仅凭多林禅寺汇总留下的那道虚空剑痕，便足以在两年之内斩破虚空，成为神道无念流第七代剑术大宗师，大日本当代新生的第一碎虚剑圣。

在这种种因素之下，中山博道自然无需像暗刃剑圣一般，在生死之中寻求突破的契机。

时间站在了中山博道这边，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欲速则不达’。

从个人角度来看，他与杨猛没有任何利益或是理念上的冲突，他中山博道何需为了桂太郎的人情，就冒着被这个已踏足武道神位的至人生生打死的风险，只为了追求提前一年斩破虚空？

中山博道双手垂下，对着杨猛的方向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迈入了荒林，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啧啧，这是一个比暗仁剑圣更懂得隐忍之道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