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抹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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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5年3月27日,预委会总部的落地窗外,晨光穿透云层,却照不亮马克办公室的阴暗。

马克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屏幕上是米国情报局长的回复:“已安排‘黑日’的黑客团队,明早八点准时行动。”他扯松领带,走到落地镜前——三天前国际法庭宣布他“停职调查”的新闻还在循环播放,镜头里他涨红的脸与萧宇沉稳的侧影形成鲜明对比。

“萧宇……”他对着镜子呢喃,指尖划过喉结处的伤疤(那是前世弟弟汤米被踩踏时,他试图扒开人群被碎玻璃划的),“你以为联合众国的勋章能护你一辈子?我要让那些愚蠢的民众,自己撕碎他们的‘救世主’。”

预委会总部的走廊里,林悦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向萧宇办公室。今天是预委会成立后的首次全球物资调度会议,她得赶在八点前把各国的资源清单整理好。经过茶水间时,她听见两个实习生小声议论:

“你看新闻了吗?那个萧宇,说要建避难所,结果贪了500亿!”

“真的假的?我看他昨天还在直播说‘透明化’……”

林悦脚步一顿。她掏出手机,热搜第一赫然是#萧宇联合黑日贪腐#的词条,点进去是一段模糊的“内部视频”:萧宇与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握手,背景里能看到“黑日科技”的logo(前世臭名昭着的非法武器商)。评论区已炸成一片:“原来他早有预谋!”“说什么救世主,骗子!”“联合众国怎么选了这么个人?”

林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冲进萧宇办公室时,萧宇正低头看晨报,指尖压着一则标题《萧宇私人账户异常流水:500亿去向成谜》。

“这是马克干的。”萧宇抬头,目光冷静得可怕,“昨晚十点,米国情报部门的黑客入侵了预委会的经费系统,伪造了转账记录。”他点开全息投影,屏幕上是一组时间线:“3月26日22:17,黑客从芝加哥节点进入;22:20,修改了大夏省建材采购的支出明细;22:35,将伪造的‘黑日交易’视频上传到暗网——他们算准了今早舆论发酵。”

林悦握紧文件:“需要我启动量子反追踪吗?”

“不急。”萧宇站起身,“先让子弹飞一会儿——马克要的是‘民众自发的不信任’,我们现在反击,他会说我们‘打压异己’。”他看向窗外,“等九点的新闻发布会,我要当着全球的面,把他的阴谋连锅端。”

九点整,萧宇准时出现在预委会的新闻发布厅。台下记者举着“贪腐”“黑日”的标牌,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萧署长,网传您私吞500亿避难所经费,是否属实?”

“请问视频中与黑日科技交易的男人是谁?”

“预委会的透明化承诺是不是一纸空文?”

萧宇抬手示意安静。他身后的全息屏亮起,第一帧是预委会的经费总账本:“预委会成立至今,共接收各国拨款2300亿信用点,每一笔支出都有卫星定位(建材运输轨迹)、第三方审计报告(大夏国家审计局盖章)、以及工人签收影像。”

屏幕切换至“大夏省避难所”的建设录像:“以网传‘贪腐重灾区’的大夏省为例,这里是3月18日建材进场的卫星画面——200辆运输车,每辆装载50吨钢材,总价值120亿信用点。”他调出签收单,“这是施工队负责人的电子签名,时间3月19日08:17,与银行流水完全吻合。”

记者席一阵骚动。有记者举手:“那网传的黑日交易视频怎么解释?”

萧宇冷笑:“这正是我要重点说明的。”全息屏播放视频的逐帧分析:“视频中我的西装是3月15日款式,但袖子的褶皱是后期合成——那天我穿的是军装;背景里的‘黑日科技’logo,其实是‘红日建材’的盗版(红日是预委会合作商);最关键的是——”他放大男人的手部特写,“这位‘黑日代表’的手表,是米国情报局长的私人物品(全球仅3块)。”

台下倒抽冷气。萧宇乘胜追击:“半小时前,我们通过量子反追踪锁定了视频源——芝加哥中情局7楼。”他看向镜头,“马克先生,你派来的黑客技术不错,但忘了给‘黑日代表’换块表。”

马克在办公室里砸了第三台显示器。视频分析的直播正在循环播放,萧宇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耳朵:“……马克中将为了个人权力,联合米国情报机构伪造证据,企图破坏人类联合防御。我已将证据提交国际法庭,相信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局长,我们暴露了!”助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国际刑警已经封锁中情局7楼,他们……他们找到了黑客的聊天记录,里面有您和马克的对话!”

马克的脸瞬间煞白。他抓起桌上的军帽,却在镜中瞥见自己扭曲的脸——像极了前世那个在雨里抱着弟弟尸体的男孩。“不……”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我只是想保护人类……只是萧宇太危险……”

预委会外,原本举着“萧宇下台”标牌的民众渐渐沉默。有位大妈挤到最前,举着手机喊:“萧署长!我查了我家附近的避难所,上周确实在施工!那些说贪腐的,怕不是收了黑钱!”

掌声从人群中响起,逐渐汇聚成浪潮。萧宇看向镜头,声音坚定:“我萧宇从未想过当什么救世主。我只是个普通人,想带所有人回家。”他停顿片刻,“但谁要是敢挡在回家的路上——我会亲手推开他。”

当晚,国际法庭宣布对马克的“反人类罪”正式立案。米国总统发表致歉声明,称“个别官员的错误不代表国家立场”,并追加300亿信用点支持预委会。

萧宇的支持率从78%飙升至89%,社交平台上#萧宇用数据打脸#的话题阅读量破500亿。有网友翻出萧宇3月15日写的“末日笔记本”照片——里面详细记录了“3月27日马克将策划抹黑”的预言。

马克被带走时,经过预委会大厅。他隔着警灯看向萧宇的办公室,那里的灯还亮着——萧宇正和林悦核对下一批避难所的选址。

“萧宇……”他低喃,喉结处的伤疤随着呼吸起伏,“你赢了这次……但秘境不会输。”

凌晨两点,萧宇揉着太阳穴走出办公室。走廊尽头,母亲正端着保温杯等他:“小宇,喝口鸡汤。”

“妈,您怎么来了?”萧宇接过杯子,掌心的温度让他眼眶发热。

萧母摸摸他的脸:“我在广场看了直播。那些骂你的人,后来都给你鼓掌了。”她指着窗外,“你看——”

窗外,预委会大楼前的广场上,不知何时聚了几百人。他们举着“萧宇加油”的灯牌,唱着新改编的《回家》:“不怕风,不怕雨,我们跟着萧宇走……”

萧宇的鼻尖发酸。他想起前世在废墟里捡战友名牌的自己,想起重生那天父母颤抖的手,想起林悦在实验室眼睛发亮的样子……

“妈,”他低声说,“这次,我真的能带所有人回家。”

萧母笑着点头,眼角有泪光:“我们信你。”

此时,3025年3月27日的月光正洒在预委会的楼顶上。楼前的“人类联合防御”石碑在夜色中闪着光,像一把未出鞘的剑——而持剑的人,正站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