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仙绝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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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的琉璃灯在夜风里晃得人眼晕,我攥着半块染血的玉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掌心的汗湿透了玉牌。酒楼上飘来的琵琶声混着脂粉气,却盖不住暗处传来的金属碰撞声。三天前在悬崖边穿透胸膛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却比不上心口那股寒意。我抬起头,沈砚之站在二楼雅间门口,他的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锐利的锋芒,鎏金佩刀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而李长庚正举着酒盏,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酒盏里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像极了他此刻捉摸不定的心绪。

“苏小姐这招驱虎吞狼,学得倒是快。” 沈砚之的声音裹着龙涎香,却比幽冥阁的淬毒暗器还刺骨。我望着他腰间重新拼合的玉牌,那玉牌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想起父亲侍卫那支擦着林婉清耳畔飞过的箭。原来悬崖边的绝境,不过是父亲和沈砚之设下的局中局。我心中一凛,任务的难度远超我的想象,不仅要找到遗诏的下落,还要在这场复杂的阴谋中全身而退。林婉清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她藏在绣鞋里的匕首已经出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匕首的寒光透过薄薄的鞋底隐约可见,看得出她此刻的紧张与决绝。

“李大人不是一直想知道先帝遗诏的下落?” 我强撑着微笑,将玉牌重重拍在桌上,酒盏里的酒水溅出来,在桌面上蜿蜒成血色溪流。我心中暗想,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三个月前王富贵的暴毙,那桩看似普通的富商暴毙案,却牵扯出了如此多的阴谋。如今,我必须在这里找到遗诏的线索,否则,我将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二楼雅间的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的心猛地一紧,知道楚汐正藏在暗处,她的银针已经对准了幽冥阁阁主的命门,银针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射出。李长庚的嫡子把玩着玉佩,眼神却死死盯着我身后的红漆木箱——那里面装着的,是百晓生用命换来的密卷残页。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个月前王富贵暴毙的画面,那桩看似普通的案件,却牵扯出了如此多的阴谋。如今,这个木箱里藏着的密卷残页,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我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的紧张,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打开。” 李长庚的师爷突然站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才发现他腰间挂着的青铜令牌,竟刻着前朝皇室的图腾。我的心猛地一沉,知道这个师爷绝非寻常人物,那图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林婉清的指甲深深掐进我掌心,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瑶瑶,就是他,那天在李府密道里,我亲眼看到他和师爷密谈。我们不能让他跑了!” 我握紧她的手,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同仇敌忾的坚定,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那是紧张也是信任。话音未落,楚汐如鬼魅般破窗而入,玄色劲装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她的目光冷得像冰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她甩出的银针精准钉住四个侍卫的穴位,随后一把掀开木箱上的红绸,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凝聚在了指尖,红绸被掀开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腐臭味瞬间弥漫整个雅间,木箱里躺着在大理寺停尸房出现过的幽冥阁细作,此刻他的胸口被剖开,露出卷着秘卷残页的人皮。“看好了,李大人。” 楚汐的声音混着冷笑,指尖挑开人皮,“这上面记载的,可不只是先帝遗诏——还有你和幽冥阁私通西域,意图谋反的铁证。” 那人皮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内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雅间里瞬间炸开锅。李长庚的酒盏“啪嗒”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刺耳,他的嫡子拔出佩剑,却在看到秘卷上的玉玺印时脸色骤变,那玉玺印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沈砚之突然轻笑出声,佩刀出鞘的寒光映得他眼底的算计愈发深沉:“原来李大人就是当年火烧太医院,害死楚姑娘全家的幕后黑手?” 他的刀刃划过师爷的咽喉,血珠溅在墙上,绘出一幅狰狞的曼陀罗,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父亲!” 李长庚嫡子的怒吼被爆炸声淹没。醉仙居的屋顶轰然坍塌,幽冥阁的黑旗如乌云般压下。我在漫天烟尘中摸到林婉清的手,她塞给我一颗烟雾弹:“百晓生特制的,能撑半柱香!” 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的鬓角飞过,钉进身后的立柱——箭尾的羽毛,正是沈砚之亲卫的标志。沈砚之的身份之谜仿佛又多了一层迷雾,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破庙那晚沈砚之的眼神,他当时说:“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 难道这一切都与我母亲的死有关?我心中一凛,意识到任务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揭露李长庚的阴谋,还要解开沈砚之的身份之谜,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沈砚之,你敢背叛师门!” 幽冥阁阁主的怒吼震得梁柱发颤。他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楚汐的师兄,此刻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手中的金针泛着幽蓝的毒光,那毒光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楚汐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疤痕在火光中格外刺目:“十二年了,师兄,该算账了!” 她甩出的银针如暴雨般袭来,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被一层无形气墙弹开,银针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混战中,我突然被人拽进怀里。沈砚之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佩刀替我挡下三支弩箭:“苏瑶,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的刀刃抵在我后颈,却在看到我腰间玉佩时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留下的玉佩,内侧刻着的“宁”字,此刻正对着他的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复杂:“这玉佩……你是宁王的后人?”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沈砚之的身份之谜或许与我母亲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

“小心!” 林婉清的尖叫让我本能地侧身。李长庚的嫡子突然从背后刺来一剑,沈砚之猛地推开我,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右臂,鲜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一紧。这时,醉仙居的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最前方的人,竟是本该“失踪”的父亲。他的玉带扣在火光中闪烁,手中长剑直指幽冥阁阁主,父亲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来拯救我们的英雄。

“当年先帝临终前,将遗诏一分为三。” 父亲的声音混着剑鸣,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以为杀了宁王全家,就能篡改遗诏?” 他的剑突然转向李长庚,“还有你,私吞西域进贡的雪参,毒害王富贵灭口......” 话音未落,幽冥阁阁主的金针已经刺向父亲后心,那金针在火光中飞速袭来,带着致命的威胁。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之猛地推开我,金针没入他的肩胛。他咬牙拔出金针,反手刺向幽冥阁阁主:“师父,快走!” 我望着他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破庙那晚他说“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时的眼神。原来他不是棋子,而是父亲安插在幽冥阁的暗子,用十二年时间,只为这一刻的绝杀,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既有震惊也有一丝心疼。

楚汐的银针终于穿透了幽冥阁阁主的气墙,林婉清趁机甩出袖中的软鞭,缠住李长庚嫡子的脖颈。我抄起地上的断剑,却在转身时撞见师爷诡异的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密诏,上面的玉玺印赫然与楚汐展示的秘卷残页吻合:“你们以为这就是真相?宁王根本没有死......” 师爷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让我震惊不已。

爆炸声再次响起,醉仙居的梁柱开始坍塌。父亲的剑刺穿幽冥阁阁主的心脏,沈砚之的佩刀抵住李长庚咽喉,而我望着师爷手中的密诏,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宁家的血脉,永远不会断绝。” 在漫天火光中,我握紧玉佩,终于明白这场从富商暴毙开始的迷局,竟是为了守护一个被埋藏了二十年的皇室秘辛,思绪随着火光飘远,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走!” 父亲抓住我的手腕,却在看到沈砚之倒下的瞬间顿住。楚汐冲过去扶住他,银针在他伤口处飞速游走:“他中的是鹤顶红变种,需要西域雪参......” 林婉清突然举起从李长庚身上搜出的锦盒,里面躺着半截雪参:“在他书房暗格里找到的,还有这个——” 她掏出的,是半块刻着“宁”字的玉佩,与我手中的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两块玉佩拼合的瞬间,仿佛有一道光闪过,照亮了所有的谜团。

醉仙居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我望着怀中拼合的玉佩,望着父亲疲惫却欣慰的眼神,望着沈砚之苍白的脸,突然笑出声。这场用无数人命为筹码的博弈,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瑶瑶,你做得很好,我们终于为宁王和先帝讨回了公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这一切只是开始。沈砚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苏瑶,你母亲的死因,我已经查到了,等我好了,再告诉你。” 我心中一震,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真相的追寻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我们,这些在绝境中挣扎的棋子,或许真的能撕开这重重迷雾,让被掩盖的真相,重见天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金銮殿的琉璃瓦折射着刺眼的光,我攥着先帝遗诏残页的手心里全是汗。凤冠上的东珠垂在眼前,晃得人头晕目眩,恍惚间竟想起三个月前,自己女扮男装揣着银针闯进大理寺的模样。“苏瑶接旨!” 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我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听见身后大臣们窃窃私语——他们大概从未想过,那个搅得京城天翻地覆的“苏公子”,竟是相府藏了十八年的千金。我心中却明白,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我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先帝遗诏虽然已经公之于众,但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这句话,却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我抬起头,望着新帝腰间系着的玉佩,那是用我和林婉清拼合的那半块改制而成。我知道,这场博弈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我,必须继续前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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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声还在殿内回荡,我突然想起醉仙居那场大火。沈砚之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如烙铁般刻在脑海,楚汐颤抖着用银针替他续命,林婉清举着半截雪参的手被锦盒边缘割出了血。父亲站在火光中,白发被风吹得凌乱,那一刻我才明白,他隐忍多年不是为了权力,而是要给含冤而死的宁王,给被毒杀的先帝,一个交代,父亲的身影在我心中变得更加高大。

“苏姑娘当真要接下御史台一职?” 散朝后,新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瞥见他腰间系着的玉佩——正是用我和林婉清拼合的那半块改制而成。殿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阴影,让我想起悬崖边沈砚之抵在我喉间的刀刃。“臣女愿为陛下肃清朝堂。” 我屈膝行礼,藏在广袖里的掌心触到了那枚银针——它曾扎进王富贵的尸体,也曾在绝境中划破幽冥阁杀手的咽喉,银针的冰冷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城西的医馆重新挂起了招牌,“回春堂” 三个金字在风中微微摇晃。楚汐戴着面纱研磨草药的模样,和那晚在停尸房解剖尸体时一样专注。我走进医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这几个月的经历仿佛一场梦,从王富贵的暴毙到醉仙居的大火,从幽冥阁的覆灭到先帝遗诏的公之于众,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我知道,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这句话,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我走到楚汐身边,轻声说道:“楚汐,接下来的路,我们还得一起走。” 她抬起头,面纱下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我们是姐妹,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感受到了姐妹间的情谊。 药柜第三格暗格里,藏着她收集的幽冥阁密档,每张纸上都沾着或深或浅的血迹。“苏瑶,这味药还差西域雪参。” 她突然抬头,面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想起醉仙居那晚,她拼了命也要剖开细作尸体的模样,那疤痕是她勇敢的见证。

百晓生的情报阁换了新匾额,“玲珑阁” 三个字是林婉清亲手所书。此刻她正倚在二楼栏杆上,把玩着从李长庚嫡子那里夺来的玉佩,胭脂红的裙摆扫过雕花栏杆。“京城最近不太平,” 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三分慵懒七分狠厉,“听说宁王的旧部,在南边集结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市井热闹非凡,却不知暗处藏着多少新的阴谋,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半月后的黄昏,我们三人又一次登上城墙。夕阳将古老的城墙染成血色,护城河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晚霞。林婉清解下腰间的软鞭,在风中甩出清脆的声响;楚汐的银针在指间翻转,折射出细碎的芒;我摘下凤冠,任由青丝在晚风中飞扬,发间还残留着朝堂上龙涎香的味道,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说起来,一切都从王富贵的死开始。” 林婉清突然轻笑,笑声混着归巢的鸦鸣,“谁能想到,一桩富商暴毙案,能扯出这么多烂摊子?” 她的眼神掠过我肩头的旧伤,那是悬崖边中箭留下的疤痕,此刻还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曾经的危险。楚汐将银针收入袖中,望着远处的山峦:“先帝遗诏虽然公之于众,但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却让我们三人同时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我摸出怀里的玉佩,拼合后的“宁” 字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沈砚之还在医馆昏迷,父亲辞去相位,在城郊守着母亲的坟茔。这场持续数月的风波看似平息,可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就像楚汐说的,幽冥阁虽然覆灭,但那个刻着前朝皇室图腾的青铜令牌,至今下落不明,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不如我们再打个赌?” 我突然开口,迎着她们诧异的目光,将玉佩高高抛起。夕阳为它镀上金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赌我们能查清所有真相,赌这天下,终有女子说话的地方。” 林婉清接住玉佩,往我掌心塞了颗糖炒栗子——是她特意从街边小贩那里买的,“赌注太小,输的人要替对方查一个月情报!” 栗子的温热感从掌心传来,带着一丝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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