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变!富商暴毙藏玄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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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伸手去接,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沈砚之反应迅速,瞬间拔剑追了出去。我抓起布料就跟了上去,却只看见巷尾两个黑衣人正朝着苏瑶府的方向狂奔。布料上残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风里打着转,形成一个诡异的旋涡。这龙涎香、这缠枝莲纹,还有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黑衣人,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申时三刻,醉仙楼二楼雅间。苏瑶倚着雕花窗棂,面前摆着半凉的龙井虾仁。她夹起一块虾仁递到我嘴边,眼神里带着猫戏老鼠般的玩味:“李侍郎想见你。”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屏风突然转出个人影,竟是礼部侍郎李长庚。他的蟒袍扫过满地碎瓷,腰间玉带扣上的蛇形暗纹,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林姑娘对赵元海的死很感兴趣?” 李长庚的声音嘶嘶的,像毒蛇吐信。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我手上的旧伤,“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女讼师,能搅动这趟浑水?” 说着,他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我喉间,“交出玉佩和账本,我饶你不死。”

我反手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可等看清他后颈的胎记,整个人都僵住了 —— 那枚朱砂痣,和楚汐的简直一模一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瑶的折扇突然敲在李长庚手背,“啪” 的一声脆响,惊飞了窗外的寒鸦:“侍郎大人何必动怒?” 她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残片,在烛火下慢慢转动,“这玉佩,恐怕比我们想得更复杂。”

窗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我冲到窗边一看,竟是楚汐正和三名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她的银针泛着紫光,可在看到李长庚的瞬间,动作明显凝滞了一下。黑衣人趁机甩出淬毒暗器,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出软鞭,缠住楚汐的腰肢,把她拽进了屋内。

李长庚的匕首擦着我耳畔飞过,“嗡” 的一声钉入木柱。苏瑶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冰凉的指尖传来诡异的温度:“想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子时,城郊破庙,带上玉佩。” 母亲的死因、楚汐和李长庚的关系、苏瑶打的什么主意…… 越来越多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一趟破庙之约,到底是真相的入口,还是更深的陷阱?

夜色渐渐浓了,我蹲在沈砚之的书房窗下,大气都不敢出。屋内烛火摇摇晃晃,他正对着案头的鎏金腰牌发呆,剑穗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大人,苏姑娘求见。” 门外传来衙役的通报声,我心里一慌,慌忙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枯枝,“咔嚓” 一声,暴露了行踪。

沈砚之猛地拉开窗,剑光瞬间抵住我的咽喉。月光落在他后颈的抓痕上,我突然想起赵元海僵直的手指 —— 那抓痕的间距,竟与死者指甲完全吻合。沈砚之剑尖微微颤动,映着月光的剑身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质问。

“林姑娘深夜窥探,是想找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半块烧焦的账本,上面 “云氏灭门” 四个字刺得我眼眶发烫。三年来,我无数次梦到母亲七窍流血的模样,如今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更鼓声由远及近,我攥着账本残页的手在发抖。沈砚之的剑尖突然偏开三寸,指向墙角阴影:“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 我心里一惊,转头望去,楚汐的黑纱从墙头飘落,苏瑶摇着折扇踱出竹林,三人围在石桌旁,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幽冥阁的蛇形图腾。

“明日巳时,城郊破庙。” 沈砚之将鎏金腰牌拍在桌上,暗纹在月光下流转,“赵元海的死,云氏灭门案,还有幽冥阁的阴谋……” 他看向我腰间残片,眼神里带着我读不懂的复杂,“该做个了结了。”

我摸着怀中母亲的密信,“小心身边人” 的字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楚汐耳后的朱砂痣、李长庚的胎记、沈砚之诡异的抓痕,还有苏瑶莫测的笑容,像张巨大的网将我困在中央。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栖在屋檐的乌鸦,我望着破庙方向腾起的黑烟,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最后的话:“真相,永远藏在最黑暗的地方。”

回到住处,我将拼合的玉佩、账本残页,还有母亲的密信,一股脑摊在桌上。玉佩泛着幽幽紫光,和账本上 “幽冥阁” 三个字交相呼应,看得我头皮发麻。我下意识摸向颈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二日,我早早往城郊破庙赶。路上的风凉飕飕的,卷起路边的枯叶,打着旋儿往我脸上扑。远远望见破庙时,只见沈砚之站在庙门口,腰间佩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剑穗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凝成暗红色的痂。

“你总算来了。” 他朝我点点头,眼神却警惕地扫向四周,“方才我在庙里转了一圈,有人来过,地上的灰有新鲜的脚印。”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青石板上有几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其中一串还带着暗红的泥渍,和那日在赵府后门看到的小厮鞋底痕迹如出一辙。

我们刚迈进破庙,一阵阴风 “呼” 地灌进来,吹得墙角的蜘蛛网沙沙作响。供桌上的烛台突然摇晃起来,火苗 “噗” 地熄灭,庙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伸手去摸腰间软鞭,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别紧张。” 楚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黑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手里的银针泛着幽蓝的光,“有人在暗处设了机关,方才那阵风,怕是触发了什么。” 说着,她蹲下身子,银针在地上划拉几下,竟挑出一根极细的黑线 —— 正是幽冥阁常用的蚀骨丝。

就在这时,苏瑶摇着折扇施施然走进来,她今日换了身茜色罗裙,可眉间那抹笑却冷得像冰:“三位倒是准时,不过……” 她突然停住,眼神死死盯着我身后,“身后跟着尾巴,你们没发现?”

我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只见庙门外的树影下,一个黑影快速闪过,衣角的暗纹隐约透着幽冥阁的标志。沈砚之反应迅速,拔剑就追,我和楚汐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可等我们追到树林里,哪里还有黑影的踪迹,只有地上散落着几片沾血的布条,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和那日在沈砚之书房外布料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李长庚的人。” 楚汐蹲下身,捡起布条放在鼻下闻了闻,黑纱下的声音带着怒意,“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独特,我不会认错。” 苏瑶倚在树旁,折扇轻点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这位李侍郎,比我们想得更着急。”

我们返回破庙时,却发现供桌后的暗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内漆黑一片,冷风夹杂着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直犯恶心。沈砚之举起火把,率先走了进去,我握紧软鞭,跟在他身后。

暗门通道狭窄逼仄,墙面上长满了青苔,踩在地上的石板也坑坑洼洼,稍不注意就会打滑。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间密室。密室中央摆着一口石棺,棺盖上刻满了缠枝莲纹,和我手中的玉佩纹路如出一辙。

“这石棺……” 沈砚之用剑尖敲了敲棺盖,发出沉闷的声响,“里面好像有东西。” 楚汐凑上前,银针在棺盖上划了几下,突然脸色大变:“小心!棺盖上有毒,是幽冥散的粉末!”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密室的石门突然 “轰隆” 一声关闭,扬起一阵灰尘。苏瑶皱着眉,用力推了推石门,却纹丝不动:“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出去了。” 她话音刚落,石棺里传来 “咔咔”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爬。

我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软鞭紧紧握在手中,手心全是汗。随着石棺盖缓缓推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坐了起来,绷带缝隙间,隐隐透出幽冥阁的蛇形刺青。他抬起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嘴里发出 “嗬嗬” 的怪笑,听得我后颈发凉。

“你们以为能轻易揭开真相?” 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告诉你们,云氏灭门、赵元海之死,不过是幽冥阁大计的冰山一角!” 他突然伸手朝我们抓来,指甲漆黑尖锐,泛着诡异的幽光。

沈砚之挥剑砍去,却发现那人身子像烟雾般散开,又在另一处重新凝聚。楚汐掏出瓷瓶,撒出一把药粉,那人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可很快又恢复如常。苏瑶的折扇打开,扇面上不知何时画满了符咒,她念动咒语,符咒化作金光射向那人,却也只是让他稍稍停顿了一下。

我看着手中的玉佩,突然想起母亲密信里的一句话:“缠枝莲现,血脉共鸣。” 心一横,我将玉佩按在胸口,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瞬间,玉佩爆发出耀眼的紫光,整个密室都被照亮。那紫光所到之处,缠着绷带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消散。

可就在他即将完全消失时,他突然抛出一个黑色的球体,“轰” 的一声炸开,浓烟弥漫。等烟雾散去,石棺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字条。沈砚之捡起字条,上面用血写着:“想知道真相,皇宫国库见。”

苏瑶看着字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汐默默收起银针,黑纱下的眼神闪烁不定:“皇宫国库守卫森严,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攥紧玉佩,手心的汗把玉佩浸得发烫:“不管有什么阴谋,为了母亲,为了云氏满门,我都要去闯一闯。”

出了破庙,天色已经渐暗。我望着皇宫方向,那里灯火通明,远远看去一片祥和,可谁能想到,平静之下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沈砚之拍了拍我的肩膀,剑穗轻轻扫过我的手背:“明日入夜,我在皇宫西角门等你。” 苏瑶摇着折扇转身离开,声音飘过来:“可别死在半道上,好戏还在后头呢。” 楚汐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丢下一句:“万事小心。”

我独自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夜风凉凉的,吹得我脑子清醒了些。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皇宫国库和幽冥阁到底有什么关联?沈砚之、苏瑶、楚汐,他们又各自藏着什么秘密?而我,又能否在这重重迷雾中,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夜色渐浓,前路未知,我握紧拳头,不管前方有什么等着我,我都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