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地宫迷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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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簪在沈渊掌心发烫。

他站在太和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上，望着鱼贯而入的文武百官。登基大典即将开始，而雨岚仍下落不明。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救雨岚"三个血字已经结痂，但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王爷。"赵破虏匆匆赶来，"冯嬷嬷招了，说王妃被关在太和殿下方的地宫里。"

"地宫？"沈渊眯起眼睛，"入口在哪？"

"龙椅下方。但..."赵破虏压低声音，"冯嬷嬷说地宫只有周氏血脉能开启，而且..."

"而且什么？"

"登基大典开始时，地宫入口会彻底封闭，直到新帝完成祭天仪式。"

沈渊心头一紧。这意味着如果不在大典前救出雨岚，她将被困在地宫至少六个时辰！谁知道相柳会在地宫里对她做什么？

"拖延大典。"沈渊下令，"就说本王有要事禀报。"

赵破虏领命而去。沈渊则快步返回太和殿。殿内，礼部官员正在做最后检查。见他进来，众人纷纷行礼。

"王爷，大典即将开始，您..."

"本王奉旨检查安防。"沈渊面不改色，"都退下。"

待众人退出，沈渊直奔龙椅。掀开明黄绸缎，下方果然有个暗格，但此刻已经闭合，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痕迹。他试着推、拉、旋转，暗格纹丝不动。

"需要周氏血脉..."沈渊想起赵破虏的话，目光落在龙纹剑上。

剑身泛着微光，似乎在回应他的想法。沈渊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剑刃上。龙纹剑顿时金光大盛，剑尖自动指向龙椅左侧扶手——那里有个不起眼的龙首雕饰。

沈渊按下龙首，暗格应声而开！露出向下的阶梯，阴冷的风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

"雨岚..."他轻声呼唤，没有回应。

阶梯陡峭狭窄，沈渊不得不侧身下行。墙壁上的火把自动点燃，照亮了刻满壁画的通道。画面内容令人毛骨悚然——历代周天子手持各种法器，镇压一条九头巨蛇！

"相柳..."沈渊心头一凛。

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阴冷。阶梯尽头是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八个大字："龙凤同殁，永镇邪祟"。

沈渊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地宫中央是个圆形祭坛，顾雨岚被铁链锁在祭柱上，双目紧闭。祭坛周围环绕着九盏蛇形灯，灯芯燃烧着诡异的绿色火焰。更骇人的是，地面上刻着巨大的衔尾蛇图案，蛇头正对着雨岚心口！

"雨岚！"沈渊冲上前去。

就在他即将踏上祭坛的刹那，地面突然亮起血红色纹路！一股无形力量将他狠狠弹开，撞在墙上。

"没用的..."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只有周氏血脉能靠近祭坛。"

沈渊转头，看见冯嬷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满脸狞笑。

"你！"沈渊龙纹剑出鞘。

冯嬷嬷不躲不闪："杀了我，她就永远醒不来了。"她指向祭坛，"看见那些灯了吗？每一盏都连着老身的命火。"

沈渊这才注意到，九盏蛇形灯的灯芯确实与冯嬷嬷手中的灯相连。

"你想要什么？"他强压怒火。

"很简单。"冯嬷嬷咧嘴一笑，露出黑黄的牙齿，"王爷离开，让大典顺利进行。六个时辰后，老身自会放王妃出来。"

"休想！"

"那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冯嬷嬷冷笑，"相柳的毒已经侵入她心脉，没有老身解咒，她必死无疑。"

沈渊看向祭坛。雨岚的脸色确实泛着不正常的青黑，嘴唇乌紫，明显是中毒迹象。他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强攻不行，智取又...

"王爷！"赵破虏的声音从通道传来，"陛下催问大典何时开始！"

冯嬷嬷得意地笑了："做决定吧，王爷。"

沈渊深吸一口气，突然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将龙纹剑狠狠刺入自己心口！

"王爷！"赵破虏和冯嬷嬷同时惊呼。

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滴在地面的衔尾蛇图案上。令人震惊的是，血液所到之处，红纹纷纷退散！

"龙血...破万邪..."沈渊咬牙拔出剑，踉跄着踏上祭坛，"你以为...只有周氏血脉能进来？"

冯嬷嬷脸色大变："不可能！相柳大人的封印怎么会..."

沈渊已经冲到祭柱前，挥剑斩断铁链。顾雨岚软绵绵地倒下，被他一把抱住。触手的冰凉让他心惊——雨岚的体温低得不正常，仿佛一具尸体。

"雨岚！醒醒！"他轻拍她的脸，没有反应。

冯嬷嬷突然狂笑起来："没用的！她的魂魄已经被银铃带入相柳大人的幻境，没有引路人，永远回不来！"

沈渊心头一震。引路人...难道是...

他猛地想起那支发簪，急忙从怀中取出。簪头的凤凰沾了他的血，正泛着微光。沈渊将发簪轻轻按在雨岚眉心——

金光乍现！

顾雨岚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皮下的眼球快速转动。冯嬷嬷见状，厉声尖叫："住手！"她猛地扑上来，却被赵破虏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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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心！她要..."

冯嬷嬷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向蛇形灯！九盏灯同时大亮，绿色火焰蹿起三尺高。地宫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壁画纷纷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银铃！

"相柳大人！"冯嬷嬷跪地高呼，"您忠实的仆人召唤您！"

银铃无风自动，刺耳的铃声充斥地宫。沈渊头痛欲裂，手臂上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直流。更糟的是，他感到记忆又开始模糊——雨岚的脸、名字、他们之间的一切...

"不..."他死死抱住顾雨岚，发簪深深刺入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这次...休想..."

铃声越来越急，地宫顶部开始掉落碎石。赵破虏拉着沈渊往外冲："王爷！地宫要塌了！"

"不带走雨岚，我绝不离开！"沈渊怒吼。

就在这时，顾雨岚突然睁开眼睛！但那双眸子漆黑如墨，没有眼白。

"沈...渊..."她的声音不似本人，更像是某种古老存在借她的口说话，"快...走..."

"雨岚？"

"不是...她..."顾雨岚——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存在艰难地说，"我是...周沅..."

沈渊震惊不已。周沅？守誓人周夫人？她不是已经...

"借体...传讯..."顾雨岚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合，"相柳...要利用...登基大典...完全苏醒...阻止...周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