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是你自己做出了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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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近在咫尺。

叶无痕伸出手，指尖即将触及门扉的一瞬，身后镜面骤然崩裂，一道无形的波动席卷而来，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但他没有回头。

下一刻，他的手按上门把，微微用力……

叶无痕指尖触及门把的一刻，虚空震颤，镜面崩裂。

无数碎光如星辰坠落，映照出他人生中一个个抉择的瞬间，少年时踏入武道之路，青年时沉眠百年避世，再到如今挣脱命运枷锁……每一个“自己”都浮现于虚空中，化作一道道身影，静立在他与门扉之间。

他们容貌一致，气息却各不相同，有愤怒的、冷漠的、悲悯的、疯狂的……仿佛是他过往意志的残影，此刻全部凝聚成实体，凝视着他。

最前方的身影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曾问我是否愿意付出代价。”

“我答愿。”

“但你可曾真正明白那代价？”

“自由并非无所束缚，而是承受一切后果。”另一道身影冷冷补充，“若今日你踏出门去，将再无人为你铺路，也无人为你的选择负责。你，还敢前行吗？”

身后镜像世界开始剧烈波动，仿佛在等待他的答案。

伍明月的气息仍在牵引着他，微弱却坚定，如同一根丝线，在混沌中维系着现实的方向。

叶无痕静静看着这些“自己”，眼中没有动摇。

“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个空间，“我不否认过去的我，也不逃避未来的代价。真正的自由，不是逃脱命运，而是哪怕面对因果，依旧能坚持本心。”

他向前迈出一步。

那些投影没有阻拦，反而开始淡去，如同晨雾般逐渐消散在虚空中。

“你说得对，我们是你的一部分。”其中一位身影低声说道，“但我们终究只是过去的倒影，无法定义现在的你。”

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前，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那么……愿你永不后悔。”

门扉轻轻开启。

刺目的光芒从门后涌出，撕裂了整个镜影世界的虚幻表象。

天地翻转，时空紊乱，叶无痕只觉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整个人猛然一沉……

下一瞬，他跌入真实界！

耳边传来熟悉的轻呼。

“叶无痕！”

伍明月扑上前，将他扶住。

她脸色苍白，额头渗汗，显然刚刚那一番共鸣消耗巨大。

但她顾不上自身状态，急切地检查叶无痕的状况，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你终于出来了。”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

叶无痕望着她，目光柔和了几分：“你做到了。”

伍明月摇摇头：“是你自己做出了选择。”

两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心意相通。

然而就在此时，天地忽然震荡。

原本静止的虚空裂缝开始剧烈扭曲，仿佛某种无形的平衡正在崩塌。

叶无痕抬头望去，眉头微蹙。

他感知到，某种规则之力正在瓦解……

伍明月的脸色愈发苍白，喃喃低语：

“自由……正在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