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搬石砸脚呵，本宫只是轻轻推了你一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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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九幽那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石破天惊的问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寝殿内炸响！

柳贵妃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慌和难以置信。

她她怎么会知道？！

那枚“闲情雅趣”印，确实是她平日里用来处理一些不便公开的私密事务时才会动用的印章，其材质和上面的细微瑕疵，除了她最亲近的几个心腹，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慕容琉璃这个贱人，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柳贵妃色厉内荏地尖叫道，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本宫的印章，与这叛党的罪证何干？！陛下，您不要听这个贱人妖言惑众！”

然而，她的这番辩解，在众人听来，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更像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皇帝萧玄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他锐利的目光在凰九幽和柳贵妃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

凰九幽却是不慌不忙，继续有条不紊地抛出她的“重磅炸弹”：

“陛下明鉴，贵妃娘娘或许是忘了，这信纸上所用的墨迹，乃是西域进贡的‘金刚黑墨’，此墨色泽深沉，遇水不化，因其珍贵，宫中唯有贵妃娘娘的翊坤宫才有少量存货。臣妾这小小的冷宫，可是连普通的松烟墨都难得一见呢。”

她顿了顿，又指向信纸上那模仿男子的笔迹，淡淡道：“至于这笔迹，虽刻意模仿男子风骨，但其转折顿挫之处，依旧难掩女子特有的细腻与柔婉。若臣妾没有记错，贵妃娘娘身边那位极擅书画的贴身大宫女——彩月姑娘，其平日里的书法风格，与此颇有几分神似呢。”

“还有，信中提及的所谓‘共谋大事’的接头地点——城南福源茶楼的雅间‘听雨轩’，据臣妾所知，那可是柳尚书（柳贵妃的哥哥）最常与同僚密会之所。不知那位早已赋闲在家的老臣，是如何得知此等隐秘地点的呢？”

凰九幽每说一句，柳贵妃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她所指出的这些“巧合”，桩桩件件，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在柳贵妃的心上，让她百口莫辩！

周围那些原本还对慕容琉璃充满鄙夷的太妃嫔妃们，此刻也都露出了恍然大悟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们看向柳贵妃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羡慕嫉妒，变成了怀疑和审视。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柳贵妃自导自演的一出栽赃陷害的戏码？！

就在这时，一直“瑟发抖”的画春，突然“鼓起勇气”，颤巍巍地从袖中取出几张纸片，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道：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各位主子！奴婢奴婢有事禀报！这是这是奴婢前几日在打扫翊坤宫外围时，无意中捡到的几张废弃的纸笺！上面上面似乎有模仿男子笔迹的练习字样，还有一些与那封罪证信件内容相似的草稿！”

此言一出，更是满场哗然！

柳贵妃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宫女抓到如此致命的把柄！

那些纸笺，确实是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彩月反复练习模仿笔迹时产生的废稿，本以为早已销毁干净，却没想到

皇帝萧玄立刻命人将画春手中的纸笺呈上。

他仔细对比了那些练习字样和罪证信件的笔迹，又看了看上面那些与信件内容高度吻合的草稿片段，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真相，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柳如烟！”萧玄猛地抬头，怒视着早已面无人色的柳贵妃，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怒和失望，“你还有何话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铁证如山’？！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为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