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探江州水上遇邪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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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轻装上阵,头扎道髻,戴一顶自己用竹篾编织的遮阳透风挡雪斗笠,穿一件自己改小的青麻布道袍,下身青色麻布裤子,脚上是自己新编的麻鞋,腰间一个放药瓶的小革囊和一个盛水黄皮葫芦,背上背一个三尺长革囊,里面是夺自李助的丝袋,丝袋里面放着俺的雷公锤、一把二尺短刀和一些李助的课筒、俺的金针筒等小零碎。左手腕带两个与铁杖、锤子一起炼制的法器玄铁镯子,造型是一蛇首尾相连,颜色也跟玄铁杖一样,黑里透些金色;右手玄铁手杖。除去身上带了两斤金银,其他东西,包括金银,都给找地方封存了。

这一身,也累赘了些。打完僵尸后,这铁杖和锤子随身带着,狼犺了。唉,垠珠子啊垠珠子。

有心不带吧,又想起垠珠子不翼而飞,心下不踏实,手里有这两样东西,跟那种高手斗殴才能托底。

黑骡子身上什么都没背,跟着俺溜达。

俺不如此骡子舒坦!

一人一骡下了山,来到大山南麓,进入宿松境内,一路向南,前面就是些大大小小的湖泊水泽,这是古代彭蠡泽的残留,春秋战国时期这里与江南的鄱阳湖连通一片,统称彭蠡泽。

那时候彭蠡泽的上游就是更巨大的云梦泽,现在残留下来的叫洞庭湖,范大相公六七十年前一篇《岳阳楼记》让洞庭湖名扬大宋。

那句“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就出自这篇文章,里面的“江湖”被宋江大哥和柴大官人一顿抨击,俺也赞同,最讨厌似是而非的感觉。

江湖人不熟悉什么是庙堂;庙堂人同样,怎么能知道什么是江湖!

范大相公那做派看着可不像是修行人士 ,所以他必然不会懂什么是江湖。他那句处江湖之远,就是江和湖。

他羡慕古仁人。这人世间,今无仁人,古又哪会有什么仁人?今,看不到仙佛;古,估计也是没有什么仙佛。有的,只不过是能修成阳神而长生久视的炼炁士罢了,或者就是比玄牛子幸运的有智僵尸。

再幸运些的就是传说的破碎虚空,去了能量更高的层面,佛道所谓的多少层天。那里有没有大能者叫仙叫佛,俺不好说。祂们的力量能不能渗透到这人世间,可能吧?毕竟有箓这种传承在人世间。

彭蠡泽的下游就是震泽,现在残留下来的就是太湖。

浩浩大江贯通三个大泽,将无限之水导进东海,逐渐露出陆地,沧海变桑田,供人耕种繁衍。

世人皆云凿开大江乃禹王功绩,是万世不灭之功。

道门尊敬禹王为天地水三官里的水官。三官,又称三元,天官为唐尧,地官为虞舜,水官为夏禹。道经称: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道门还有一种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称步罡踏斗。传说此步法为禹王开江时所用之步法,所以叫做禹步。后来,儒门也有修习禹步,称为四方步。佛门来到后,也修行禹步,叫做行禅。。。

俺看来,俺修习玉环步变行桩功法,是不是也是一种禹步?

现在,大禹这伟大存在却只活在人们心中了,大夏传下来物件儿几乎是没了。玄牛子活着的时候也难辨真假。殷商的甲骨和青铜器却偶有发现,俺这大宋,都有一种文人叫金石家了,专好研究这些古物。

有着禹王开江宣泄大水,彭蠡泽才能在三国以后,主体南移与江北这些水泽湖泊分离。南边的这片水域就是鄱阳湖。

泅渡江北这些水泽时,俺发觉这黑骡子是真可以,能负重,跑的快,能吃肉,能登山,在山中能与花豹斗殴而无伤,现在还能洑水,水性还很好,居然也敢跟着俺潜水。

江州,又叫九江、柴桑、浔阳,是个古老的重镇。俺对此地很感兴趣,是因为俺在扬州丽春院听了歌姬演奏、歌唱了《琵琶行》,让俺想起俺初觉内功时的感受。这《琵琶行》就是在白居易在江州江面上遇到前京都女伎的故事而作文。

既然江州就在眼前,那就必须来听听原发地的曲子,品评一下优劣。另外,俺也是好奇梁山好汉们大闹过的地方,来都来了,瞅瞅。

俺在江州北岸一带混迹了几天,看那揭阳岭、揭阳镇就在宿松境内,几个湖沼与大江之间的位置。

这里有四对兄弟:李俊、李立,不是亲的就是堂的;童威、童猛,亲的;穆宏、穆春,亲的;张横、张顺,亲的。

这四对兄弟都是“好汉”,且都跟着宋公明上了梁山了。他们要么占了行船摆渡讹诈杀人夺财、要么开黑店蒙人夺命抢财、要么贩私盐、要么地痞泼皮收保护费,这几种行业,几乎没有一个好人。只有张顺良心发现去将对面的江州创业,凭借水性和武力做了个鱼牙主人,还是个渔霸。车、船、店、脚、牙,他们几乎占全了。

宋大哥那次弄的挺大,当时俺们二龙山的七位头领在得到探报传闻后,聚在一起谈论起来,都自觉比他们这些好汉高尚一些!呃,连夜叉嫂嫂都感觉李立、张横他们人品不咋地,没她那么有原则!

这些江州好汉,包括梁山过来的好汉,都是吃了人的,包括宋公明在内的三十位“好汉”们把那个被灭门,全家四十五口都干掉了的倒霉蛋黄文炳,活生生片了,在炭火上炙来下酒,割一块,炙一块,最后取出心肝,把来与众头领做了醒酒汤,这真是大吃活人了,每个“好汉”怎么滴都至少吃了一斤多人肉?

俺问过夜叉嫂嫂,吃人肉的人眼睛听说是红的?夜叉嫂嫂说偶尔吃的,不红,但经常吃的,且爱吃心肝肺的,眼睛都会发红,血丝满布,瞳仁缩小,典型的四白眼,不对,是四红眼。

那个被吃的黄文炳,家住无为军,那地方也在江州隔江斜对面,斜的远了些,往东去了,隔了百十里地,听说他也有一兄弟,亲的,叫黄文烨的,隔墙住着。梁山散播消息,说没杀这家,说这家行善,外号黄佛儿。梁山宣传自己,说他们对善人向来尊敬,绝不动手伤害!

这事儿梁山办的行,对俺的胃口,俺杀潘金莲时也不动四邻。

俺那次在扬州,偷听吴天明吴盐商说了一个故事,说一个姓万的运商,运盐去岳阳,走到鄱阳湖口,遭了风抵在岸边。被几百只小拨船抢了盐去。押船的到湖口县里告,却被知县倒打了一耙。看来李俊和那知县也可能有那么一腿。

这年月,官匪也可能是一家嘛,哪来那么些纯黑纯白的,大家伙都在灰色里混着。

宋公明哥哥不就是喜欢利用公门修行吗?没有他通风报信救了晁盖,晁盖就不会给他写信给金子,他就不会杀了阎婆惜,就不会发配江州,就不会写反诗,晁盖他们也不会从梁山千里迢迢来江州劫法场救他,请他上山,坐了梁山第二把交椅。。。

佛门讲因果,甚有道理。俺和施恩,也是如此,不好说哪是因哪是果。

大家都是好汉,互相施恩,金眼也好,黑眼也好,只要眼睛不红,都算是江湖兄弟。

在江北徘徊的够了,于是在一个黎明时分,晨风烈烈,俺和黑骡子一头扎进大江,对面下游几里地就是鄱阳湖湖口。

俺试了试,若功行全身,水仅能到俺脚踝,完全可以趟水过江。但是,此时九月天气,这大江一带天气尚热,全身浸泡在水里,那种随波逐流的漂浮也是一种乐趣。

这里的江面宽四五里,江水流速甚急,不一会儿就漂泊到江心。

忽然,俺察觉有人看俺!夜鸟吗?

俺顺着感觉扭头,只见上游百丈之外,一艘官船大张着风帆,迅疾如奔马一般飞驰而下,眼见不一会就要与俺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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