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机暗涌,初显神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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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像是一下子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给老子滚开!”他嘶吼一声,并非冲着人,而是将手中那瞬间变得滚烫、仿佛要燃烧起来的半张符箓,朝着刀疤脸刘和围殴林建国最凶的几人方向,狠狠撕开、抛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炫目的光芒。

只有一道极其黯淡、近乎无形的淡青色气旋,如同被惊扰的毒蜂群,无声无息地从撕裂的符纸中心骤然扩散开来,速度快得惊人!

“呃啊——!”

首当其冲的刀疤脸刘,抡到一半的铁锹柄猛地僵在半空!

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痛苦!

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双眼瞪得几乎要裂开,双手猛地捂住脑袋,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啊!”

他踉跄着后退,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涕泪横流,状若疯癫。

围攻林建国的那几个混混也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离得最近的一个,手里的木棍“当啷”掉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浑身筛糠般颤抖,裤裆瞬间湿透。

另一个则抱着头,发出嗬嗬的怪叫,原地疯狂地转着圈,眼神涣散,仿佛陷入了恐怖的梦魇。

红背心稍远一点,但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撞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发疯的同伴和惨叫的疤脸刘,腿肚子都在打颤。

原本混乱的围攻场面,因为这诡异的变故,瞬间停滞!剩下的几个混混都被这超出理解的一幕吓傻了,举着棍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写满了惊骇和茫然。

林建国也愣住了。

他刚刚架开一根砸来的木棍,正准备硬挨一下反击,围攻的压力却骤然消失。他喘着粗气,抹了把额角的血,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如同中邪般的景象。

目光扫过瘫倒在地、捂着头痛苦翻滚的刀疤脸刘,又看向那几个陷入莫名恐惧的混混,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眼神却异常明亮的林墨身上。

刚才那道诡异的淡青色气流…虽然微弱无形,但他离得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源自林墨方向的、难以言喻的冰冷波动!是这个神秘的“兄弟”做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愣着干什么!走!”林墨强忍着灵力透支带来的强烈眩晕感和身体的虚弱,低吼一声。他知道这残符的效果肯定不持久,而且代价巨大。

林建国瞬间回神,眼中精光一闪。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

趁着对方混乱,他猛地扑向离自己最近、还在发呆的一个混混,右手皮带扣如毒蛇吐信,“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在那人持棍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人惨叫着丢掉了棍子。林建国顺势一脚将他踹翻,动作干净利落。

“撤!”林建国一把抄起地上自己的柴刀(刚才混乱中掉落了),拉起还有些腿软的林墨,也顾不上去捡那两袋化肥了,推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两人跳上车,林建国使出吃奶的力气猛蹬!

永久二八如同离弦之箭,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着,疯狂地冲向青山镇的方向。

身后,隐约还能听到刀疤脸刘凄厉的惨叫和红背心等人惊恐的呼喊声,但没人敢追上来。

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林建国后背的军装已经完全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紧贴在身上。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蹬车的双腿肌肉贲张,每一次踩踏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狠劲。

骑出去老远,直到转过一个弯,再也看不到那片玉米地和土坡,林建国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车速也慢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靠在货架上的林墨,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疑,有后怕,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

“刚才……”林建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因为剧烈喘息而有些沙哑,“那阵怪风……还有疤脸刘他们……”他斟酌着词句,目光紧紧锁住林墨的眼睛,“你……你小子有点邪门。”

林墨闭着眼,感受着体内那几乎枯竭的气旋在极其缓慢地恢复。

透支灵力的感觉比连续干三天重活还累,浑身骨头缝都透着酸软。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邪门?建国哥,刚才要不是运气好,一阵妖风迷了他们的眼,加上你身手利索,咱俩今天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他矢口否认,把一切都推给了“运气”和“妖风”。

林建国沉默地蹬着车,显然对这个解释一个字都不信。

那场面,绝不是一阵风能解释的。疤脸刘那种滚刀肉,会被一阵风吓成那样?他回想起林墨抛出什么东西的动作,还有那瞬间自己感受到的、源自林墨方向的冰冷气息……这个“兄弟”身上,藏着大秘密!

前方,青山镇邮电局那标志性的绿色招牌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反射着微光,像一个沉默的坐标。镇子里的喧嚣声隐约传来。

林墨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虚弱和心中的波澜。他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黄三吃了这么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需要力量,更需要能在90年代立足、保护自己和林建国的“武器”。仅仅靠布袋随机掉落的东西和半吊子的炼气修为,太被动了。

他摸了摸怀里那个依旧温润的布袋,感受着它缓慢汲取自己微弱灵力进行“温养”的奇异联系。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前方林建国宽阔却略显疲惫的背影,开口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建国哥,认识修收音机的吗?手艺好点的。”

林建国一愣,扭过头,脸上带着未消的惊悸和浓浓的疑惑:“收音机?你要那玩意儿干嘛?现在都听录音机了。”

他实在跟不上林墨跳跃的思维,刚死里逃生,怎么就扯到收音机了?

“改几个东西。”林墨的目光投向暮色渐浓的远方,那里有属于这个时代的灯火,也有潜藏的危机。

他需要将现代的知识,化作这个时代可以理解的“力量”。“下次黄三再来,光靠运气和你的柴刀,恐怕不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林建国心头一凛的寒意和决心。

自行车轮碾过一张被风吹到路中央的破旧报纸,报纸头条《南方谈话掀起改革新浪潮》的铅字标题在昏暗中一闪而过,随即被车轮卷起的尘土覆盖。

车轮继续滚动,载着两个心思各异的年轻人,驶向那个灯火渐明、却也暗流涌动的小镇。新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