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曹操大败,战后布局与复仇怒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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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心口,身体晃了两晃,直挺挺栽倒在地。

"主公!"

帐外的喊声响成一片。

夏侯渊撞开帐门冲进来时,正看见戏志才掐着曹操的人中,程昱在解他的玉带,帐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传军医!"夏侯渊吼了一嗓子,转身时撞翻了烛台,火舌舔着帐角,映得众人的脸忽明忽暗。

远处传来号角声,是曹军残部陆续退回关隘的信号。

风卷着沙粒打在帐幕上,像有人在外面急促地拍门。

潼关军帐内的烛火被风掀得直晃,曹操喉间腥甜的血沫刚被程昱用帕子拭去,便猛咳着抓住床沿。

军医的银针还扎在他后颈,药炉里的苦艾味混着血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主公脉象浮而无根,"老军医颤着手收针,"旧年箭伤攻心,又添了急火冲肺,须得静卧百日,忌动怒——"

"滚!"曹操抬手掀翻药碗,黑褐色药汁溅在夏侯渊的铠甲上,"我曹孟德的命,何时轮得到你个医匠指手画脚?"他撑着起身,却被戏志才半扶半拦地按回床榻。

这位谋士的宽袖扫过满地竹简,扫出半卷曹昂上月写的家书,墨迹里"父亲珍重"四个字被药汁泡得模糊。

"主公且看。"戏志才捡起那卷家书,指节抵着"儿愿代父守秦川"的字迹,"将军新丧,士卒折损过半,潼关虽险,粮草只够七日。"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碎帐外的风声,"若此时硬要回攻,怕是要把剩下的三万儿郎都折在函谷道里。"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是探马来报:"启禀主公,刘备军已占了华阴,截断我军东退粮道!"

曹操的指甲深深掐进床板,指节泛白如骨。

他望着帐角曹昂的铠甲——那副曾被他亲手打磨的玄铁鳞甲,此刻正挂在灯影里,护心镜上的血渍还未擦净。

程昱趁机递上茶盏:"主公,当年赤壁火起时,您也说'留得青山在'。

如今不过暂退洛阳,养足了锐气再——"

"够了!"曹操一把打翻茶盏,瓷片割破手背,鲜血滴在曹昂的家书上,把"珍重"二字染成刺目的红。

他盯着帐外渐起的暮色,喉结动了动,终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传夏侯渊。"

夏侯渊掀帐进来时,甲叶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这位虎步关右的将军单膝跪地,额前的碎发被血粘成一绺:"末将在。"

"带五千精骑断后。"曹操扯过案上的令箭,箭尾的红缨扫过他嘴角的血渍,"若刘备军追来...能拖一时是一时。"

夏侯渊接过令箭时,指腹触到箭杆上的刻痕——那是曹操当年征吕布时留下的。

他抬头看了眼主公,见那双向来锐利的眼睛里浮着层水雾,像被火烧过的残烛。"末将明白。"他重重叩首,起身时铠甲相撞的声响,比帐外的号角还沉。

戏志才望着夏侯渊的背影消失在帐外,又转向曹操:"末将已命人备了软轿,明日寅时便启程。"

曹操没应声,只是盯着曹昂的铠甲。

夜风掀起帐帘,吹得那铠甲微微晃动,像有人穿着它在帐中走动。

他突然伸手抓住戏志才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谋士的肉里:"等我养好病...等我养好病,定要把刘备的人头,供在昂儿灵前。"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还有那个陈子元...我要他跪在昂儿坟前,把自己的眼珠剜出来当灯油。"

戏志才垂眼应了,却在转身时与程昱交换了个眼神。

帐外的更鼓声传来,已是三更天。

同一时刻,百里外的秦川军营。

陈子元把最后一札军报塞进木匣时,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案头的地图上——潼关、洛阳、益州的标记被红笔圈成一片,像团未燃尽的火。

"陈先生。"帐外传来太史慈的声音,"张将军和末将已点齐人马。"

陈子元抬头,见太史慈立在帐口,银甲被月光洗得发亮,背后的双戟在地上投出两道交错的影子。

张辽跟在他身后,脖颈裹着新换的药布,护心镜擦得锃亮,看不出昨夜焦糊的痕迹。

"凉州地势高,易守难攻。"陈子元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武威"二字上,"子义带三千弩手去,重点守好乌鞘岭。

曹操虽退,羌人部落最近动静不小。"他转向张辽,"文远守长城一线,从九原到云中,每五十里设个烽火台。"他摸出两枚虎符拍在案上,"记住,曹操这老贼最会装病,等他喘过气来,第一个咬的就是咱们后背。"

张辽伸手攥住虎符,掌心的温度透过青铜传到虎符上:"末将定把长城守成铁桶。"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只是...前日烧粮时,末将见曹营有批蜀锦,怕是要运去江东。"

"孙权那小子,向来趁火打劫。"陈子元扯动地图,露出益州的标记,"他若敢动刘璋...正好给咱们个入川的由头。"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马蹄声。

信使掀帘而入,怀里的竹筒还沾着露水:"启禀先生,益州急报!"

陈子元拆开竹筒,绢帛上的血字刺得他眯起眼——刘璋说孙权派吕蒙攻泸津关,已连破三城,求刘备速发救兵。

他把绢帛往案上一丢,指尖敲着地图上的"泸津关",嘴角扯出半道冷笑:"吕蒙那点本事,打打山贼还行。"他抬头看向太史慈,"子义去凉州的人马暂缓三日,让陈到带两千白耳兵先入川。"

太史慈抱拳道:"末将这就去传令。"转身时,银甲擦过帐帘,发出细碎的轻响。

张辽望着案上的益州地图,突然开口:"先生是想...借刘璋的手,把孙权拖在川地?"

"孙权要的是益州沃土,咱们要的是泸津关。"陈子元拿起朱笔,在泸津关旁画了个圈,"等他啃不动关隘时,咱们再出兵...既卖了刘璋人情,又占了天险。"他放下笔,望着帐外渐亮的天色,"这天下,总得有人当渔翁。"

帐外的号角声突然响起,是张辽的部众开始拔营。

陈子元走到帐口,看那些裹着征尘的士兵整队出发,军旗上的"刘"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摸了摸袖中那半片烧焦的曹操手令,又想起潼关方向——那里的星子该落了,曹操的软轿也该启程了。

"先生!"负责传信的小校从营门跑来,手里举着个染了泥的竹筒,"江东急报,说是...说是孙权怒责众将久攻泸津关不下!"

陈子元接过竹筒,指腹触到筒身上未干的泥点。

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风卷着晨雾掠过营垒,把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像面蓄势待发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