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 ）let it g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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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指尖划过天文塔的石壁，感受着魔法屏障的微弱震颤。黎明前的霍格沃茨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连画像里的幽灵们都屏住了呼吸。他身后的德拉科·马尔福紧握着那根银椴木魔杖，灰蓝色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

"还有十分钟。"阿尔文低声说，将怀表收回内袋。表盘早已停转，但背面的如尼文仍在变化——**"父亲逃脱"、"挪威光复"**——这些消息像黑暗中的萤火，微弱却坚定。

德拉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隐入塔楼的阴影处。螺旋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魔杖敲击石壁的脆响。阿尔文眯起眼睛——是阿米库斯·卡罗，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此刻正粗鲁地拽着一个瘦小身影。

"快点，泥巴种！"卡罗拽着赫敏·格兰杰的头发，女孩脸上满是血痕，"黑魔王要亲自审问你！"

赫敏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愤怒。阿尔文注意到她的手指正以一种特定的节奏轻敲大腿——是凤凰社的密码，她在传递信息。

德拉科的身体绷紧了。阿尔文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肩膀，微微摇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等卡罗和赫敏的脚步声消失后，德拉科猛地转身："我们必须救她！波特和韦斯莱肯定也在——"

"冷静。"阿尔文的声音像冰水般浇灭了德拉科的怒火，"这是调虎离山。卡罗故意引我们现身。"

"那怎么办？"

阿尔文指向塔楼西侧的窄窗："看到那棵打人柳了吗？树下有地道直通尖叫棚屋。波特三人组肯定在那里。"

德拉科皱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父亲二十年前挖的。"阿尔文嘴角微扬，"为了和母亲秘密约会。"

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让德拉科怔了一秒，随即翻了个白眼："浪漫至极。所以计划是？"

"分头行动。"阿尔文从怀中取出两枚银色胸针，"你去救格兰杰，我去启动消失柜。"

"不！"德拉科一把抓住他的黑袍，"我们说好了一起行动！"

阿尔文注视着那双固执的眼睛，胸口泛起一阵钝痛。噬魂咒的伤口在后背隐隐作痛，像一只永不餍足的寄生虫。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德拉科分心。

"听我说。"他握住德拉科的手，将一枚胸针按进对方掌心，"这是门钥匙，设定在五分钟后激活。救出格兰杰后立刻带她离开。"

"那你呢？"

"我会在挪威等你。"阿尔文撒谎道，绿眼睛平静得像两潭死水，"记得我母亲城堡外的雪松林吗？"

德拉科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当然记得——去年暑假，两人曾在那些参天古木下练习无声咒，雪花落满肩头，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梦。

"五分钟。"德拉科最终妥协，将胸针别在领口，"如果你迟到一秒，我就回来找你。"

阿尔文微笑："成交。"

两人在晨光熹微中短暂相拥。德拉科的气息扑面而来——薄荷糖、龙血墨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水味，纳西莎每年圣诞都会寄来的那款。阿尔文将这个味道刻进记忆深处，然后果断推开对方。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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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塔顶的寒风比记忆中更加刺骨。阿尔文独自站在平台边缘，魔杖轻点隐藏在西侧立柱后的机关。石砖无声滑开，露出里面的消失柜——比有求必应屋那个更加古老，雕花上覆盖着厚厚的如尼文咒语。

"我就知道你会来。"

斯内普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黑袍教授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缓缓现身，蜡黄的脸上带着阿尔文读不懂的表情。

"教授。"阿尔文微微颔首，手指仍按在柜门上，"我以为您去追捕波特了。"

"黑魔王派我来确认消失柜的状态。"斯内普的视线扫过阿尔文苍白的脸色，"噬魂咒进展到第几阶段了？"

阿尔文没有回答。他转动柜门上的如尼文锁盘，古老的机关发出咔哒轻响。柜内空间远比外表看起来广阔，足以容纳三个人并肩站立。

"你知道启动它的代价。"斯内普突然说。

阿尔文的手停顿了一瞬："生命力和记忆。我父亲告诉过我。"

"不仅是这些。"斯内普上前一步，"每次使用都会加速噬魂咒的侵蚀。以你现在的状态..."

"足够撑到挪威。"阿尔文打断他，绿眼睛直视对方，"您要阻止我吗，教授？"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远处传来爆炸声，黑魔标记在禁林上空闪烁，但天文塔上只有风声呼啸。

斯内普突然挥动魔杖，一连串复杂的防护咒笼罩了消失柜："我只是确保它不会中途崩溃。"他的声音低沉，"阿不思...他希望你活着。"

阿尔文轻笑："邓布利多知道我的选择。"

他刚要踏入柜中，城堡某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是巨怪，而且不止一只。紧接着是麦格教授尖锐的咒语声，石像鬼活化时的摩擦声，还有学生们惊慌失措的叫喊——战斗全面打响了。

"德拉科..."阿尔文本能地转身。

斯内普按住他的肩膀："马尔福已经按计划救出格兰杰。现在，完成你的任务。"

阿尔文深吸一口气，踏入柜中。在合上柜门的最后一刻，他看见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近似怜悯的情绪——

然后世界开始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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