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感情的考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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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带着暖意,拂过青石铺就的小径。萧沅抬手,轻轻拂去柳萱发间一片粉白的桃花瓣,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廓,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相视而笑。那笑容里藏着无需言说的默契,像是这漫天飞舞的桃花,自然而然,却又动人心弦。

肩头的花瓣还带着晨露的微凉,柳萱望着萧沅眼底的温柔,轻声道:“再过三日,我便要启程去南疆了。那边的蛊毒余患虽已平息,但各族之间的嫌隙还需慢慢调和,怕是要多待些时日。”

萧沅点头,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常年握着银针,带着些微的凉意,他却总想捂得再暖些。“江湖盟会刚定下新规,各门派的巡查制度要重新部署,我也得跟着去西北一趟,核查旧案。算起来,咱们这一别,又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见。”

话音落,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淡了几分。自三年前那场荡平魔教的大战结束后,江湖迎来了久违的安宁,可他们的脚步却似乎比战时更难停歇。萧沅成了江湖盟会最年轻的理事,总领刑狱与巡查,哪里有不平事,哪里便有他的身影;柳萱则执掌着“回春堂”,不仅医治伤病,更奔走于各族之间,化解因战乱而起的仇恨,修补被破坏的信任。

他们是江湖人眼中的“侠侣”,是平定乱世的英雄,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份被世人称颂的“侠义”背后,是一次次的转身与离别。

三日后,柳萱出发前往南疆。萧沅本想亲自送她到渡口,却临时接到急报——西北的“黑风寨”虽已归顺盟会,却有残余势力私藏兵器,意图不轨。他只能匆匆赶来,在城门口与她道别。

“凡事小心。”萧沅将一个绣着白芷花纹的荷包递给她,里面是他寻遍名医才配成的解毒丹,“南疆湿热,你身子弱,莫要太操劳。”

柳萱接过荷包,指尖摩挲着细密的针脚,那是他夜里抽空绣的,针脚算不上精巧,却藏着满满的心意。“你才该当心,黑风寨的人素来狡诈,巡查时莫要硬碰硬。”她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这是防刀剑划伤的,你性子急,每次都忘了上药。”

两人细细叮嘱着,直到渡口的船家第三次催促,柳萱才踏上船头。她回头望时,萧沅仍站在城门口,青衫被风扬起,像一株挺拔的青松。她挥了挥手,直到船影渐远,再也看不见那抹青色,才收回目光,将那荷包紧紧攥在手心。

萧沅在西北一待便是两个月。黑风寨的事比预想中复杂,残余势力不仅私藏兵器,还与邻近的几个小门派勾结,暗中策划着要推翻盟会定下的新规。他一边要搜集证据,一边要稳住局面,避免冲突升级,日夜操劳,常常是天不亮便起身勘察,深夜还在灯下翻阅卷宗。

偶尔得空,他会提笔给柳萱写信,说西北的风沙如何大,说查获的兵器上刻着奇怪的纹路,说他路过一家小店,那里的杏仁酥很像她从前做的味道。可信寄出去,往往要等上十几天才能收到回信。

柳萱的信总是写得很简略,大多是说南疆的气候,说哪个寨子的族长终于愿意放下芥蒂,说她新研制的药草很有效。萧沅知道她是怕他担心,可字里行间的疏离,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日,他终于处理完黑风寨的事,正准备启程回盟会,却收到了一封来自南疆的急信。信不是柳萱写的,而是她身边的侍女青禾寄来的,说柳萱在调解白苗与黑苗的纷争时,被人下了一种奇特的蛊毒,虽无性命之忧,却浑身乏力,昏迷了两日,至今仍未痊愈。

萧沅的心猛地一沉,什么都顾不上了,当即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往南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青禾信里的话,一会儿想到柳萱苍白的脸,一会儿又想到她强忍疼痛的模样,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一路奔波,他终于在七日后抵达了南疆的白苗大寨。寨子里的人听说他来了,纷纷围上来,脸上满是感激与敬佩。可萧沅无心应酬,径直冲向柳萱住的竹楼。

推开门,只见柳萱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医书,脸色虽有些苍白,精神却好了许多。看到他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衣衫沾满尘土,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眶便红了。

“你怎么来了?”她放下医书,声音还有些虚弱。

萧沅几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虽虚浮,却已平稳,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青禾说你中了蛊毒,我怎能不来?”他的声音带着赶路后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为何不早告诉我?若不是青禾写信,我是不是要等你痊愈了才知道?”

柳萱垂下眼,轻声道:“我怕你担心,况且当时情况紧急,忙着研制解药,也没时间写信。”

“担心?”萧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连日的焦虑与疲惫在这一刻涌了上来,“柳萱,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需要这样互相隐瞒了?你中了蛊毒昏迷两日,我这个做夫君的,却要从别人嘴里才知道,你让我心里怎么想?”

柳萱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寨子里乱成一团,白苗和黑苗的人差点打起来,我哪有心思去想别的?再说,你在西北处理黑风寨的事,那边情况复杂,我若是告诉你,你定然会分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能安心?”

“所以你就一个人扛着?”萧沅的语气软了些,却仍带着不满,“柳萱,我们是夫妻,不是彼此的累赘。你的事,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分心’,而是最重要的事。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担心,更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柳萱也有些动气了,“你在西北的时候,我给你写信,问你黑风寨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你回得那么简略,只说‘一切安好’。可我从盟会的信使那里听说,你为了追查线索,独自一人闯进了黑风寨的禁地,差点被陷阱困住。你又何曾对我说实话?”

“我那是怕你担心!”

“我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都住了口,默默地别过头去。竹楼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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