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槐棺魇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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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舟落地,眉头紧皱。林姝玥快步赶来,问道:"怎么样?"

"是障眼法,"谢砚舟擦了擦剑上的雾气,"有人用药物制造幻象,让我们误以为见到了鬼魂。不过..."他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白色的布料,布料上绣着朵精致的槐花,"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林姝玥接过布料,仔细查看:"这刺绣的针法很特别,不是寻常人家能做出来的。走,去绸缎庄问问,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两人来到城中最大的绸缎庄"锦绣坊",掌柜的看到布料后,立刻认出:"这刺绣是我们店里的绣娘绣的,不过这块布料...好像是上个月城西柳府定制的。"

"柳府?"谢砚舟和林姝玥对视一眼,"走,去柳府一趟。"

酉时初

柳府位于城西,朱门高墙,气派非凡。谢砚舟和林姝玥亮明身份后,被管家带进了大厅。

柳老爷柳明远年约五旬,穿着一身锦袍,见到两人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谢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谢砚舟拿出那块布料,问道:"柳老爷可认得这块布料?"

柳明远接过布料,脸色微变:"这...这是我府上定制的,用来给内人做衣裳的。难道出了什么事?"

林姝玥盯着他的表情,沉声道:"最近北巷发生了几起命案,死者手中都握着槐花,现场还出现了与这块布料有关的线索。柳老爷,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你府上是否有人与这些案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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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远额头上冒出冷汗,强作镇定:"官爷说笑了,我柳家一向安分守己,怎会与命案扯上关系?这块布料虽然是我府上的,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她容貌绝美,肤白胜雪,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忧郁。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女子轻声问道。

柳明远连忙说道:"没事,你回房去吧。"

林姝玥却注意到女子裙摆上沾着的泥土,和婉儿裙摆上的泥土极为相似。她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夫人,可否告知,你今日去了何处?"

女子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今日一直在府上,哪也没去。"

谢砚舟注意到她的异样,目光变得锐利:"夫人最好说实话,否则..."

"够了!"柳明远突然打断,"内人身体不适,不便多言。两位官爷若是没有其他事,请回吧。"

离开柳府后,林姝玥皱着眉头说:"那个柳夫人很可疑,她的反应太不正常了。而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槐花香味,和死者手中的槐花味道很像。"

谢砚舟点头:"明日我们再来,这次一定要查个清楚。"

戌时三刻

夜幕降临,柳府四周一片寂静。谢砚舟和林姝玥翻墙潜入府中,借着月光,悄悄往柳夫人的院子摸去。

院子里,柳夫人正坐在窗前,对着月光发呆。她的手中拿着朵槐花,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我..."

林姝玥和谢砚舟躲在暗处,屏住呼吸。突然,柳夫人猛地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装着的,竟是一根根用红绳串起来的银针,每根银针上都刻着个女子的名字,婉儿的名字赫然在列。

"原来...凶手真的是她。"林姝玥低声道。

就在这时,柳夫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谁在那里?出来!"

谢砚舟和林姝玥对视一眼,同时现身。谢砚舟拔出剑,沉声道:"柳夫人,跟我们回大理寺吧。"

柳夫人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回大理寺?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真相大白了吗?太天真了!"

她猛地抓起木盒,将里面的银针全部撒向空中,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直奔两人而去。

谢砚舟挥剑格挡,林姝玥则趁机冲向柳夫人。就在她即将抓住柳夫人时,柳夫人突然掏出个瓷瓶,往地上一摔。瓷瓶碎裂,一股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烟雾中还夹杂着刺鼻的气味。

"屏息!这烟有毒!"林姝玥大喊。

等烟雾散去,柳夫人早已不见踪影。谢砚舟皱眉道:"不能让她跑了,分头找!"

亥时初

林姝玥在柳府的后花园寻找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她循着声音找去,在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

"谁在那里?"林姝玥警惕地问。

身影缓缓抬起头,竟是柳府的丫鬟小翠。她满脸泪痕,眼神中充满恐惧:"大人,救救我...夫人她...她疯了!"

林姝玥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小翠,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小翠抽泣着说:"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老爷带回来个戏子,夫人就变了。那个戏子和夫人年轻时长得很像,老爷天天和她在一起,夫人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她还说要找和自己长得像的姑娘,说要让她们代替自己..."

"所以她就用槐花和致幻药物迷惑那些姑娘,再用红绳毒针杀人?"林姝玥问。

小翠点点头:"夫人说,那些姑娘都是她的替身,只有杀了她们,老爷才能重新看到她。她还在老槐树下设了阵法,说要让那些姑娘的魂魄永远陪着她..."

就在这时,谢砚舟匆匆赶来:"阿玥,柳夫人在老槐树那里!"

两人赶到老槐树时,柳夫人正站在树下,手中拿着把匕首,眼神疯狂。她的周围,摆满了点燃的蜡烛,树洞里还放着个用槐木雕刻的棺材,棺材上画满了符咒。

"你们终于来了,"柳夫人转头看着他们,"正好,就让你们见证最后一个替身的诞生!"她举起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腕。

谢砚舟眼疾手快,挥剑打掉匕首,冲上前制住她:"柳夫人,一切都结束了!"

柳夫人却突然大笑起来:"结束了?不,永远不会结束。只要老槐树还在,就会有新的替身,新的祭品..."

林姝玥看着癫狂的柳夫人,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女人因爱生恨,被嫉妒和执念吞噬的悲剧。

子时初

案件了结后,大理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谢砚舟和林姝玥站在衙门门口,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次的案子,虽然没有朝廷纷争,却也让人唏嘘。"林姝玥轻声说。

谢砚舟握住她的手,温柔道:"不管是怎样的案件,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他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盒子,"对了,给你个东西。"

林姝玥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用银线绣着槐花的香囊,香囊上还挂着个小巧的银针:"好漂亮,这是..."

"这是我特意让人做的,"谢砚舟笑道,"既能驱虫,又能防身。而且...看到槐花,就会想起你。"

林姝玥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就会贫嘴。"她将香囊收好,"不过我很喜欢。"

远处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原来是夜市开始了。谢砚舟牵着她的手,说道:"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就当是庆祝破案。"

两人并肩走向热闹的夜市,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幸福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