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假面终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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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你没事吧?"萧妄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剑尖却稳稳抵着周秀才,"谁让你涉险的?知不知道我..."

"先办案。"林姝玥打断他,从周秀才腰间搜出个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迷药交易记录,"这些女子被迷晕后,竟被卖到...卖到教坊司?"她声音里带着怒意,指尖几乎要将账本捏碎。

谢砚舟接过账本,目光扫过名单,忽然皱眉:"这些姑娘的名字,竟都与桃桃有几分相似。周贤,你好大的胆子!"

周秀才忽然狂笑,眼中闪过疯狂:"谁让她们生得像那个贱人!刘成临死前还念着她,我偏要让所有像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他忽然望向苏桃桃,眼神里带着阴狠,"尤其是你,镇北侯府的小夫人,若不是你总穿着并蒂莲裙招摇过市,我怎会想到这个主意?"

萧妄言再也忍不住,长剑往前一送,剑尖刺破周秀才衣袖,在他手臂上划出道血痕:"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妄言!"谢砚舟沉声喝止,"别忘了你是侯府公子,莫要脏了手。"他示意暗卫将周秀才带走,转身望向苏桃桃,"桃桃,今日多亏你易容诱敌,否则不知还要牺牲多少姑娘。"

苏桃桃轻轻摇头,指尖抚过发间琉璃蝶——那是萧妄言今早替她别上的,说"见蝶如见人"。

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善良不该成为弱点,而应是盔甲。"此刻她终于明白,原来保护他人,也是在保护自己心中的光。

亥时三刻,易华院。

林姝玥替苏桃桃诊完脉,指尖轻轻按在她腕间,感受着那抹微弱却坚定的脉搏。

窗外月光如水,将解剖台上的骷髅头标本镀上柔光,旁边的陶罐里,新泡的曼陀罗正轻轻摇曳。

"两个月了,脉象很稳。"她取出银针,替苏桃桃调理气血,"只是你体质偏寒,以后要少吃冰酪,多喝些温补的汤。"

苏桃桃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初入大理寺时,这个姐姐总爱板着脸教她认骨骼,却在她不小心划破手时,偷偷塞给她桂花糖。

她轻轻握住林姝玥的手,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姐姐,谢谢你。"

林姝玥挑眉,抽出银针时故意逗她:"谢我什么?谢我没把你怀孕之事告诉小侯爷?"

苏桃桃瞬间红了耳根,指尖慌乱地去摸腰间香囊:"我...我想等他伤好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你看他现在每天都忙着查案,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把我困在侯府,半步都不让出门。"

林姝玥闻言轻笑,想起今早萧妄言在大理寺门口堵着谢砚舟,追问苏桃桃下落的模样。那少年急得耳尖通红,连谢砚舟都忍不住调侃他"妻奴"。

"也好,等明日周明远定罪后,有的是时间告诉他。"她替苏桃桃盖好被子,指尖划过她小腹,“不过从今日起,你必须好好安胎,不许再跟着我们查案。小侯爷若问起,就说是我说的。”

苏桃桃刚要反驳,却听见窗外传来马蹄声。她掀开窗帘,看见萧妄言骑着黑马驰入院子,肩头绷带已换过,发间还沾着夜露。少年下马时动作轻得像片羽毛,生怕惊醒了院子里的多肉。

"他刚从刑部回来。"林姝玥望着窗外的身影,忽然想起谢砚舟说过,萧妄言为了尽快结案,亲自审了周明远三个时辰,连水都没喝一口。

苏桃桃望着萧妄言在月光下整理袖口的模样,忽然觉得眼眶发酸。她想起昨夜灯会上,他替她挡刀时的眼神,那是种比烟花更炽热的光,让她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真心"。

"姐姐,"她轻声道,"你说,孩子叫承欢好不好?"

林姝玥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承欢,承欢...倒像是早就想好的名字。"

她望向窗外,见萧妄言正抬头望来,目光与苏桃桃相撞时,耳尖瞬间泛红,像朵突然绽放的芍药。

子时初,侯府卧房。

萧妄言替苏桃桃掖好被角,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腰间的玉蝶。他忽然想起今日在馥香阁,看见她易容成刘掌柜时的模样,心脏险些跳出胸腔——那时他才明白,原来失去的恐惧,比任何刀剑都要锋利。

"还疼吗?"苏桃桃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梢,指尖触到他后颈的薄汗,"明日还要上朝,快去休息吧。"

萧妄言却抓住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桃桃,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他望着她眼底的星光,忽然想起一年前在大理寺,她女扮男装站在义庄里,阳光透过天窗照在她发顶,像撒了把碎钻。

"我答应你。"苏桃桃轻声说,指尖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不过有件事...我想等明日再说。"

萧妄言挑眉,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眉心:"什么事?"

苏桃桃望着他眼中的温柔,忽然觉得喉间发紧。她想起林姝玥说的"真心不该被辜负",想起自己在灯会上许的愿,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等你忙完这阵,我们去慈恩寺好不好?我想...给孩子求个平安符。"

萧妄言浑身剧震,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轻轻捧起她的脸,看见她眼底的期待与紧张,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他想起今日在刑部,周贤骂他"沉迷女色,迟早误事",可此刻怀里的少女,却比任何功名都要珍贵。

"好。"他轻声说,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明日就去。以后每年的今日,我们都带孩子来,让他知道,他的父母曾在这长安城里,用真心换真心。"

窗外,月光漫过檐角铜铃,惊起一只栖夜的雀儿。苏桃桃听着萧妄言胸腔里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安稳的事,莫过于此——爱人在侧,孩子在腹,真相大白,岁月静好。

而在易华院的解剖室里,林姝玥望着桌上的结案报告,忽然想起苏桃桃说的"承欢"二字。

谢砚舟从身后环住她,指尖抚过她腕间的银镯,那里刻着的"生死不离"四字,在烛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累了吗?"他轻声问。

"不累。"她转身吻了吻他唇角,"只是在想,桃桃和萧小侯爷,以后定会是对神仙眷侣。"

谢砚舟轻笑,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颗小痣:"我们又何尝不是?"他望向窗外的星空,忽然想起今日在刑部,萧妄言拍着他的肩膀说"等孩子出生,你要当他的太傅"。

那时他看见少年眼底的光,忽然明白,有些真心,终将穿越迷雾,照亮彼此的生命。

晨雾渐起时,长安的百姓们推开窗,看见昨夜的河灯仍在远处漂着,像散落的星星。

而在镇北侯府的后园,萧妄言正小心翼翼地给芍药花浇水,苏桃桃站在一旁,指尖轻轻抚过腹部——那里,新的生命正在悄然生长,像极了这人间的烟火,温暖而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