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诡异尸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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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梅沿着夏甜甜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沙滩上散落着各种鱼虾贝蟹,那一刻她的眼睛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
“关保,这么多海货你怎么不早说?非得让我求你,你这人不仅下作,连人品都坏透了。”她骂完,又补了两句难听的话,随后拔腿冲向海货,生怕慢一步被人抢走。
我懒得理她,只觉得这种场景已成日常,她张口骂我似乎理所当然。
“这尖酸刻薄的老女人。”黄香兰猛地转身,对着她的背影火气冲天地骂道,“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家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倒好,完全反其道而行。”
薛佳灵轻笑着摇头:“可不是,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奇葩。”
“真希望以后别碰到她,这大妈每回都来找关保哥麻烦。”夏甜甜咬着下唇,小声抱怨。
我苦笑摊手:“在我这儿,她都快成固定栏目了。”
黄香兰收回视线,哼了一声:“如今你和蒋雯雯已经全无瓜葛,她那臭毛病得改改。”
我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第二天清晨,我睁眼时,看到薛佳灵独自坐在洞口,神情若有所思。
“薛姐,早。”我招呼她。
她回头冲我温柔一笑。这时黄香兰和夏甜甜也陆续醒来。
我走到洞口,随口问道:“薛姐,上次你说在某处发现锅子和罐头,那地方具体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吗?”
“罐头!我最爱鳕鱼罐头了!佳灵姐你带回来的那几听太好吃,我还想再来两罐。”原本睡眼惺忪的夏甜甜一下睁大眼,满脸兴奋,睡意全无。
旁边的黄香兰也竖起耳朵,好奇得不得了。
薛佳灵稳稳点头:“没问题,我也正打算再补点物资。”
我思索片刻:“那咱们早去早回,免得被别人抢先。”说完,我看向两位姑娘,“我和薛姐过去,你们再眯一会儿。”
黄香兰犹豫片刻,朝夏甜甜眨眼:“那咱们继续补觉吧。”
两人互相点头后又躺了下去。
我嘱咐道:“醒了就去海边捡点海货,多挑几只海螺,我们很快回来。”
“好,都听你的。”她们异口同声。
随后我与薛佳灵离开山洞。
“薛姐,那艘船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对她曾发现锅子和罐头的地方格外好奇。有食物和炊具说明这里曾经有人停留,我最关心的是他们最终有没有获救。
“看着像一艘废弃的小船,船舱里还有一具尸体。”她说得云淡风轻,医生见惯生死。
听到“尸体”两个字,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们明明有救生艇,难不成被活活饿死?
“他是病死的。”她补充一句,像是在安慰我,可我依旧心里发堵。
“究竟是什么病?会不会传染?若真是传染病,那岛上就有潜在病源。”我越想越心惊,对这片未知荒岛的敬畏不断加深。
“当时只能粗判他猝死,缺乏器材无法给出确切答案。”她蹙眉低叹。
这句话让我的心揪得更紧。我们又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艘搁浅在海峡里的残船映入眼帘,场景之惨让我目瞪口呆。船身半截深入沙中,早已破败不堪;曾经坚固的铁板被海水长年侵蚀,油漆掉光,只剩锈迹斑驳的骨架。桅杆不知被哪阵暴风折断,残破的帆布随风飘荡;粗大的锚链和铁锚早被沙石掩埋。
面对这副残骸,我感慨:“这也是文明的遗骨。”再坚硬的钢铁也终将屈服于时间,再强盛的人类亦不过尘沙。
我们钻入船舱,发现内部腐蚀得更为严重。铁壁结了一层厚厚的锈壳,空气中弥漫着潮腥与霉味,令人窒息。遍地蛛网,我用枯枝在前清理,才勉强开出一条通道。我们踩下的脚印惊动了沙里几只寄居蟹和小海龟。
进入休息舱,一具身穿绿色迷彩服的骷髅半靠墙角,张开的嘴仿佛在无声尖叫,临终的恐惧被定格。他的头发早掉光,只剩白森森的牙,更触目惊心的是他右手掐着自己脖子。难道在绝望中选择自尽?我的自信瞬间动摇。
“他真的是病死?你能辨出是什么病吗?”我看向薛佳灵,脑中浮现怪物袭击的可怖想象。
此时她正在翻找船舱里的柜子,只找到几件烂成棉絮的衣服和一枚碎玻璃的指南针。听到我的问题,她走近尸骸,观察片刻:“只剩骨架,判断很难。”
忽然我看到骷髅胸前口袋鼓起,伸手一摸,掏出一瓶小药,瓶身贴着我看不懂的德文标签。
“这是治痢疾的药,他多半死于痢疾。”她沉声断定。
“痢疾?”我蹙眉,“听着像普通腹泻,可竟能要命?”
“痢疾经苍蝇蟑螂或受污染水源传播,感染痢疾杆菌后若得不到及时治疗,在这种孤岛上很难熬过去。”她耐心解释。
我点点头,又说:“比痢疾更凶的是疟疾,非洲每年因疟疾死那么多人,咱们得做好防蚊措施。”
“你说得对。昨夜暴雨过后蚊子明显多了,好在我们之前采了驱蚊草,暂时还能应付。”想到那天陪她去给蒋雯雯看病,路过水潭时密密麻麻的蚊群,我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为了摆脱这股不安,我四下搜寻,发现骷髅大腿下压着一本厚册。我轻轻挪开骨腿,将册子抽出。薛佳灵见状,也凑到我身旁。
我打开厚册,上面全是英文日记,可纸页受潮缺损,大半模糊。从零星字句里我拼出信息:他与两位伙伴出海探险,遭遇罕见风暴被卷到这座荒岛……随着物资一天天减少,同伴因高烧与腹泻相继倒下,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撑过疾病与绝望。
看到这些潦草笔迹,我的心沉甸甸,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慢慢被绝望吞噬的痛苦。我合上册子,深深吸了口咸湿的空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们几个人一定要活着离开这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