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仙剑来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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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破开云层的刹那,李长久指尖的三足金乌虚影骤然炽烈。葬神窟的腥风尚未散尽,那道横贯天地的剑痕已如银河倒悬,将南荒的阴霾劈作两半——是陆嫁嫁的先天剑体在共鸣。
“师娘的剑,总是比念想先到。”他抹去唇角血迹,身后是刚从葬神窟爬出的狼狈,身前却已响起天窟峰特有的剑鸣。十二道剑影从剑痕中跃出,正是谕剑天宗十二柄镇山仙剑,此刻却齐齐指向他身后的阴影——瀚池真人与修蛇融合的残躯正从地脉中钻出,紫庭境四楼的妖气混着蛇涎,在仙剑威压下滋滋作响。
“李长久,你以为凭这几把破剑能护你?”瀚池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铁在摩擦,“葬神窟没能埋了你,今日便让你尝尝万蛇噬心之痛!”
话音未落,最前的“斩愁”仙剑突然转向,剑脊上浮现出陆嫁嫁的字迹:“南荒路险,持剑归。”李长久挑眉,反手握住剑柄,前世被师尊斩杀时的寒意与此刻剑体的温热重叠,竟让他体内卡了三年的紫庭境玄关隐隐松动。
“师姐的剑,从不斩自己人。”一道清叱从剑影后传来,柳珺卓踏着剑气落地,剑阁大师姐的素白剑袍在妖风中猎猎作响,“倒是某些人,把宗门仙剑当私产,该斩。”她手腕翻转,二师姐柳希婉所留的佩剑“照雪”应声出鞘,与“斩愁”形成合击之势。
瀚池怒极反笑,修蛇长尾拍向地面,无数毒牙状的骨刺破土而出。李长久却忽然想起神御大师姐临行前的话:“仙剑认主,认的从不是修为,是剑心。”他猛地将“斩愁”刺入地面,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剑纹蔓延,竟在骨刺丛中烧出一条通路,通路尽头,陆嫁嫁的身影正从剑痕深处走来,紫庭境九层的气息如潮汐般漫过南荒。
“师尊。”李长久低头,却见陆嫁嫁的剑匣中,第七柄仙剑“归墟”正微微震颤——那是他前世未能出鞘的佩剑。
仙剑来时,不仅是救援,更是宿命的叩门。当陆嫁嫁的剑与李长久的火焰在半空相触,南荒的天空裂开第二道缝隙,这次落下的,是赵襄儿带着纯阳权柄的九羽,以及宁小龄从轮回中唤回的、属于羿的那支射日箭。
“要打便打,哪来这么多废话。”赵襄儿的声音带着朱雀神国的灼热,九羽在她身后展开,将半边天空染成金红,“别忘了,你的婚约还攥在本皇手里。”
李长久笑了,握紧“斩愁”的手愈发沉稳。仙剑已至,葬神窟的债,该清算了。
剑光与火焰交织的瞬间,瀚池真人的修蛇之躯猛地膨胀数倍,蛇鳞上浮现出紫庭境四楼的玄奥符文。“一群黄口小儿,也敢妄议清算?”他长尾横扫,毒雾如墨汁般泼向众人,所过之处,南荒的草木瞬间枯腐成灰。
柳珺卓率先挥剑,“照雪”划出一道冰弧,将毒雾冻在半空。“剑阁的剑,专破邪祟。”她剑势陡然凌厉,十二道剑影随她心意而动,竟在修蛇周身织成一张剑网。李长久趁机催动三足金乌之力,“斩愁”仙剑上的火焰顺着剑网缝隙钻缝,灼烧得蛇鳞滋滋作响。
“嫁嫁!”陆嫁嫁闻言,剑匣中其余仙剑同时出鞘。九柄仙剑绕着修蛇盘旋,每柄剑上都燃起不同色泽的火焰——那是天窟峰历代峰主的剑意所化。她足尖点在“归墟”剑脊上,先天剑体爆发出璀璨金光:“瀚池,你窃居宗主之位,勾结修蛇,今日便以仙剑裁决!”
修蛇吃痛,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瀚池的脸在蛇头上扭曲:“裁决?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公正!”他猛地撕开胸口,露出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看看这颗与修蛇共生的心脏,它告诉我,力量才是唯一的道理!”
黑色心脏搏动的瞬间,南荒大地剧烈震颤,无数白骨从地底钻出,化作骨蛇扑向众人。赵襄儿冷哼一声,九羽扇动,纯阳权柄如烈日当空,骨蛇遇光即焚。“你的道理,在本皇的世界里行不通。”她指尖凝聚出空间裂缝,将几条漏网的骨蛇直接撕碎。
宁小龄站在李长久身侧,雪狐先天灵在她肩头低啸,轮回权柄悄然运转。“这些白骨里,有葬神窟的冤魂。”她轻声道,指尖弹出一道幽光,那些即将溃散的白骨突然停下动作,竟对着李长久方向微微颔首,随后化作光点消散——那是被轮回之力解脱的亡魂。
李长久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神御大师姐清除他身上枷锁时说的话:“你的时间权柄,能唤回不该消逝的东西。”他握紧“斩愁”,将部分时间权柄注入剑身,仙剑顿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一道蕴含着过去与未来的剑光斩出,竟在修蛇身上划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那是斩向它与瀚池融合的“因”。
“不可能!”瀚池失声惊呼,伤口处传来神魂撕裂般的剧痛。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那个被枷锁困住的小道士,而是手握太明与时间权柄的复仇者。
陆嫁嫁抓住机会,九柄仙剑同时刺入修蛇七寸。“归墟”剑率先没柄而入,剑身上的符文亮起,开始吞噬修蛇的妖力。“这是初代宗主留下的禁术,”她看向李长久,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你说过,要帮我夺回谕剑天宗的。”
李长久回以一笑,三足金乌虚影冲天而起,与陆嫁嫁的先天剑体之光交融。“师娘的话,弟子哪敢忘。”他纵身跃至修蛇头顶,“斩愁”仙剑高举,“现在,该让这位‘前宗主’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仙剑之威了。”
剑光落下的刹那,瀚池与修蛇的哀嚎响彻南荒。当烟尘散尽,十二柄仙剑悬浮在半空,剑身上的血迹缓缓褪去,露出原本的莹润光泽。陆嫁嫁伸手接住“归墟”,剑匣自动将仙剑收纳,发出清脆的合鸣。
“结束了?”宁小龄轻声问。
李长久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葬神窟入口,摇了摇头。“只是开始。”他看向赵襄儿,“皇女殿下,接下来,该去算算我们的三年之约了。”
赵襄儿挑眉,九羽收起,转身走向赵国方向。“本皇在皇城等你,可别像上一世那样,连面都不敢露。”
柳珺卓收剑入鞘,对李长久拱手:“剑阁的债,改日再算。”说罢,踏剑而去。
陆嫁嫁走到李长久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天窟峰吧,弟子们还在等你。”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长久望着手中的“斩愁”仙剑,忽然笑出声。“回去告诉乐柔她们,七师叔我,带仙剑回来了。”
剑光再起,这次却是朝着谕剑天宗的方向。南荒的风依旧带着血腥味,但空气中,已多了几分新生的气息。
返回谕剑天宗的路比来时顺畅得多。十二柄仙剑在前方开路,剑气劈开云层,连南荒边缘肆虐的妖物都远远避开,仿佛那剑光是刻在骨子里的威慑。
李长久跟在陆嫁嫁身后,指尖还残留着“斩愁”仙剑的温热。他偷瞄身旁的身影——陆嫁嫁的先天剑体经过此战愈发凝实,素色道袍下摆沾了些南荒的尘土,却丝毫不减那份清冷中的温柔。
“在想什么?”陆嫁嫁忽然回头,眼尾微弯,“是不是觉得,解决了瀚池,宗门就安稳了?”
李长久挠挠头,坦白道:“确实松了口气,但总觉得……天窟峰底下还藏着东西。”他想起葬神窟里瞥见的一角幻象,那些缠绕在山体深处的黑色锁链,竟与瀚池和修蛇融合时的气息有些相似。
陆嫁嫁脚步微顿,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天窟峰轮廓:“你说得对。剑疯子师尊诈死多年,瀚池与修蛇合谋,都只是冰山一角。”她抬手抚过剑匣,“这十二柄仙剑,初代宗主留下时曾说,需集齐‘人心、剑心、道心’三心,才能真正发挥威力。如今看来,还差得远。”
说话间,环瀑山已在眼前。天窟峰的弟子们早已候在山门外,南承拄着剑站在最前,身后跟着乐柔、云择等人,连平日里总爱找事的徐蔚然,此刻也难掩激动,眼眶通红。
“峰主!七师叔!”南承率先上前,声音因激动有些发颤。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却硬是挺直了脊梁,“您二位平安归来,太好了!”
乐柔挤到前面,手里捧着个药罐,脸涨得通红:“七师叔,这是我……我跟雅竹长老学熬的疗伤药,您快喝点!”话刚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补充,“峰主也有份!”
李长久接过药罐,故意凑近闻了闻,夸张地皱眉:“乐柔师姐这手艺,是想把我毒死在回山路上?”
“才没有!”乐柔急得跳脚,“雅竹长老说……”
“逗你的。”李长久笑着将药一饮而尽,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味道不错,比二师兄当年熬的强多了。”
陆嫁嫁看着这幕,眼底漾起笑意。她转向众人,声音清越:“瀚池已除,天窟峰的危机暂解。但宗门大会在即,各位需加紧修炼,莫要懈怠。”
弟子们齐声应是,气势如虹。
当晚,天窟峰的议事堂灯火通明。雅竹长老捧着宗卷,眉头紧锁:“峰主,其他三峰虽未明说,但这几日频频调动弟子,恐怕对您执掌天窟峰心有不满。尤其是悬日峰的薛寻雪峰主,传闻已联合回阳峰、守霄峰,想在宗门大会上发难。”
李长久把玩着“斩愁”仙剑,漫不经心道:“发难?就凭他们?薛寻雪那只没眼睛的老虎,上次见了师娘的剑,腿都在打颤。”
“不可大意。”陆嫁嫁指尖点在地图上的“剑冢”位置,“剑疯子师尊虽死,但他留下的暗线未必清除干净。而且……”她顿了顿,“我总觉得,瀚池与紫天道门的勾结,背后还有人推动。”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负责守山的弟子,神色慌张:“峰主,七师叔,紫天道门派人来了!说是……说是四道主十三雨辰,亲自带了负荆请罪的帖子!”
李长久与陆嫁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十三雨辰是紫天道门四道主里唯一的幸存者,此刻突然来访,绝非简单的“请罪”。
“让她进来。”陆嫁嫁沉声道。
片刻后,一身素衣的十三雨辰走进议事堂,身后跟着两名抬着木箱的弟子。她对着陆嫁嫁深深一拜,声音沙哑:“陆峰主,紫天道门前些时日多有冒犯,晚辈特来赔罪。这箱中是紫天道门历代珍藏的剑经,愿赠予天窟峰,聊表歉意。”
李长久挑眉,刚要开口,却见十三雨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除此之外,晚辈还想告知二位一件事——十无宗主死前曾说,‘暗日’的预言,并非空穴来风。真正的威胁,不在宗门之内,而在……神国之上。”
“神国之上?”陆嫁嫁握住剑匣的手骤然收紧。
十三雨辰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龟甲,上面刻着模糊的星图:“这是从十二神国遗迹中找到的,上面说,太初六神留下的权柄,正在被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侵蚀。而能阻止这一切的,唯有……集齐三心的仙剑,与执掌‘长明’权柄之人。”
李长久心头剧震——“长明”权柄,正是他从圣人那里继承的力量。
窗外,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天窟峰的仙剑同时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呼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
陆嫁嫁看向李长久,目光沉静:“看来,我们回宗的第一晚,就不得安生了。”
李长久握紧“斩愁”,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安生?从重生那天起,就没指望过。不过……”他看向十三雨辰,“既然有热闹,不凑白不凑。”
夜色渐深,谕剑天宗的山风里,除了剑气,似乎还多了一丝来自神国的寒意。而这场围绕着仙剑与权柄的博弈,
十三雨辰带来的龟甲星图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李长久指尖划过那些扭曲的星轨,忽然想起葬神窟中闪过的画面——银河倒悬时,无数星辰如碎玉般坠落,而太初六神的残魂在星雨中嘶吼。
“这星图少了一角。”他忽然开口,指尖点在龟甲右侧的缺口处,“对应的是‘长明’权柄的位置,被人刻意凿去了。”
十三雨辰脸色微变:“李师叔如何得知?”
“猜的。”李长久收起玩笑神色,“紫天道门既然敢把这东西拿出来,想必是有求于我们。直说吧,你们想换什么?”
十三雨辰深吸一口气,起身对着陆嫁嫁与李长久深深一揖:“晚辈恳请谕剑天宗出手,救下紫天道门剩余弟子。”她抬眼时,眼底带着血丝,“十无宗主死后,门内几位长老为争夺宗主之位内斗,却不知……太初六神的残念已渗入紫霄殿,再拖下去,整个紫天道门将沦为神国残魂的容器。”
陆嫁嫁看向雅竹:“派去监视紫天道门的弟子可有回报?”
雅竹摇头:“三日前最后传信说一切正常,之后便断了联系。”
“看来是真的。”李长久敲了敲桌面,“神国残魂最喜欢钻空子,紫天道门本就因九婴之事元气大伤,现在就是块烂肉,不啃白不啃。”
“不可。”陆嫁嫁轻声否决,“宗门大会在即,此时贸然插手紫天道门之事,恐遭其他三峰非议。”
“师娘是怕薛寻雪那群人嚼舌根?”李长久挑眉,“不如这样——你坐镇天窟峰备战,我带几个人去紫天道门看看。反正我这‘七师叔’本就名声不好,再多一桩‘多管闲事’的罪名,也无所谓。”
他看向南承:“大师兄,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南承握紧手中长剑,毫不犹豫:“七师叔去哪,弟子就去哪。”
乐柔急道:“我也要去!我……我能帮上忙!”
陆嫁嫁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身影,终是松了口:“带仙剑去。”她打开剑匣,取出“斩愁”与“归墟”,“此去万事小心,若遇不可敌之人,不必恋战,以脱身为主。”
李长久接过双剑,指尖在剑鞘上轻叩三下:“放心,我这人惜命得很。”
次日清晨,李长久带着南承、乐柔与三名天窟峰弟子,跟着十三雨辰往紫天道门赶去。临行前,宁小龄追来,将一枚雪狐玉佩塞进他手里:“这是轮回权柄所化,若遇危险,捏碎它,我能感知到你的位置。”
玉佩微凉,还带着少女的体温。李长久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师妹放心,等我回来,给你带紫天道门的糖葫芦。”
宁小龄红了脸,转身跑开。
紫天道门位于中洲腹地的紫霄山,往日里仙气缭绕,此刻却被一层灰雾笼罩。山门前的石狮子布满裂痕,灵气稀薄得几乎感受不到。
“不对劲。”南承握紧剑柄,“连护山大阵的气息都消失了。”
李长久祭出“斩愁”,剑尖挑起一缕灰雾,雾气接触到剑气,竟发出凄厉的尖叫:“是神国残魂的怨气。看来十三雨辰没说谎。”
他率先踏入山门,脚刚落地,就见无数道黑影从两侧的殿宇中扑出——那是被残魂附身的紫天道门弟子,双眼泛白,动作僵硬,手里的法器闪烁着黑气。
“乐柔,保护好自己。”李长久叮嘱一声,“斩愁”仙剑划出一道火弧,三足金乌的火焰将黑影烧成灰烬,“南承,清路!”
南承应声上前,剑光如墙,硬生生在黑影中劈开一条通路。他虽未完全恢复,但若论纯粹的剑技,天窟峰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
十三雨辰跟在后面,看着熟悉的同门变成这般模样,眼眶泛红,却咬牙道:“往前是紫霄殿,残魂的源头应该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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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路冲杀,终于抵达紫霄殿前。殿门紧闭,门缝中渗出的黑气凝聚成一张张痛苦的人脸,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诵经声,却字字扭曲,如同诅咒。
“里面有人在操控残魂。”李长久贴在门上听了片刻,“不是神国残魂本身,是人。”
他一脚踹开殿门,只见殿内蛛网密布,正中央的法台上,一名紫袍长老盘膝而坐,身前的香炉里插着九炷黑香,香烟升腾,化作一只巨大的鬼爪,将周围几十名弟子的魂魄往香炉里拽。
“是十二秋长老!”十三雨辰惊呼,“他不是在张锲瑜背叛时死了吗?”
“死了才好被操控。”李长久冷笑,“看来有人想借紫天道门的弟子魂魄,炼某种邪术。”
十二秋缓缓抬头,双眼空洞,嘴角却咧开诡异的笑容:“欢迎来到……我的神国。”
话音刚落,香炉里的黑香骤然暴涨,鬼爪猛地抓向李长久!
李长久不退反进,“归墟”仙剑反手刺出,剑身上的符文亮起,竟将鬼爪硬生生冻住:“南承,救人!”
南承会意,剑光如雨点般落在被束缚的弟子身上,斩断黑气。乐柔则取出疗伤药,给获救的弟子喂下,动作虽有些慌乱,却条理分明。
十二秋见计划被破,怒吼一声,周身的黑气化作无数利刃:“都给我死!”
李长久将“斩愁”与“归墟”交叉,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运转,剑光中浮现出过去与未来的虚影:“在我面前玩时间把戏?你还不够格。”
他一剑斩出,过去的剑光斩断黑气的源头,未来的剑光封锁十二秋的退路。双剑合璧,竟直接将十二秋体内的残魂逼了出来!
残魂离体的瞬间,十二秋的身体瘫软在地,已然气绝。而那团黑气在空中盘旋片刻,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殿外逃去。
“想跑?”李长久哪会放过,“南承,看好这里!”他追着黑影冲出紫霄殿,却见黑影在山门外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谕剑天宗的方向飞去。
“是谕剑天宗的方向!”李长久心头一紧,“不好,是调虎离山!”
他转身就往回跑,同时捏碎了宁小龄给的玉佩:“小师妹,通知师娘,小心!”
紫霄山的风突然变得阴冷,李长久望着谕剑天宗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双剑。他忽然明白,十三雨辰的到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而真正的目标,是天窟峰的陆嫁嫁。
玉佩碎裂的刹那,天窟峰的宁小龄猛地抬头,雪狐先天灵在肩头炸毛。她抓起桌上的传讯符,指尖因用力泛白:“雅竹长老!不好了,七师叔那边出事了!”
雅竹刚巡查完弟子修炼,闻言脸色骤变,转身就往陆嫁嫁的居所赶。此刻的静室里,陆嫁嫁正盘膝打坐,十二柄仙剑悬浮周身,剑鸣渐急——她已感知到那道冲向天窟峰的黑影,气息阴冷,竟带着太初六神“天藏”的崩坏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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