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永夜魔城传说特别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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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赵襄儿虽已飞升神国,却留下遗命让赵石松摄政。近年边境不宁,常有界外邪魔余孽作祟,故而加强了城防。

“邪魔余孽?”王林心中一凛,“可有具体踪迹?”

赵石松叹了口气:“数月前,修魔海方向出现异动,有村民看到黑雾中走出人形怪物,所过之处,草木皆枯。老夫已派人求援,却迟迟未得回应……”

王林与李慕婉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掌尊虽死,魔渊的影响却未完全消除。

“赵上皇放心,此事交给我们。”王林起身告辞,“烦请打开城门,我们去去就回。”

赵石松连忙下令开城。出城后,王林祭出天逆珠,珠内瞬间映出修魔海的景象:一处裂谷中,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黑气,隐约可见一头生着九头的怪物在谷中咆哮——竟是九婴余孽!

“看来,这天下的安宁,还需再护一次。”王林握紧李慕婉的手,眼中闪过决然。

李慕婉取出丹炉,指尖燃起三昧真火:“这次,换我来炼剑,你去斩妖如何?”

王林朗声大笑,周身金光大盛:“好!你炼的剑,定能斩断这世间所有魔障!”

夕阳下,二人的身影朝着修魔海走去,衣袂翻飞间,仿佛能看到无数过往的虚影——宁小龄的雪狐、陆嫁嫁的长剑、赵襄儿的凤印……那些曾并肩作战的人,虽已散落天涯,却将力量化作了此刻的风,推着他们继续前行。

或许,这就是修仙之路——永远有未竟的责任,永远有守护的理由。而只要身边有彼此,纵是前路漫漫,亦能踏歌而行。

修魔海边缘的风带着咸涩的腥味,王林正运转古神之力探查九婴余孽的踪迹,李慕婉则在一旁调试着新炼的破魔丹,丹炉里飘出的清苦药香与海风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前面好像有打斗声。”李慕婉侧耳细听,指尖凝聚起一道灵识探向前方沙丘。

王林眉头微蹙,抓起她的手掠上沙丘。只见沙丘下的空地上,一群身披骨甲的邪魔正围攻着几人——为首的青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嘴上不饶人地骂着,手里的剑却快如闪电,剑光扫过之处,邪魔纷纷化作黑烟;他身边的红衣女子挥剑时带起漫天星火,腰间的三足金乌玉佩熠熠生辉;还有位青衣女子指尖凝结着冰晶,谈笑间便冻住了成片邪魔。

“那剑法……”王林瞳孔微缩,那青年的剑招看似随意,却藏着一种勘破时间的韵律,与他在断界城见过的某道身影重叠。

“李长久!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剑穗烧了!”红衣女子嗔怒着踹了青年一脚,脚下却精准地碾碎了一头偷袭的邪魔。

“陆嫁嫁你讲点道理!”青年一边格挡一边回嘴,“明明是你非要抢我那坛‘醉流霞’,不然我们能被这些杂碎缠上?”

“要不是宁小龄说这边有好玩的,谁耐烦陪你……”

王林听到“李长久”三个字时,心头猛地一跳。他拉着李慕婉落下,掌风带起金色涟漪,瞬间震飞了围攻最紧的几只邪魔:“阁下可是谕剑天宗的李道友?”

李长久挥剑斩断最后一头邪魔,转身看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阁下是……”当他看到王林周身的古神鳞甲时,突然笑道,“原来是仙罡来的王兄?我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好像见过你的影子。”

陆嫁嫁收剑入鞘,打量着王林二人:“你们也是来追九婴余孽的?”

李慕婉点头,取出一枚记录着魔气轨迹的玉简:“它躲在前面的裂谷里,我们正打算过去。”

“巧了,”宁小龄抱着雪狐走过来,眼尾的红痣格外醒目,“我们追踪‘暗日’残党到这,刚发现裂谷里有魔气异动。不如结伴同行?”

王林正欲应下,却见李长久突然盯着他腰间的七彩珠,眼神微变:“这珠子……你见过玄罗仙尊?”

“正是。”王林心头微动,“道友认识他?”

“何止认识,”李长久撇撇嘴,“那老狐狸当年还想收我当徒弟,被我用三坛‘醉流霞’打发了。”

陆嫁嫁笑着敲了他一下:“别胡说,玄罗仙尊是太初六神时期就存在的大能。”她转向王林,“裂谷里不仅有九婴余孽,还有掌尊留下的魔阵,我们正好联手破阵。”

一行五人朝着裂谷走去,李长久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嘴碎,一路跟王林打听仙罡大陆的趣事,说到玄罗仙尊偷偷藏酒的癖好时,两人竟难得地达成了共识;陆嫁嫁与李慕婉则聊起了剑道与丹道,从剑丸的淬炼谈到丹火的控温,相谈甚欢;宁小龄的雪狐时不时窜到王林脚边,用尾巴扫他的裤腿,惹得她连连轻笑。

裂谷入口的魔气浓得化不开,李长久指尖燃起金乌真火,在前方开路:“这魔阵是‘噬魂阵’,得用至阳之力破掉阵眼。”

王林祭出天逆珠,七彩光芒与金乌真火交织,在魔气中撕开一道通路:“阵眼在谷底的石碑下,我去破阵,你们掩护。”

“等等,”李慕婉突然道,“石碑上的符文有轮回之力,小龄的‘轮回’权柄或许能派上用场。”

宁小龄眼睛一亮,指尖凝结出淡蓝色的轮回之力:“我试试!”

五人配合默契,李长久与陆嫁嫁的剑光组成防护网,拦下源源不断的邪魔;宁小龄以轮回之力安抚被阵法困住的生魂;李慕婉的丹药及时修补着众人消耗的灵力;王林则直扑阵眼,古神之力与七彩珠的光芒融合,狠狠砸在石碑上。

轰然巨响中,魔阵寸寸碎裂,九婴余孽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被李长久一剑枭首。

裂谷重归寂静,夕阳透过云层洒下金光。李长久抛给王林一坛酒:“认识一场,这坛‘醉流霞’送你。玄罗那老狐狸要是再念叨你,就说是我给的。”

王林接住酒坛,回赠了一枚能净化魔气的玉简:“此乃《净灵诀》,或许对你们对付‘暗日’残党有用。”

李慕婉与陆嫁嫁交换了丹方与剑诀,宁小龄则把一串用月光石串成的手链塞给李慕婉:“这石头能安神,赶路时带着好。”

分别时,李长久挥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光痕:“若到中洲,可去谕剑天宗找我。我请你们喝真正的‘长明酒’,那可是用太初之火酿的!”

“一言为定。”王林拱手道别,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才与李慕婉转身走向裂谷深处。

海风依旧咸涩,却仿佛多了几分暖意。李慕婉把玩着手链,轻声道:“这世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王林握紧她的手,酒坛在怀中温热:“是啊,就像这坛酒,说不定哪天,我们真能在中洲,与他们再饮一杯。”

前路的风沙似乎不再凛冽,因为他们知道,这天地间,总有并肩同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守护着同一片安宁。

离开裂谷后,王林与李慕婉并未直接返回赵国,而是循着李长久提及的“暗日”残党踪迹,一路向西而行。沿途不时能看到被魔气侵扰的村落,李慕婉便停下来义诊炼丹,王林则出手清除残留的邪魔,两人配合默契,倒也自在。

这日傍晚,他们在一处破败的山神庙落脚。李慕婉生起篝火,烤着刚猎来的野兔,王林则擦拭着长剑,剑身倒映着跳动的火光。

“你说,李长久他们会不会遇到麻烦?”李慕婉撒上些香料,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王林放下剑,接过递来的兔肉:“以他那性子,怕是麻烦会主动找上他。不过有陆嫁嫁和宁小龄在,应无大碍。”他想起李长久剑穗上挂着的那枚青铜铃铛,看着像是某件古神遗物,“倒是他身上的那件铃铛,透着古怪。”

正说着,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咳嗽。王林与李慕婉对视一眼,同时戒备起来。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跌跌撞撞跑进来,见到篝火便扑了过来,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布包。

“别、别杀我……”少年瑟瑟发抖,抬头露出一张沾满泥污的脸,眼神却很亮。

李慕婉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少年犹豫着接过手帕,小声道:“我叫小石头,是前面黑石村的。村里、村里来了好多戴面具的人,杀了好多人……”他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竟是一块布满裂纹的玉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她说遇到穿白衣服的神仙,就把这个给他看……”

王林接过玉佩,瞳孔骤缩——玉佩上刻着的,正是朱雀神国的印记,与赵襄儿当年的凤印如出一辙。

“戴面具的人往哪去了?”王林追问。

“往、往断魂崖去了……”小石头指向西方,“他们说要找什么‘太初之火’……”

“太初之火?”李慕婉与王林同时一惊,那不是李长久金乌真火的源头吗?

两人不再耽搁,将干粮和丹药留给小石头,嘱咐他前往赵国都城投奔赵石松,随即化作两道流光冲向断魂崖。

赶到崖边时,果然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只见李长久被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修士围攻,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陆嫁嫁的长剑被一道黑气缠住,宁小龄的雪狐则死死咬住一名修士的手腕。那些修士的招式阴邪诡异,招式间竟带着“暗日”的毁灭气息。

“又是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李长久咳出一口血,却笑得桀骜,“以为偷了几句‘暗日’残卷,就能困住你家小爷?”

“李道友,我们来助你!”王林大喝一声,古神之力爆发,金色拳风瞬间砸飞两名修士。李慕婉则祭出阵法,将剩余修士困在其中,三昧真火燃起,灼烧着他们身上的黑气。

“王兄?你们怎么来了?”李长久又惊又喜,趁机一剑斩碎面前修士的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符咒的脸。

“这些人修炼的是‘蚀神咒’,”陆嫁嫁剑锋一转,挑飞一名修士的法器,“是掌尊的余孽!”

宁小龄指尖凝结轮回之力,打入阵法:“他们的魂魄被符咒控制了,杀了也没用!”

王林眼中精光一闪,抓起一枚石子,灌注古神本源弹向阵法中心:“破他们的符咒阵眼!”石子炸开,金光四射,阵法中的修士动作一滞,脸上的符咒渐渐消退。

“就是现在!”李长久抓住机会,金乌真火暴涨,瞬间吞噬了所有黑气。那些修士失去控制,纷纷瘫倒在地,眼神恢复清明,却一脸茫然。

崖边终于安静下来,陆嫁嫁为李长久包扎伤口,宁小龄则安抚着那些失魂落魄的修士。王林望着远处天际,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掌尊已死,谁还能操控这些修士?

“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李慕婉递过来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暗”字,边缘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李长久接过令牌,脸色骤变:“这是‘暗日’的核心令牌,当年帝俊时期就已被毁……怎么会重现?”

“帝俊?”王林想起玄罗仙尊提过的名字,“你是说,太初六神时期的那位?”

“正是我前世。”李长久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这令牌能调动‘暗日’的残余势力,看来背后有人想借着我的名头搞事。”

陆嫁嫁皱眉:“会是太初六神中的其他人吗?”

“不好说。”李长久将令牌收好,“此事牵扯太大,我得回中洲一趟。王兄,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王林看向李慕婉,她眼中带着笑意:“我们本就打算四处走走,不如陪你们回中洲看看?”

“那感情好!”李长久眼睛一亮,“中洲的‘醉仙楼’新出了一种桂花酿,我请客!”

第二日清晨,一行五人踏上前往中洲的路。小石头也跟着来了,说要跟着王林学本事,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倒给旅途添了不少热闹。李长久教小石头辨灵草,陆嫁嫁偶尔指点他几招基础剑法,宁小龄的雪狐则成了他的玩伴。

王林与李慕婉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打闹的身影,相视一笑。

“你说,这世间的事,是不是早就注定好了?”李慕婉轻声问。

王林握住她的手,望着远方初升的朝阳:“或许吧。但怎么走完这条路,终究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前路漫漫,或许还有更多的阴谋与挑战,但此刻身边有同伴,有爱人,有初生的朝阳,便足以让人步履坚定。至于那些潜藏的暗涌,且待他们一步步揭开便是——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

李慕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药香。车帘被轻轻掀开,王林的脸探了进来,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却笑得温柔:“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了。”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下颌的胡茬,“你多久没合眼了?”

“没多久。”王林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李长久他们在前头探路,咱们慢慢跟就行。”

车外传来李长久的吆喝声:“王兄,前面有个镇子,要不要停下来喝碗豆腐脑?”

李慕婉轻笑:“去吧,我也想活动活动。”

镇子不大,却很热闹。王林扶着李慕婉走进一家早点铺,李长久正抱着碗豆腐脑吃得香,陆嫁嫁在旁边帮他擦嘴角的汤汁,宁小龄则逗着趴在桌上的雪狐。见两人进来,李长久立刻招手:“老板,来两碗甜口的!”

刚坐下没多久,街上突然一阵骚动。只见一群官兵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走过,女子怀里紧紧抱着个婴儿,嘴里还哭喊着:“我不是妖!放开我的孩子!”

“又是‘除妖司’的人。”邻桌的食客低声议论,“这阵子抓了好多人,听说只要身上有灵力波动,就被当成妖邪。”

王林眉头微蹙,他能感觉到那女子身上只有微弱的灵根,根本不是妖。李慕婉也放下筷子:“那婴儿好像生了急病,气息很弱。”

“管不管?”李长久抹了把嘴,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王林看向李慕婉,她点了点头。

没等官兵走出镇子,王林已拦在他们面前:“放人。”

为首的校尉横刀相向:“你是什么人?敢拦除妖司办事?”

“她不是妖。”王林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孩子需要医治,再耽误下去就没命了。”

校尉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挥刀就砍:“找死!”

刀还没到近前,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李长久吹了声口哨:“王兄这气势,比上次踹神殿门时还帅!”

陆嫁嫁上前一步,亮出谕剑天宗的令牌:“我等乃中洲修士,此地之事,我们管定了。”

官兵们见是大宗门修士,顿时怂了。校尉硬着头皮道:“可、可这是按察使大人的命令……”

“按察使?”宁小龄突然笑了,“是不是那个昨天还求着我师兄给小妾看病的张大人?”

校尉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说,连忙让人放了女子。

李慕婉接过婴儿,指尖搭上小家伙的脉搏,眉头微蹙:“是中了‘蚀心散’,一种修士用的阴毒药物,会让人灵力紊乱,看起来像妖邪。”她取出一粒丹药,化在水里喂给婴儿,“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女子扑通跪下磕头:“多谢仙长救命!我男人是镇上的铁匠,前天被按察使抓去挖矿,说要找什么‘太初石’,我去找他理论,就被当成妖了……”

“太初石?”李长久和王林同时对视一眼——那是能稳固空间裂缝的奇石,也是恶的力量源头之一。

王林扶起女子:“按察使的矿场在哪?”

女子指向西边的黑石山:“就在那山里,好多人进去就没出来过……”

没等她说完,黑石山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天空裂开一道黑色缝隙,隐约可见无数黑影在缝隙中蠕动。

“不好!他们挖到空间裂缝了!”陆嫁嫁拔剑出鞘,“是恶的残余势力在利用凡人挖矿,想扩大裂缝!”

王林将李慕婉护在身后,古神之力开始涌动:“婉儿,你带女子和孩子去安全地方。”

“我跟你一起去。”李慕婉握紧他的手,掌心泛起丹火,“这次换我护着你。”

李长久拍案而起:“走!掀了他们的老巢!”

黑石山矿场早已乱作一团,矿工们四处逃窜,几个戴着面具的修士正站在裂缝前念咒,试图扩大裂缝。王林一马当先,金色拳风直接砸飞两名修士,李慕婉则布下阵法,将逃窜的矿工护在其中。

“又是你!”一个面具修士认出王林,声音嘶哑,“恶大人说了,要把你炼制成傀儡!”

“就凭你们?”王林冷笑,天逆珠悬浮头顶,七彩光芒净化着周围的魔气。李长久的金乌真火与陆嫁嫁的剑光交织成网,宁小龄的轮回之力则安抚着被魔气侵蚀的矿工。

战斗很快结束,裂缝被王林用古神之力暂时封住。李长久一脚踹开矿洞深处的密室,只见按察使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块黑色石头磕头,石头上还残留着恶的气息。

“人赃并获。”李长久拎起按察使,“说吧,还有多少人跟你们勾结?”

按察使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其他几个参与的官员。

处理完矿场事宜,夕阳已经西下。王林牵着李慕婉的手走在山路上,李长久在后面跟陆嫁嫁拌嘴,宁小龄的雪狐追着蝴蝶跑前跑后。

“你看,”李慕婉指着天边的晚霞,“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在修魔海看到的火烧云?”

王林点头,握紧她的手:“比那时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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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凑过来:“喂,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对了,今晚我请客,就去镇上的酒楼,我刚听说他们的酱肘子一绝!”

“你就知道吃。”陆嫁嫁笑着敲他脑袋。

王林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又看了看身边的李慕婉,突然觉得,所谓的大道,或许不只是飞升成神,而是有这样一群人陪着,踏遍山河,护佑苍生。至于那些潜藏的黑暗,只要他们在一起,便无所畏惧。

夜色渐浓,一行人朝着镇子走去,笑声洒满了山路。远处的黑石山在月光下沉默矗立,但谁都知道,只要这些身影还在,光明就永远不会缺席。

话音刚落,王林周身的气息骤然变了。原本温和的古神之力变得凌厉如刀,眼底的温柔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封般的漠然,连握着李慕婉的手指都松开了寸许。

李长久正啃着酱肘子,猛地噎了一下:“啥玩意儿?戮默?那不是你……”他话没说完就被陆嫁嫁拽了一把——眼前这人的眼神,跟刚才护着婉儿时判若两人,像是把所有情绪都剜掉了,只剩下纯粹的杀伐之气。

李慕婉指尖微颤,却很快稳住心神,轻声问:“你……醒了。”她早知道王林体内有这么个分身,是为守护轮回而存在的杀戮化身,只是从未见他主动现身。

戮默颔首,声音比冰珠撞玉还冷:“恶的残魂遁入了时间缝隙,留着是隐患。”他转头看向黑石山方向,空间裂缝虽被封住,边缘却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我去处理。”

“等等!”李长久跳起来,刚才那股炸穿神殿的狠劲还没看够,这会儿眼睛更亮了,“时间缝隙?带上我呗!我熟啊!当年在断界城跟司命抢时间权柄的时候……”

“没空。”戮默打断他,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不是冲向天空,而是直接穿透了地面,仿佛脚下的土地成了透明的。原地只留下一道金色残影,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

“我靠!”李长久拍着大腿,“这才叫真·帅炸!比刚才踹门猛十倍!”

陆嫁嫁没好气地敲他脑袋:“别咋咋呼呼的,戮默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抹杀威胁,性子冷得像万年玄冰,你去了也是添乱。”她看向李慕婉,“你不担心吗?”

李慕婉望着地面上渐渐消散的残影,轻轻摇头:“他比谁都清楚,该回来的。”她指尖凝出一缕丹火,在空中画出个小小的阵法,“这是我给他留的印记,无论在哪个时间层,都能找到回来的路。”

宁小龄抱着雪狐凑过来,小声说:“其实……刚才他转身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袖口沾着婉儿姐的发丝,没舍得掸掉。”

李长久一愣,随即嘿嘿笑起来:“看吧!再冷的冰块,心里也揣着热乎气儿!”

三天后,黑石山的空间裂缝彻底平复。这天夜里,李慕婉正在灯下整理丹方,窗外突然传来极轻微的响动。她抬头,就见戮默站在窗边,身上沾着些暗红色的污迹,像是刚从血海里捞出来,但袖口那根发丝,果然还在。

“处理完了?”她起身递过干净的帕子。

戮默接过,却没擦脸,反而笨拙地用指尖拈起那根发丝,犹豫了一下,轻轻放在桌上:“嗯。”声音似乎比来时柔和了半分。

“王林啥时候醒啊?”李长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扒着门框探头探脑,“我带了新酿的桂花酿,他再不醒我可全喝了啊!”

戮默瞥了他一眼,周身气息松动的瞬间,眼神里的冰封渐渐融化,又变回了那个带着点疲惫却满眼温柔的王林。他揉了揉眉心,接过李慕婉递来的水:“吵死了……那酒给我留半坛。”

李长久欢呼一声冲进来,把酒坛子往桌上一墩:“就知道你舍不得!快说说,时间缝隙里是不是特刺激?是不是一刀就把恶的残魂剁成渣渣了?”

王林白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比你跟司命抢令牌的时候,刺激一点。”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酒坛上,泛着琥珀色的光。李慕婉看着身边笑骂的两人,指尖轻轻划过桌上那根发丝——不管是温柔的王林,还是冰冷的戮默,心里藏着的那份守护,从来都一样滚烫。

翌日清晨,一行人收拾行装向中洲进发。刚出镇子,就见官道上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旁侍立着几位气息沉稳的修士,为首者见到李长久,立刻躬身行礼:“少宗主,宗主已在宗内备好宴席,专等您回去。”

李长久挠了挠头:“我师父?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宗主说,您的罗盘早就把行踪传回天谕剑峰了。”侍从笑着递上一枚玉简,“这是宗主给您的信。”

李长久展开玉简,看了没两行就乐了:“陆师姐,我师父说让你也一起回去,她新炼了柄‘流霜剑’,想跟你切磋切磋。”

陆嫁嫁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得好好讨教讨教。”

王林与李慕婉对视一眼,笑道:“看来谕剑天宗是待我们不薄,正好借此机会拜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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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得平稳,李长久索性取出棋盘,拉着王林对弈。他棋风凌厉,落子如剑,王林却步步为营,守得滴水不漏。李慕婉与陆嫁嫁坐在一旁品茶,偶尔指点两句,宁小龄则趴在窗边,看窗外掠过的风景。

“你这棋路,跟戮默一个德性。”李长久盯着棋盘,眉头紧锁,“看着温和,实则步步藏刀。”

王林落子无悔:“比起你当年在断界城,用棋子摆杀阵困死三位五道境,我这算温和了。”

“嘿,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李长久嘿嘿一笑,突然落下一子,“将军!”

王林看着被将死的棋局,无奈摇头:“算你厉害。”

正说着,马车突然减速。侍从在外禀报:“少宗主,前面有位姑娘拦路,说要找王林仙长。”

王林掀帘看去,只见道旁站着个青衣女子,眉目清丽,腰间挂着枚月牙形玉佩——竟是柳希婉。

“柳姑娘?”王林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柳希婉脸上带着急色:“王仙长,剑阁出事了!大师姐被太初六神的残党困住,他们说要拿她献祭,重启‘暗日’大阵!”

“什么?”李长久猛地站起,“在哪?”

“在昆仑墟的剑冢!”柳希婉声音发颤,“我逃出来报信,他们说……说午时之前若没人去,就……”

王林当机立断:“改道昆仑墟!”

李长久一把抓起剑:“这群老东西,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陆嫁嫁指尖凝起剑气:“剑冢是剑阁根基,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李慕婉取出一叠丹符:“这是我炼的速行符和护心丹,大家带上。”

马车掉头向昆仑墟疾驰,柳希婉坐在车中,快速说着详情:“太初六神中的‘玄泽’残魂苏醒,联合了几个老怪物,说要以大师姐的先天剑体为引,唤醒沉睡的‘暗日’力量……”

王林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他想起戮默处理恶的残魂时,曾提到过玄泽的力量与时间法则同源,若是让他们掌控了暗日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有我们在,谁也动不了剑阁的人。”李慕婉握住柳希婉的手,语气沉稳,“你大师姐剑法通神,定能撑到我们赶到。”

柳希婉用力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车外,李长久正与陆嫁嫁商量战术,宁小龄的雪狐则竖着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王林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突然开口:“午时之前,一定能到。”

话音落下时,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车轮卷起的尘土在官道上拉出长长的痕迹,像一道即将划破阴霾的剑痕。昆仑墟的方向,隐约传来剑鸣之声,仿佛在呼唤着援军的到来——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