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旧友背叛陷困局，生死同契破杀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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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低头看识海。

她的寿元数字正从八十二疯狂往下掉，八十一，八十……而顾宴的面板上，原本只剩九十一的寿元，此刻正以两倍速度流逝，八十九，八十八……

“每刻钟流失十年寿命。”林悦倚着褪色的神龛，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转着阵盘，“等他的寿元归零，你猜是他先死，还是你的金手指先崩？”

顾宴突然笑了。

他的血滴在青黑符文中，开出妖异的花。

“昭昭，你记不记得我们签的共生契约？”

林昭当然记得。

那日在顾府祠堂，他捧着带血的绢帛说“我这条命，分你一半”，绢帛上的“共生”二字还沾着他的体温。

她望着他泛白的唇，突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他们的寿元线是双向的，她能吸他的寿元，他也能……

“别动。”林昭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我来。”

她闭上眼睛，强行逆转寿元线。

识海里的数字开始倒转，顾宴的寿元从八十七跳到八十九，她的却从八十跌到七十七。

林昭感觉有把刀在割她的魂魄，每转一年寿元，就像被抽走一根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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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顾宴的声音带着抖，“这样你会…”

“闭嘴。”林昭睁开眼，眼底泛着血光，“我早说过，以后换我撑着你。”

阵盘在林悦手里炸开。

她尖叫着后退，发梢扫过神龛上的香炉，撞得香灰簌簌往下落。

“不可能！这阵法是顾长老花三年时间…啊——！”

黑雾突然倒卷。

林昭看见那些青黑符文裹着林悦的灵力往她体内钻，像无数条小蛇在啃食她的经脉。

林悦的珍珠耳环掉在地上，滚到林昭脚边，染了半片血。

“阵法…反噬？”小芸松开林昭的手腕，后退两步撞在门框上。

她脸上的妆花了，露出底下青灰的肤色，“我明明按顾长老说的…昭昭，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林昭的寿元面板停在六十四，顾宴的则停在九十三。

她扶住他发颤的腰，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林悦。

那女人的衣襟被血浸透，半张脸都青了，却还在笑：“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顾长老…顾长老早就算到…”

“够了。”林昭弯腰捡起林悦掉在地上的阵盘，指尖划过盘底的暗纹——是顾宏的私印。

她转头看向小芸，那女孩正缩在墙角哭，肩膀抖得像筛糠：“你爸的病，是不是顾宏下的锁魂咒？”

小芸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我…我求过他，只要困住你三天，我爸就能解咒。昭昭，我真的没想害你，我就是…就是太怕了…”

林昭蹲下来，把红布包塞回她怀里。

布包里的密函边角刺得她手疼，那是顾宏勾结妖修的证据，每一页都盖着他的私印：“现在去执法堂，把这些交上去。”她的声音很轻，像高中时安慰月考失利的小芸，“还来得及。”

小芸攥紧红布包，突然给她磕了个响头。

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很闷，混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林昭抬头。

祠堂外的槐树上，站着个穿玄色道袍的男人。

他腰间挂着顾家长老的玉牌，脸上带着笑，可那笑没到眼睛里：“昭昭侄女，我等你们很久了。”

顾宏的声音像浸了毒的蜜，混着槐花香飘进来：“看来我的好侄女，又给我送了份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