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摩云钱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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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锁，也不需要锁。

“吱呀。”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一阵摩擦的声响，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发出嘶哑而无力的哀求。

“娘娘？”

一道稚嫩而嘶哑的声音自屋内试探般响起。

“娘娘在嘞。”

老妇人的脸上总算多了几分喜色，脚步又快了几分。

一个瘦小的孩子正躺在炕上，双眼始终注视着进来的老妇人，瞬间咧嘴笑了起来。

“今儿有烧饼吃，高兴不？”

“高兴！”

“这是凉滴，娘娘给你稍微热一下哈。”

“饿饿……”

“多嘞，能恰个饱呢。”

灶台就在火炕旁，热过后的的烧饼已经送到了小孩的手里。

小孩一口咬了上去，口水都顺着流了下来，老妇人就坐在炕边笑吟吟地看着，面容看着更加慈祥了些。

“娘娘你也恰。”

“你先恰，娘娘不饿。”

小孩吃力地翻了下身子，将烧饼递了过去，“恰一口嘛，可好恰了。”

老妇人眼里已含着泪，轻轻咬了一口，其实她的牙已没多少了，因此根本咬不了多少。

“小臭多恰点。”

许延缓步走了进去，他的眼里为什么也含着泪？

是不是面前的一幕也感染了他？

老妇人这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许延，赶忙擦了擦泪迎了过来，“长老啊，你这是……”

许延勉强露出个笑：“我来看看你。”

“你看看我家这脏滴……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点水喝。”

老妇人连忙就要去倒水，许延一把将她拉住，“不用了婆婆，我就是来看看你跟你小孙子。”

小孩这时也吃力地转了个身子，“叔叔……你是给我们恰的的好心人嘛？”

许延眼里的泪几乎要喷涌而出，可他还是忍住了。

“是我。”

小孩眼里瞬间有了亮光，“谢谢你啊叔叔，你是个好人，娘娘常跟我说，你这种好人以后肯定能娶好多个漂亮老婆嘞。”

许延勉强笑道：“你这么小还知道老婆嘞？”

小孩笑道：“反正娘娘说的肯定是好话嘞。”

小孩笑，许延也笑，老妇人也跟着笑。

但许延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您孙子这是……”

老妇人此刻正背对着小孩，她眼里的泪已流出了道道泪痕，只是在那张苍黄的脸上不够明显。

“他……他滴身子被人打坏嘞，就上半身还能动一动嘞。”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能听到。

许延一时间怒火中烧，“是什么人干的，怎么忍心对一个小孩儿下这种狠手！”

老妇人摇摇头，“长老还是别问了，是我的错，别连累了你。”

许延深吸一口气，“没事，你尽管说，不论是什么人，我都替你讨个公道。”

老妇人苦笑道：“长老，不是我不肯说，只因它是个妖怪，就是官府来了也管不了的，何况官府也不会去管……”

许延冷哼一声，“婆婆你说吧，我这些徒弟专门就是斗妖怪的。”

沙僧也应和道：“是啊婆婆，你就说吧，我大师兄神通广大，就是再厉害的妖怪也能收服。”

老妇人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泪光，“真的吗长老？”

许延紧紧握着她的手，“你说吧婆婆，是谁？”

老妇人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哭道：“在摩云钱庄哇，那里面有妖怪哇，听说前两年他们老板死了，可这债越来越多，到现在还没还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