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重返流沙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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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舟楫掠过流沙河故地，却见河水倒卷向天，亿万沙砾在半空凝结成狰狞的祖巫面孔。舟楫两侧的金羽突然渗出紫黑纹路，归真经在玄奘眉心剧烈震颤，竟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河面，影子里的唐僧赫然生着混沌魔神的鳞爪。
\"师父！你影子......\"八戒的钉耙脱手坠向河面，却在触水瞬间化作齑粉。沙僧急忙抛出禅杖，杖身刺入沙面竟激起万千怨魂嘶吼，那些被厄气污染的沙粒如活物般攀爬，转眼在舟楫四周织就黑色罗网。
玄奘指尖按住眉心，归真经的金紫光芒与罗网的暗紫纹路激烈碰撞，竟在虚空中显化出盘古开天时的太极图。\"原来流沙河下镇压着祖巫残骸......\"他翻开凭空出现的《万劫归真残卷》，残卷上的文字如血珠般渗出，\"当莲子重聚，祖巫残魂借水还魂......\"
话音未落，河心突现巨大漩涡，十二具祖巫残躯裹挟着黑色水流冲天而起。玄冥残躯的冰矛刺穿舟楫金羽，句芒残躯的藤鞭缠住悟空脚踝，将他猛地拽入水中。沙僧挥杖斩断藤鞭，却见河水接触禅杖后化作万千细针，穿透他的袈裟刺入皮肉。
\"悟空！\"玄奘抛出通关文牒，牒文化作金色方舟载着众人脱离罗网，却见悟空在水下与十二祖巫残躯缠斗，金箍棒每一次挥舞都震出暗紫色涟漪。归真经突然自行展开，书页化作金紫双色锁链，将玄奘与悟空的元神相连。
\"以道为引，以厄为桥......\"玄奘结出太极印，归真经的力量顺着锁链注入悟空体内。金箍棒骤然爆发出开天辟地的伟力，一棒劈开玄冥冰矛，二棒震碎句芒藤鞭，三棒下去，十二祖巫残躯竟如琉璃般寸寸碎裂，化作光点融入流沙河。
然而当水面恢复平静时，舟楫上的金羽已全部变成暗紫色，归真经在玄奘眉心闪烁不定，竟浮现出半枚莲子的虚影。\"不好！残卷上的血字......\"沙僧指着漂浮在河面的残卷，只见上面新渗出一行字：\"莲子分阴阳，一正一邪藏\"。
舟楫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向，朝着西方一座燃烧着黑焰的大山飞去。那山竟是被厄气污染的火焰山，山体上布满扭曲的祖巫面孔，山脚下的百姓竟在互相啃食，眼中燃烧着幽紫鬼火。一个头戴紫金冠的妖王踏着火云迎来，手中托着的玉盘里，赫然躺着半枚燃烧着幽火的莲子。
\"哈哈哈！唐僧终于来了！\"妖王张开血盆大口，火焰山的黑焰竟化作万千火蛇扑来，\"吾乃混沌魔神座下焱魔，这半枚厄莲等你好久了！\"悟空纵筋斗云挥棒砸去，却见金箍棒触碰到黑焰后冒出青烟，棒身竟出现融化的迹象。
玄奘翻开归真经，经文中突然跳出一枚金紫符印，正是之前收服的厄爪所化。符印飞入火焰山，竟将黑焰中的祖巫怨魂尽数抽出，凝聚成十二盏青铜古灯。焱魔见状怒吼，将厄莲抛向空中，莲心射出的幽光竟将十二古灯一一击碎，灯油落地处立刻长出狰狞的厄气藤蔓。
\"厄莲与归真经本是同源，唯有以道心融合方能化解......\"玄奘突然领悟，将眉心的归真经与厄莲的力量同时引出。金紫光芒与幽紫光芒在虚空中纠缠，竟形成新的太极图案，图案中央浮现出盘古开天的斧影，斧刃落下的刹那，火焰山的黑焰尽数熄灭，露出山体中封印的完整太极图。
焱魔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化作万千黑蝶消散，手中的厄莲却并未消失，而是与玄奘眉心的归真经融合，形成一枚悬浮的金紫莲台。莲台展开时，从中飘出真正的《万劫归真全经》，经文字字都在燃烧，映照出从混沌初开到未来无量劫的景象。
\"原来......全经需要厄莲与归真经合一才能显现......\"玄奘抚摸着莲台，突然发现经文中记载着惊天秘密：盘古开天后，将混沌本源分为两半，一半化为归真经救世，一半化为厄莲灭世，唯有集齐两者并以道心融合，才能窥见万劫真相。
此时火焰山下的百姓恢复神智，却见天空中出现无数暗紫色裂纹，归墟的气息从中渗出。沙僧指着裂纹惊呼：\"师父！归墟要破了！\"玄奘抬头望去，只见裂纹深处，混沌魔神的面孔若隐若现，他手中握着的，竟是用万千厄气凝成的归墟钥匙。
\"哈哈哈......唐僧，你以为融合莲子就赢了？\"魔神的声音震得天地轰鸣，\"归墟钥匙一旦插入，三界将重归混沌！\"说罢将钥匙投向裂纹，钥匙落地处瞬间形成巨大的归墟漩涡，将火焰山乃至周边千里地域尽数吞噬。
玄奘举起金紫莲台，全经的力量化作开天巨斧虚影，与魔神的归墟钥匙碰撞在一起。刹那间，混沌与秩序交织，厄与道剧烈震荡，整个世界仿佛回到盘古开天的瞬间。当光芒散去时，归墟旋涡消失无踪，混沌魔神的身影也化为光点融入莲台，而天空中的裂纹则变成了闪耀的星河。
金紫莲台缓缓落下，在玄奘掌心化作一枚普通的莲子，莲子上却刻满了从东土到灵山的所有劫难。归真经的文字如流光般融入山川大地，化作滋养万物的灵气，从此天地间厄道平衡，再无绝对的灾难与祥瑞。
\"师父，这莲子......\"悟空接过莲子，发现莲子中心竟有一个极小的佛国世界。玄奘望向西方灵山，只见灵山上空浮现出金紫双色的祥云，如来佛祖的声音自云端传来：\"玄奘，归真经已融天地，汝等取经之路，便是万劫归真之道。\"
金色舟楫的金羽重新恢复金光，舟楫下方浮现出由归真经文字构成的航道。玄奘将莲子纳入袖中，对三位徒弟笑道：\"走吧，真正的灵山，不在西方，而在每一步劫难的尽头。\"
当舟楫掠过通天河时，河水不再是浊浪滔天，而是清澈见底，河底沉着的，正是当年被老鼋翻落的无字真经，如今在归真经的力量下，无字处竟渐渐显化出万劫归真的奥秘。而在遥远的灵山之巅，如来掌心的莲台突然多了一道金紫纹路，那是玄奘师徒即将踏上的，新的取经之路......
金紫舟楫划破通天河的刹那，河底的无字真经突然爆发出万千金霞。经文上的空白处浮现出玄奘师徒的倒影，却见倒影中玄奘的眉心裂开第三只竖目，瞳孔里旋转着归墟的暗紫旋涡。悟空刚要惊呼，舟楫两侧的金羽竟渗出墨色血丝，在水面勾勒出十二祖巫的泣血图腾。
\"不好！归真经与厄莲的力量在师父体内冲突！\"沙僧抛出禅杖击向水面，禅杖却如活物般扭曲，杖头开出一朵暗紫色的曼陀罗花。玄奘猛地按住眉心，归真经的金纹与厄莲的紫纹在经脉中疯狂冲撞，竟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河面上——影子里的唐僧左手持开天斧，右手握归墟匙，脚下踩着亿万怨灵的骸骨。
\"师父快运功调息！\"八戒慌忙取出九齿钉耙抵住玄奘后心，却见钉耙接触袈裟的瞬间覆盖上紫黑鳞甲，耙齿间渗出幽火。此时通天河突然干涸，河床下露出一座刻满混沌符文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插着的断剑正剧烈震颤，剑柄上镶嵌的半枚莲子赫然与玄奘体内的莲子残片共鸣。
\"这是......盘古断斧？\"玄奘强运功法，归真经的金紫光芒顺着断剑蔓延，竟将剑身修复成完整的开天斧。然而当斧刃完全成型时，祭坛四周突然涌出十二股黑色龙卷风，从中走出身披祖巫残魂的十二金仙——广成子的翻天印染着厄气，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喷出幽紫鬼火。
\"哈哈哈......唐僧，你以为融合莲子便能掌控混沌？\"广成子的声音混杂着玄冥祖巫的咆哮，翻天印砸向金紫舟楫，竟将舟楫劈成两半。悟空急忙纵筋斗云接住师父，却见玄奘体内的归真经与厄莲之力失控暴走，金紫光芒将半边天空染成混沌色，另半边则化为归墟的暗紫色。
\"师父的元神要被撕裂了！\"沙僧望着玄奘眉心即将裂开的竖目，突然想起《万劫归真全经》的残页记载：\"当厄道同体，需以无上愿力稳固元神。\"他立刻合十诵念大悲咒，颈间佛珠爆发出纯净佛光，竟在玄奘元神外结成莲花结界。
就在此时，青铜祭坛突然下沉，露出通往归墟深处的裂隙。十二金仙化作祖巫残影跃入裂隙，祭坛上的盘古斧竟自行飞起，斧刃指向裂隙深处的一道光门。玄奘强提一口气，将归真经与厄莲之力注入开天斧，斧刃瞬间爆发出开天辟地的伟力，劈开裂隙中的混沌迷雾。
光门后竟是灵山雷音寺，只是殿内诸佛的金身都覆盖着紫黑厄纹，如来佛的眉心也跳动着幽紫鬼火。\"玄奘，你终于带来了归墟的钥匙......\"如来的声音不再慈悲，而是充满混沌魔神的威严，他张开手掌，掌心躺着的正是另一半厄莲。
\"原来......灵山早已被厄气侵蚀！\"悟空举起金箍棒怒喝，却见棒身与如来掌心的厄莲共鸣，竟不受控制地飞向如来。玄奘猛地抛出开天斧，斧刃斩断金箍棒与厄莲的联系，同时归真经的金紫光芒涌入雷音寺，竟将诸佛金身的厄纹一一净化。
\"厄道平衡，本无正邪......\"如来的声音恢复慈悲，掌心的厄莲与玄奘体内的莲子融合，形成完整的金紫莲台。莲台绽放时，雷音寺的地面浮现出万劫归真图，图中显示：盘古开天后，将混沌本源分为佛道两家，佛掌厄源，道掌道源，如今莲子重聚，正是天地秩序重铸之时。
此时归墟裂隙中传来震天巨响，混沌魔神的残魂竟裹挟着万千厄气冲出，手中握着用诸佛厄纹炼成的灭世魔镰。\"唐僧！你坏我大事！\"魔镰劈下的刹那，玄奘将开天斧与金紫莲台同时抛出，斧刃与莲台融合成太极图，图中浮现出盘古与如来的双重虚影。
\"以我无量愿力，化厄为道，万劫归真！\"玄奘双手结印，太极图爆发出包容天地的光芒，将混沌魔神的残魂与灭世魔镰一同纳入其中。当光芒散去时，归墟裂隙闭合，化作星空下的一道银河，而混沌魔神的残魂竟在太极图中化为守护三界的十二星神。
金紫莲台缓缓落在玄奘掌心，化作一枚普通的佛珠，佛珠上却刻满了从混沌初开到未来无量劫的所有因果。如来佛抬手一指，雷音寺的莲台突然分裂，露出底下镇压的《万劫归真无字经》，经文上的空白处正徐徐显化出玄奘师徒取经的最终章。
\"玄奘，你已悟透厄道同源的真谛。\"如来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此去东土，需以归真之心度化世间万劫，而真正的灵山，便在你心中的莲台之上。\"说罢，诸佛金身齐诵经文，金紫舟楫重新凝聚，舟头多出一尊手持开天斧的盘古雕像，舟尾则立着供奉金紫莲台的佛龛。
当舟楫离开灵山时，玄奘低头看向掌心的佛珠，却见佛珠中映出长安城的景象——城中百姓眉心都点着金紫佛光，而大雁塔顶正升起一道金紫光柱，光柱顶端站着的，正是手持归真经的自己。他突然明白，取经之路从未结束，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在世间万劫中继续前行......
此刻通天河的河床上，那柄盘古断斧正沉入泥沙，斧刃上新生的金紫纹路，悄然勾勒出下一段劫难的轨迹。而在遥远的归墟尽头，一枚被遗忘的暗紫莲子正在混沌中苏醒，莲子表面裂开的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厄气，而是夹杂着佛道之光的——全新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