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尘缘菩提劫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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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厄道之主星葬成功！\"玄奘双手结印，眉心的符印与渡尘印共鸣，化作一道金色光柱迎向紫光。他的锦襕袈裟无风自动，露出内里绣着的西域星图，图中代表智慧的织女星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与光柱融合。
孙悟空、猪八戒、沙僧见状，纷纷跃起，各自的符印化作斗战胜火、净坛檀香、金身流沙，汇入光柱。四色光芒在星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四相归源佛虚影，佛的四臂分别持锡杖、金箍棒、钉耙、宝杖，对着厄道之主的巨眼怒喝。
巨眼发出不甘的咆哮，光柱中的暗紫莲子虚影开始崩解，化作万千光点落入水晶城。那些光点接触到菩提树苗，竟长成参天的菩提树，树上结满了水晶般的果实，每颗果实中都封印着一缕厄气。
西域祭司发出凄厉的尖叫，他的身体被光点穿透，露出底下早已腐朽的骨架。骨架手中的水晶心脏掉落在地，摔成碎片，每块碎片上都映出不同的西域传说——原来这些水晶头骨竟是古代西域高僧为镇压厄气所造，却被后世的贪婪祭司误用。
危机解除，水晶城的穹顶缓缓降下，化作一座晶莹的佛塔。玄奘拾起地上的水晶头骨碎片，只见碎片上的暗紫纹路竟组成了西域文字的\"菩提\"二字。他轻叹一声，将碎片嵌入渡尘印，只见印上的梵文与西域文字交织，形成一道新的封印。
\"看来这厄道循环，还远未结束。\"沙僧望着星空，只见西方天际的黑气似乎更浓了。
孙悟空挠了挠头，金箍棒挑起一颗水晶菩提果：\"管他什么循环，只要有俺老孙在，就不会让厄气伤了师父和这世间生灵！\"
金紫舟楫再次升空，船头龙首的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而在水晶佛塔的深处，一颗未被发现的水晶头骨眼窝中，一丝微不可察的暗紫光芒悄然亮起，顺着丝绸之路，朝着更遥远的西方——那片被黑海环绕的古老国度蔓延而去，那里，正有一双蓝眼睛的女祭司，捧着一枚刻着蛇发女妖的青铜镜，等待着东方来的客人……
黑海劫·沙弥困魇，金紫舟楫掠过黑海北岸的青铜丛林，船头龙首突然发出哀鸣，口中金莲尽数枯萎——海面下浮出的万千青铜面具正齐齐转动，每具面具的眼孔里都映着沙悟净沉埋流沙河底的白骨。沙僧握着降妖宝杖的手猛地一颤，杖身浮现出当年失手打碎琉璃盏时，碎片割破掌心的血痕。
\"师弟怎么了？\"猪八戒察觉异样，却见沙僧周身突然腾起墨绿色水汽，那些水汽竟凝成流沙河底的冤魂面孔，张口便咬向他的金身印。沙僧闷哼一声，额间符印光芒骤暗，宝杖上的\"南无金身罗汉\"梵文竟开始褪色。
\"是黑海的厄气污染！\"玄奘的渡尘印突然发烫，印上的西域星图延伸出一道墨线，指向海岸边那座由活人骸骨堆砌的神庙。庙顶矗立的青铜镜正反射着黑海波光，镜面上缠绕的蛇发女妖浮雕竟在缓缓蠕动，蛇信子吐出的竟是暗紫色的厄气。
舟楫刚触沙滩，地面突然涌出无数青铜锁链，链头雕刻的蛇发女妖面孔张开毒牙，死死缠住沙僧的脚踝。他试图引动天河之水冲刷，却发现海水接触到锁链的瞬间，竟化作流沙河底的污泥，无数枯骨从泥中伸出，拽着他往黑海深处下沉。
\"沙僧！\"孙悟空金箍棒砸向锁链，却见棒身映出五行山下的阴影——那些曾压垮他的巨石竟化作青铜蛇，缠绕在金箍棒上。更诡异的是，黑海波涛中浮现出沙僧的倒影，倒影手中的降妖宝杖正刺穿自己的心脏。
\"这是蛇发女妖的'凝视诅咒'！\"玄奘的九环锡杖点地，佛光化作莲花试图托起沙僧，却见莲花接触到海水后，竟开出黑莲。神庙中走出的蓝眼女祭司手持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沙僧的身影，而是他内心最恐惧的画面——玉帝震怒的面孔、琉璃盏破碎的巨响、流沙河底永无止境的轮回。
\"流沙罗汉，你以为金身加身就能洗去罪孽？\"女祭司转动青铜镜，镜中沙悟净的白骨开始重组，却长出蛇发女妖的毒牙，\"这黑海之下，沉睡着与你一样背负天罚的魂灵，何不与我们共赴厄道，挣脱这虚伪的佛道枷锁？\"
沙僧的意识在剧痛中模糊，降妖宝杖上的流沙神佛虚影竟开始崩解，化作万千骷髅沉入黑海。他想起被贬流沙河时，每七日飞剑穿胸的痛苦，想起无数次吞噬取经人时的绝望，这些记忆被青铜镜放大，化作毒蛇啃噬他的灵台。
\"俺老猪来救你！\"猪八戒的钉耙挥出万千美食虚影，试图覆盖青铜镜的诅咒，却见食物接触到镜面后，都变成琉璃盏的碎片。女祭司轻笑一声，镜中浮现出高翠兰被蛇发缠绕的画面，气得猪八戒钉耙脱手。
\"呆子稳住！\"孙悟空火眼金睛爆射金光，强行撕裂镜中幻象，\"师父，快用渡尘印破了这邪镜！\"
玄奘双手结印，渡尘印与眉心符印共鸣，射出的金光却在接触青铜镜时被反弹——镜面上的蛇发女妖浮雕竟活了过来，蛇信子卷向玄奘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沙僧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幽紫光芒，他猛地夺过猪八戒的钉耙，竟反手砸向孙悟空。
\"沙僧被厄气控制了！\"孙悟空慌忙格挡，却觉钉耙上传来熟悉的力量——那是沙僧在流沙河与他打斗时的刚猛。更可怕的是，沙僧的金身印正在被暗紫纹路覆盖，降妖宝杖化作一条毒蛇，蛇口对准玄奘的眉心符印。
\"师弟！醒醒！\"沙僧的攻击招招致命，每一击都精准避开悟空的防御，直取要害。猪八戒试图用钉耙困住他，却被沙僧用流沙术反制，整个人陷入沙滩。
玄奘看着沙僧眼中的绝望，突然想起当年在流沙河收他为徒时，那声低沉的\"我愿护送师父西行\"。他放下锡杖，双手合十，开始诵念《心经》。梵音响起的刹那，沙僧周身的墨绿色水汽竟开始消散，降妖宝杖上的毒蛇发出痛苦的嘶鸣。
\"你在流沙河吞噬九世取经人，心中满是罪业枷锁，\"玄奘的声音穿透诅咒，\"但你可知，第一世取经人在被你吞噬前，曾说过'此劫过后，必证菩提'？\"
沙僧的动作猛地一滞，尘封的记忆被唤醒——那模糊的袈裟身影、温和的诵经声、以及那句刻入灵魂的承诺。青铜镜中的幻象开始破碎，蛇发女妖的嘶吼逐渐微弱。
\"原来……我从未被放弃……\"沙僧喃喃自语，额间的暗紫纹路寸寸崩裂，金身印重新绽放佛光。他猛地将降妖宝杖插入黑海，杖身爆发出璀璨的流沙神佛，那些被厄气污染的青铜面具纷纷炸裂，露出底下被封印的西域高僧头骨。
女祭司发出惊恐的尖叫，青铜镜从手中脱落，摔在沙滩上碎成八片。每片镜片中都映出不同的因果——原来蛇发女妖竟是古代西域高僧为镇压厄气所化的护法，却因后世祭司的贪婪，被厄气反蚀。
黑海的波涛渐渐平息，露出海底一座水晶方尖碑，碑上刻着沙僧打碎琉璃盏的真相——那盏中竟封印着一丝厄道之主的残念。沙僧望着碑文，眼中流下泪水，不是因为天罚，而是为终于勘破的执念。
\"多谢师父……\"他拾起破碎的青铜镜片，只见镜片中自己的倒影不再是骷髅，而是身披袈裟的金身罗汉。
金紫舟楫再次起航，沙僧的降妖宝杖上多了八片青铜镜碎片，每片都刻着\"放下\"二字。而在黑海深处，那座水晶方尖碑的裂缝中，一丝暗紫光芒悄然溢出，顺着洋流，朝着更遥远的西方——那片矗立着黄金神像的奥林匹斯山蔓延而去，那里，正有一尊雅典娜神像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