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灾视频里有他呼救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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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赵漫的惨叫像玻璃刮过金属板，尖锐得能刺穿耳膜！她脸上的狞笑瞬间扭曲成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她僵硬地低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自己的腰间——

那根精心编织、用来装饰猩红礼服的靛蓝色发丝束带，此刻不再是温顺的死物！它如同被赋予了邪恶的生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蟒，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疯狂地收紧！缠绕！绞杀！

咯啦…咯啦啦……

令人牙酸的、骨头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清晰响起！

“呃啊！不…不……”赵漫惊恐地试图用手去撕扯那致命的发丝，指尖却被锋利的金属边缘瞬间割破，鲜血淋漓！她的肋骨在恐怖的力量下发出绝望的呻吟，肺部被挤压，窒息感让她脸色迅速由红转紫，眼球充血凸出！

“我的头发……活了？！爸……是你？！”林晚看着这诡异恐怖的一幕，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这绝对不是赵漫的手段！是林父！是那个疯子！他竟能把她的头发改造成远程操控的杀人武器？！他到底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在她身上埋了多少“惊喜”？！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反转让整个宴会厅的死寂被打破，幸存者们发出更加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远离这片魔鬼战场！

“清除……她的……记忆！！！” 机甲扩音器里，林父那混合着电流噪音的咆哮更加疯狂，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欲！悬在林晚上方的那只机甲巨掌，掌心猩红的能量炮口光芒暴增，发出刺耳的充能尖啸！“顾衍！执行指令！否则我立刻把她炸成分子！！！”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铁幕，轰然压向林晚头顶！能量炮口散发的灼热几乎要烤焦她的头发！

“不……准……碰她！！！”

一声嘶哑到撕裂声带的咆哮猛地炸响！声音来自那个被机甲巨掌扼住喉咙、如同破布娃娃般悬在半空的顾衍！

他原本涣散濒死的眼神，此刻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尽痛苦和更加强烈决绝的疯狂！他无视喉咙被机械手指扼紧的窒息感，无视后背接口蓝光吞噬生命的灼烧，更无视自己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力！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抬起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血肉模糊的右手，五指成爪，狠狠地、决绝地抓向自己的后颈！

噗嗤！

皮肉被撕裂的闷响令人头皮发麻！

他竟然硬生生撕开了自己后颈的皮肤！肌肉！暴露出下面闪烁着幽蓝光芒、连接着复杂线路和金属接口的——脊椎神经芯片核心接口！暗红色的鲜血如同小瀑布般从他撕裂的伤口疯狂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破烂的衣领和半边脸颊！

“抽……抽干净……这里的抗体……”顾衍被扼住喉咙，声音断断续续，如同破旧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喷溅，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机甲的猩红复眼，又艰难地转向下方脸色惨白的林晚，眼神里是近乎哀求的决绝，“……全抽走！榨干我！……别动……她的记忆！永远……别动！”

他在用自己最后的价值，用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源自林晚基因的“抗体”，作为交换筹码！用他这条偷来的命，去赌她能保留住属于她自己的一切！哪怕那些记忆里有对他的恨！

“顾衍！你他妈疯了？！”林晚看着他那惨烈到极致的自残，看着他后颈血肉模糊中暴露出的冰冷金属和幽蓝光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痛！愤怒！还有一股被巨大悲哀淹没的窒息感！

这条蠢狗！这条偷了她基因才活下来的蠢狗！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用这种自毁的方式……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记忆，她的命运，要由别人来决定？！由这个疯子父亲来决定？！还是由这条……自以为是的蠢狗来决定？！

“我的命——轮不到你替我选！！！” 林晚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所有的愤怒、屈辱、被操控的窒息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

就在顾衍撕开自己后颈接口、发出那绝望哀求的瞬间，林晚的目光猛地锁定了地面——那粒被她吐出来、摔碎在地、沾着酒液和玻璃渣的透明胶囊！外壳上【NEUROSYS - 记忆清除】的字样如同恶魔的嘲笑！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割破手掌！她一把抓起那粒碎裂的胶囊，里面残留的、混合着诡异草莓味的白色药粉和透明的凝胶外壳粘在她染血的手指上！

她没有任何犹豫！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机甲巨掌能量即将喷发的死亡阴影下，如同扑火的飞蛾，猛地冲向被扼在半空的顾衍！

“晚晚！不要！！！” 顾衍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他瞬间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他想挣扎，想阻止，但扼住喉咙的机械巨指如同铁钳，机甲的力量直接压制了他残破的躯体！

林晚已经冲到了他身边！她的眼神冰冷决绝，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沾着药粉和血污的手指，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将那粒碎裂的胶囊残骸——连带着里面致命的清除药粉——狠狠地、用力地、扎进了顾衍自己刚刚撕裂暴露出来的、还流淌着滚烫鲜血的后颈脊椎神经接口里！！！

噗嗤！

凝胶外壳和药粉混合着鲜血，被粗暴地塞进了那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金属核心！

“呃啊啊啊——！！！” 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席卷了顾衍的每一根神经！那感觉比被撕裂伤口更恐怖万倍！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钢钎直接捅进了他的大脑，粗暴地搅动！他整个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喉咙里发出骇人的惨叫！扼住他脖子的机械手指都因为这剧烈的抽搐而微微松动！

幽蓝色的光芒在他后颈接口处疯狂闪烁、明灭不定！仿佛内部的能量回路正在经历一场灾难性的崩溃！

“闭嘴！”林晚的手指还死死地按在他血肉模糊的后颈伤口里，鲜血染红了她的整只手，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我的记忆，我的命，是毁是留——轮不到你，也更轮不到那个疯子来做决定！”

“咳咳咳……”另一边，赵漫的惨叫已经变成了濒死的嗬嗬声。那金属发丝的绞杀力量太恐怖了！她的腰部呈现出一个极其诡异的、被勒紧的凹陷，肋骨断裂的尖端甚至刺破了皮肤和礼服，露出森白的骨茬！鲜红的血液顺着金属发丝疯狂渗出！她像一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怨毒和彻底熄灭前的疯狂。

林晚根本没空再理会赵漫。她把沾满顾衍鲜血的手抽了回来，目光扫过地上赵漫垂死挣扎时掉落的、那枚闪烁着幽光的毒蛇翡翠胸针。

胸针的蛇尾接口……刚才赵漫用它投射过数据！

林晚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她弯腰一把抓起那枚冰冷的胸针！指尖触碰到蛇尾那个隐蔽的微型接口时，一股微弱的电流感传来。她不懂什么高深的黑客技术，但直觉告诉她，这是通往真相的唯一钥匙！她猛地将胸针尖锐的蛇尾，狠狠扎向旁边墙壁上一个裸露的、还在冒着电火花的宴会厅备用服务器接口！

嗤啦——！

一阵剧烈的火花爆开！

嗡！

一道幽蓝色的、不稳定的全息投影屏幕瞬间在布满裂痕的墙壁上弹开！屏幕剧烈地闪烁着雪花，显然连接并不稳定，但上面清晰地显示着：【顾氏集团 - 绝密档案库 - 灾难事件记录 - 访问权限：紧急状态超速】

林晚的心脏狂跳！她沾满顾衍鲜血的手指颤抖着，在悬浮的虚拟键盘上疯狂地输入那个刻在她骨髓里的日期——那个她人生彻底崩塌、母亲葬身火海、她被烙上“纵火犯”烙印的日子！

【新历2015年7月23日 - 顾氏生物第七实验室火灾】

搜索框旋转了几秒，屏幕上猛地弹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加密视频文件，文件名是冰冷的编号：【C-7 Incident - Sensor Log 07 (Partial)】

就是它！林晚的手指带着血，狠狠戳向那个播放按钮！

滋……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