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痛感货币黑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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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恶臭混着消毒水味儿直往鼻孔里钻,林晚的靴子踩在黏腻的污水里,发出令人不适的咕唧声。顾衍走在前面,覆盖着金属的左臂前端延伸出幽蓝的扫描光束,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切开浓稠的黑暗。几小时前,他们刚从那个埋着初代主机的大脑坟场里爬出来,神经末端还残留着被万千意识窥视的寒意。顾衍手臂上闪烁的【LA-37 销毁指令】烙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两人之间沉默的空气里。

“γ计划的供能缺口很大。”顾衍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回荡,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没有起伏,“集中营的情绪抽取效率不够。黑市…是它的延伸,一个自发形成的‘痛感交易所’。”

“交易所?”林晚的声音有点哑,仓库里那三百双睁开的冰蓝眼睛和地底“LW-γ”大脑投射的童年记忆碎片,还在她脑子里搅动,“买卖什么?绝望还是创伤?”

“买卖感觉本身。”顾衍的扫描光束定格在前方一道锈迹斑斑、布满怪异涂鸦的铁门上。门上歪歪扭扭喷着荧光漆的标语:【新鲜痛感,硬通货!量大从优!】“痛苦,恐惧,比快乐稳定,更容易量化。尤其是…纯粹的肉体痛苦。”

他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声浪和刺眼的光线海啸般涌了出来!震耳欲聋的电子摇滚乐,疯狂闪烁的霓虹灯,还有……空气中弥漫的,一种甜腻到发腥、混合着血腥、汗水和消毒水的诡异气味。

林晚下意识地眯起眼。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由废弃地下车站改造的空间。高耸的穹顶垂下无数纠缠的线缆和管道,闪烁着五颜六色的跑马灯。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像斗兽场,周围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人们的衣着五花八门,有穿着破烂囚服般制服的D级人员,也有裹着昂贵皮毛、戴着全息面罩、一看就不属于这里的富豪。他们脸上的表情更是天差地别,饥饿、麻木、狂热、扭曲的兴奋……

平台上,一个瘦骨嶙峋、穿着印有流泪表情包D级制服的男人被两个穿着黑色皮衣的打手按着跪在地上。他的一条手臂被死死压在平台上,小臂上方的皮肤一片可怕的焦黑,像是被烙铁烫过,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和肉焦味。男人疼得浑身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眼球暴突,口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淌下。

一个穿着亮片西装、油头粉面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声音亢奋得变形:“三级烧伤!新鲜出炉!神经痛感峰值稳定!持续时间——保底一分钟!起拍价——三天标准营养膏!或等价止痛凝胶!加价开始!”

“三天半!”一个D级人员立刻嘶吼着举手,脸上是破釜沉舟的绝望。

“四天!”另一个声音更尖利。

“五天!外加一管次级镇痛剂!”一个裹着皮草的女人懒洋洋地举起戴着宝石戒指的手,面罩下的眼睛闪着猎奇的光。

【叮咚!检测到高价值痛觉商品!(????) 本系统贴心推荐‘创伤美学滤镜’,让痛苦更艺术!】 Eros-β的弹窗不合时宜地蹦出来,背景是粉色的泡泡。

“他们在拍卖他的痛?”林晚胃里一阵翻搅,血腥味直冲喉咙,“就为了……几块吃的?!”

“口粮,药品,在黑市里就是命。”顾衍的声音冰冷,右眼的蓝光扫过人群,“纯粹的肉体痛苦,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干净’、最‘保值’的货币。”

平台上的男人手臂又被按在了一块烧红的金属板上!“滋啦——!”令人牙酸的烤肉声和男人瞬间拔高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新鲜的白烟冒起。主持人更兴奋了:“追加三十秒!峰值更高!现在总时长一分半!继续!”

人群爆发出更狂热的竞价声。

林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扫向平台侧面延伸出去的阴暗区域。那里像一个个小隔间,挂着脏兮兮的布帘。一些隔间门口排着队。她看到一个穿着华丽长裙的富豪,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像老式录像带一样的黑色方块递给隔间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摊主。摊主旁边,一台老旧的投影仪嗡嗡作响,模糊地播放着一些快速闪过的、充满惊恐和愤怒的画面碎片——似乎是一个小男孩被锁在黑暗衣柜里的记忆片段。

富豪接过摊主递来的一个小巧的银色装置,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笑容。他迫不及待地将装置贴在太阳穴上,闭上眼睛,身体愉悦地颤抖起来,仿佛在品味什么无上美味。

“那是什么?”林晚皱眉问道。

“记忆。”顾衍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个隔间,“负面情绪的记忆片段。恐惧,背叛,屈辱……对某些人来说,是比肉体痛苦更高级的‘享受品’,也是更昂贵的‘服务费’。”

“服务费?”

“比如,‘购买’一场谋杀。”顾衍的机械眼锁定了远处另一个隔间。隔间前的屏幕上,一行猩红的字在滚动:【特别定制:仇敌濒死记忆同步(需提供目标生物信息),起拍价:一段刻骨铭心的童年创伤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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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感到一阵恶寒。这个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将人类最基础的情感和痛苦扭曲成了赤裸裸的交易品。

就在这时,人群的边缘突然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拨开几个D级人员,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些记忆隔间冲去。

是赵漫!

她的状态比林晚在邮轮上见到时更差了。头发凌乱,眼圈深得像被人打过,身上那件昂贵的套装皱巴巴的,沾满了灰尘和污渍。最刺眼的是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臂,上面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刀割的细线,烟头烫的圆疤,还有几道新鲜的、红肿的擦伤。她眼神涣散,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绝望,直冲向挂着“记忆典当”破旧木牌的隔间。

“赵漫!”林晚一惊,下意识想上前。

顾衍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拦住了她。“别动!这里有集中营的高阶守卫伪装!”

果然,林晚看到几个看似在闲逛的彪形大汉,目光锐利地扫向了赵漫的方向,手按在了鼓鼓囊囊的腰间。

赵漫一头撞进那个记忆典当铺。隔间很小,只有一个带着呼吸面罩、看不清脸的男人坐在一张油腻的木桌后面,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录像机和一个小小的、镶嵌着齿轮和宝石的青铜怀表。

“我要典当!”赵漫的声音嘶哑急促,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最高价值!我要最高价值的东西!”

面罩后面传来沉闷嘶哑的声音:“货?”

赵漫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痛苦和挣扎。她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两个电极片,用力摁在自己的两边太阳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记忆……我最珍贵的记忆。”她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妈妈……她最后……”

嗡——

桌子上的老式录像机突然自动启动,发出沙沙的噪音。一道模糊的、摇晃的全息影像投射在狭小的隔间里。

镜头晃动,是一间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阳光惨白。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得脱形的中年女人,脸色蜡黄,呼吸微弱,插满了管子。那是赵漫的妈妈。

镜头推进,是赵漫自己年轻几岁的脸。她紧紧握着母亲枯槁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她俯下身,嘴唇贴着母亲冰凉的耳朵,哽咽着,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

“妈……别怕……我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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