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是你损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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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一网打尽呢。

李学武是批准了杨叔兴和杨宗芳的请假,但也没有更进一步针对二杨下死手。

工作不是这么做的,他不可能把钢城所有不听话的干部都换一遍。那不是钢城干部的无能,而是他无能。

老李和集团班子其他成员允许他杀鸡儆猴,但绝对不允许他搞清一色。真把冶金厂和辽东工业领导小组经营的跟铁桶一般,到时候就轮到别人来围攻他了。

打一批,拉一批,稳一批。

李学武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搞纪监巡查行动的。再说直白一点,他甚至都不在乎下面的人是否有污点。

如果他是主管纪监工作的领导,那他的眼里一定是不揉沙子的,因为那就是他的工作。

但他是经营一地的主要负责人,是主持全面工作的领导,真要搞清明政策,谁还有心思做工作。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

如果从下车伊始就搞这种事,那未来三年他不用干别的了,有无数的案子和线索递到他这里。

到时候这些线索他是查还是不查,他抓还是不抓?

查案子不需要时间和精力吗?

没说肃清吏治不重要,也没说这些工作不值得投入时间和精力,是没必要被动地完全投入。

耽误了其他工作,就是集团那些人对他也会不满,到时候真安排他去主管纪监的副主任岗位上当煞星可就麻烦了。

发展和清明应该是一个动态平衡的状态,调动所有力量,尽最大可能带领团队创造成绩才是根本。

朱元璋敢将贪官剥皮塞草警示后人,可明朝的贪官还少了?

小干部做事,大干部做人。

如果李学武带的是一个部室,就那么几十个人,他完全可以面面俱到,事事兼顾。

集团在辽东受他管理的人数万,大小工厂更是十几个,他可没打算做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厂纪监工作有分管领导,厂工业也有分管领导,大家各司其职,哪里就需要他事事做主了。

从思想上就要弄清楚一把手应该怎么做,这样才能快速转变身份,管理好这么一大摊子。

抓大放小,他以不变应万变,这二杨的主动也有些蹊跷,尤其是机关里其他人的动态。

如果三个月之内不能建立威信,实现正常领导工作的开展,那他趁早卷铺盖卷回京,省的摔大跟头。

而李学武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两个月之内梳理好冶金厂以及集团其他在辽东的工业企业情况和秩序,并调整完善早就制定的未来三年他在辽东工业的工作方案。

这需要涉及到人事、技术、工程、贸易等方方面面。他不嫌麻烦,更不怕这些纤芥之疾给他添麻烦。

从打算来辽东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还能因为一两个厂领导撂挑子就六神无主了?

他不会把所有厂领导都换掉,他也没有这么多的门下需要安排,他是在给这些人“表演”的机会。

表忠心也好,耍无赖也罢,都随他们。到了他这一步还是要光明一些,玩阴的容易遭人诟病。

领导行事越光明正大,越能得到群众和干部们的支持和信任,大势所趋之下魑魅魍魉哪有藏身之处。

现在的他需要尽快建立正常的干群关系,上下沟通的健康渠道,以及合理的快速处理机制。

说白了就是让基层职工和干部知道他是谁,长啥样,接下来打算怎么干工作,朝哪个方向努力。

一般领导的处理办法是先折服这些副手,再通过他们来传达自己的思路,然后高高在上地领导一切。

李学武不打算这样做,如果他今年四十岁还能坐享其成,恩威并施,可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现在他有能力折服这些副手,但没有足够的威望让下面的同志信任他,服从他。

这就是年轻的无奈,老话不是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基层的同志偏偏信这一套。

所以李学武要走下去,让冶金厂厂长成为工人心中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文件上的签名。

十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将冶金厂以及辽东工业领导小组成立以后的重要决策文件看了个遍。

不能说无所不知,但结合过去几年他对钢城这边的了解,以及所参与的重大项目建设情况,至少在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先前做的准备工作并没有浪费。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下一步要结合各单位、厂区的实际情况对工作方案做出调整。

同时要调整的还有人事。

集团上下已经做好了人事调整工作的准备,是由李怀德主导,谷维洁和景玉农主持,其他副主任共同决定的方案,只等年后便开始实施。

而对集团在辽东的工业企业其他负责人,这些人都很有默契地绕了过去,是要留给李学武来完成布局的。

但主要负责人的位置不能动,这是原则问题。

这些人基本上是去年从处室下来的,工作时间还不满一年,没有调整的必要。

而营城船舶的徐斯年虽然到营城的时间已经三年,可李怀德还想让他再干一任。

集团在营城港的项目还需要有人坐镇,他正合适。

不过老李在私下里已经同李学武谈过了,营城港项目至关重要,他还是属意归集团直接管理。

对于这一点李学武没什么意见,这种对外的项目还是由集团直接领导的好。无论是从行政角度还是从业务政策,集团与上级,同港区都有管理上的方便。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用徐斯年兼顾营城港区的建设,但建成投运以后不能给他管理,老李打算怎么安排老徐?

老李的意见是看情况,如果徐斯年能挑大梁,那就给他集团决策层的参与权,主管船舶和港务工作。

如果老徐完蛋,扛不住,那就调他回京,担任秘书长职务,或者其他务虚的岗位,一任之后退二线。

人事工作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就连李学武都无法直接决定各工业企业一把手的选任工作。他只有建议权和投票权,集团不可能给他一言堂的机会。

主要负责人他不能说下就下,说上就上,但对于集团各工业企业的副职他还是有权利进行布置调整的。

这也是集团其他领导同他的默契,既然他已经到了辽东,那这些人就必须支持他。

没有任何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如果各工业企业一把手来硬的怎么办?

那不用李学武自己动手,这些人背后的那些关系也不会允许,至少在他没有露出破绽的时候不允许。

下面的人敢挑衅李学武,那就等于直接在集团层面向李学武叫板了,谁敢率先打破团结的局面。

上面的领导已经强调过了,现在谁敢冒头就打谁。

现在李学武破绽已经露出来了,就是一直没有人上钩,没有人敢动手,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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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在钢城过年吗?”

周亚梅收拾好了厨房,出来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儿子则跪坐在茶几旁写作业。

李学武来钢城快有两周的时间了,付之栋还是很黏他。

明明在书房和楼上房间里都有给他准备的小书桌,可见叔叔回家吃饭,他便不听话了。

这不嘛,饭后还想跟他叔叔聊学校里的事,听她提醒这才知道写作业。

可就算是写作业,付之栋也不打算离开他叔叔身边。

不,或许应该说他不允许叔叔离开他的视线之外。

听见她如此问,付之栋倏地抬起头,面色有些紧张地看向叔叔。

这份紧张就连周亚梅都觉得有些吃味,这叔叔怎么就比亲妈亲了。

是怕李学武说出回京过年的话,他念叨许久的要跟叔叔过年一起放烟花的计划泡汤了?

“嗯,不欢迎我留下?”

李学武放下手里端着的茶杯,从报纸上移开视线,抬头看向周亚梅。

“妈妈——”付之栋紧张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母亲这边,很怕她说出不想留叔叔过年的话。

周亚梅这个气啊,这还是自己儿子吗?

“我哪敢啊——”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满地盯了李学武一眼,道:“我要说不行,我儿子也不干啊。是不是啊,付之栋?”

“妈妈——”贯会看眼色行事的付之栋哪里看不出母亲要生气了。

他放下铅笔站起身扑到了母亲身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当然都听你的。”

“就是……就是……”

讨好了母亲,他又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叔叔,这才小声给母亲说道:“这外面老冷了。”

“你还担心你叔叔冻着啊——”

周亚梅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坏笑着的李学武嗔道:“你奸计得逞了呗?”

“我怎么了?”李学武一副冤枉的表情,摊开手里的报纸说道:“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啊。”

“你那心眼子——”周亚梅瞪了他,道:“再敢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就撵你出去。”

“叔叔没有——”见母亲如此,付之栋有些着急了,看着母亲认真地强调道:“叔叔没有说你的坏话,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你呀——”周亚梅气急,伸出手指点了点儿子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你叔叔把你卖了,你都要帮他数钱呢。”

“叔叔没有……就是没有嘛……”

付之栋回头看向叔叔,想要确定母亲是不是冤枉了他。

只见叔叔一脸委屈的表情,让他愈加笃定是母亲想多了,叔叔是好人。

“行了,去书房写作业吧。”

周亚梅见李学武开始演上了,这个气啊,自己这儿子算是白养了。

她给儿子交代道:“客厅的灯光线不足,小心坏了眼睛。妈妈要跟叔叔说点事情。”

“好的妈妈!”付之栋这会儿可乖巧了,收拾了自己的书本和作业,这才小心谨慎地看了眼叔叔,随后对他母亲提醒道:“外面可冷了——”

“行了,赶紧去写作业。”

周亚梅气苦,瞪了儿子一眼,直到看他进了书房,这才瞪向李学武。

李学武故作无辜的表情,端起茶杯,视线又落在了报纸上,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闻似的。

“就会装模作样,哼——”周亚梅走过来抢了他手里的报纸,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你要在这边过年,京城那边都安排好了?”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李学武指了指墙上的日历提醒她道:“再有四天就过年了。”

“再说了,那天给李雪打电话你不是听见了嘛,怎么又来这一出儿。”

“你说因为什么?”

周亚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折叠了报纸,道:“我答应过她,不能……”

“扯淡——”李学武瞥了她一眼,抢回自己的报纸,道:“你送个镯子就能安心了?”

说完也不再看她,端起茶杯说道:“没人要防着你,想去京里就去,庸人自扰。”

“合着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周亚梅瞪了他,而后抿着嘴角说道:“我对不起谁都行,就是不能对不起她。”

“那你们俩过吧——”

李学武都被她这话给气笑了,看向她说道:“怎么对得起对不起都整出来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周亚梅看了看他,微微撅着嘴唇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瞧瞧,这话说的多没道理。”李学武转过身子看向她问道:“我啥时候欺负过你了?”

“你还说!”周亚梅瞪了瞪眼睛道:“我问你,你来钢城工作为啥要住在我这里?”

“艾嗨——那不是——”

李学武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说道:“我刚刚忘了跟你说了,这报纸上说啊,一七厂试制了一台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液压自动抛光机。”

“你给我站住——”周亚梅见他说着说着就要站起身溜走,这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东北女人自有一种彪悍,平时看她知性温柔,实际骨子里特别的狠厉。

这要不是个狠人,能允许付海波在外面多年不回家,依旧能把孩子带好养大?

李学武顾左右而言他绝对不是怕她,就是单纯地不想回答那个问题。

怎么回答?

这娘们是心理学领域的专家,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还能瞒得过她?

你就说,他要是说了假话,被这娘们揪住尾巴呲哒,这岂不是更尴尬?

要说真话?

别闹了,他还想在这继续住下去呢。这实话不说出来,两人之间还有层缓和,要是说出来了,那就真伤人心了。

虽然现在看周亚梅也很伤心,可毕竟他没有说出实话不是,所以怨不着他。

周亚梅真想咬他一口解解恨。突然发现家跟前多了几双眼睛,在她上班的路上也有人跟着,这才想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她想问问李学武:鬼子是不是你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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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嘛,准备一身衣服,一挂鞭炮,一副春联,一锅饺子足矣。”

邝玉生陪在李学武的身边,听他问起春节怎么过时,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李学武将手套揣进呢子大衣的衣兜里,笑着说道:“倒是喜庆,就是怎么听着有点孤独啊。”

“哈哈哈——”

身后跟着干部们齐齐笑出了声,实在是今天领导的心情好,他们也才敢笑的。

张伟走在张恩远的身边,凑近了问道:“领导还是能开玩笑的嘛。”

张恩远扭头看了看他,道:“要不你开一个试试?”

“……”张伟脸上的笑凝滞了那么一秒,而后讪讪道:“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张恩远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前面,备着领导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其实是他太谨慎了,李学武带他们出来调研,可以称得上是轻车简从了。

你想吧,两台车就能装得下,能有多少人。

李学武带了秘书张恩远,办公室副主任张兢,以及董文学的秘书张伟。

张伟这些天一直都在帮着他做资料和人事方面的整理工作,就是没怎么露面。

除了这三人,李学武又让张恩远从办公室叫了两个人跟着。

张恩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连他要两个人跟着这件事都汇报给了廖金会。

廖金会可能真是麻了,又把这事交还给了张恩远,他这才点了自己徒弟的名字。

机关嘛,推拉是正常的,就跟处对象一样,总得有一方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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