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冷宫首日生存指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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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轩的朱漆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时,苏晓晓正抱着个歪脖子枕头,在吱呀作响的竹榻上做春秋大梦。梦里她刚抢到公司年会的最后一块蛋糕,奶油沾在嘴角还没舔干净,冷不防被人掀了被窝。
"小主!小主快醒醒!内务府来人了!"春喜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根细针,戳破了苏晓晓的美梦泡泡。她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乱蓬蓬的头发上翘着半根稻草——昨晚翻个身把铺床的干草压塌了。
"啥?内务府?"苏晓晓打了个哈欠,裹紧打满补丁的夹袄,"这不还没到请安时辰吗?"自从半月前侍寝"事故"后,她彻底成了后宫笑柄,连带着碎玉轩的宫女太监都懒散起来,每日请安都是卡着点晃悠到皇后娘娘宫门口。
"不是请安!"春喜急得直跺脚,冻得通红的鼻尖上挂着水珠,"是...是来宣旨的!李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站在院子里呢!"
苏晓晓的困意瞬间散了大半。她扯了扯皱巴巴的旗装下摆,踩着歪掉的绣花鞋冲出去,就见院子里站着三个穿靛青补服的内监。为首的李公公捏着明黄圣旨,嘴角撇得能挂油瓶,见她出来,尖细的嗓音刺破寒风:
"奉皇后娘娘懿旨,答应钮祜禄氏言行失当,着即褫夺封号,迁居...清秋阁。"
"清秋阁?"苏晓晓歪着脑袋重复了一遍。她记得入宫那日,宫女们私下议论过,紫禁城西北角有处荒废多年的院落,原先是先帝某位不得宠的答应住处,因终年不见阳光,墙根长满青苔,宫人们都叫它"冷宫隔壁"。
"就是冷宫。"李公公翻了个白眼,"小主可听明白了?即刻启程,不得带多余物件。"
春喜哇地哭出声来,扑通跪在地上:"李公公行行好,我们小主近来身子不适..."
"住嘴!"李公公三角眼一瞪,"咱家只是传旨的。钮祜禄氏,接旨吧。"
苏晓晓盯着那明晃晃的圣旨,恍惚间想起上个月自己还在格子间里为KPI头疼,现在却要上演清朝版《甄嬛传》真人秀。内心弹幕刷得飞起:*#¥%...社畜猝死还不够,还要体验宫斗剧本杀?老娘连《甄嬛传》都没追完啊喂!
"小主?"春喜扯了扯她的衣角。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臣...臣女接旨。"她伸出双手,指节冻得发白。
李公公把圣旨往她怀里一塞,嫌弃地后退半步:"赶紧收拾,半个时辰后内监来抬箱笼。"说罢带着人扬长而去,脚步声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麻雀。
"小主!"春喜扑过来抱住她的腿,"清秋阁是什么地方啊?咱们是不是要死了?"
苏晓晓机械地拍了拍她的头:"死倒不至于..."她突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自己屋里跑。掀开床板、翻找梳妆台、甚至把枕头芯都掏了出来——果然,值钱物件一样没剩。半块桂花糕、几颗松子糖、连她偷偷藏的辣椒面罐子都不见了。
"好嘛,"苏晓晓瘫坐在冰凉的砖地上,"这是要逼我荒野求生的节奏。"她瞥见春喜还跪在门口抽噎,叹了口气:"别哭了,去把咱们那口破箱子搬来。"
清秋阁比想象中还要破败。
当苏晓晓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爬上二楼时,差点被腐朽的木板绊个跟头。所谓的"阁"不过是个两进小院,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屋顶瓦片缺了大半,站在院子里能直接看见灰蒙蒙的天空。墙角的青苔厚得能当地毯,窗棂上的纸糊了又破,透着刺骨的北风。
"这就是...冷宫?"苏晓晓站在正房门口,看着满地碎瓷片和发霉的幔帐,"比碎玉轩还惨十倍啊!"
春喜抱着个旧包袱亦步亦趋:"奴婢听老人说,这里原住着个...犯了事的常在,后来就...就..."
"就疯了?"苏晓晓接话,弯腰捡起个缺了口的茶盏,"还是说闹鬼?"她突然压低声音,模仿鬼片里的调调,"半夜三更~梳妆台前~有个穿红衣的女子~"
"啊——!"春喜尖叫着扑进她怀里,"小主别吓奴婢!"
"逗你玩的!"苏晓晓笑出声,却见春喜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有些心软,"好了好了,咱们先看看有什么能用的。"
说是"能用的",其实连破落户都不如。苏晓晓翻遍整个清秋阁,只找到半袋发霉的糙米、一床露出棉絮的被子、以及——她在西厢房床板下发现的一卷泛黄的竹简。
"《女则》?"苏晓晓翻了两页就扔到一边,"这玩意儿现在可帮不上忙。"她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仰头看天,"苍天啊!你让我穿越就穿越,好歹给个金手指吧?系统呢?空间呢?随身老爷爷呢?"
回应她的是屋顶掉下来的一片瓦,哐当砸在脚边。
"小主..."春喜扯了扯她的衣角,"咱们今晚睡哪儿啊?"
苏晓晓这才注意到日头已经西斜。清秋阁连个火盆都没有,屋里冷得哈气成霜。她裹紧夹袄,突发奇想:"春喜,你会编草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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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就是用稻草编个垫子,铺在床板上保暖。"苏晓晓比划着,"我奶奶以前教过我,南方农村都这么弄。"
春喜眨巴着眼睛:"奴婢...奴婢只会绣花。"
"行吧,"苏晓晓挽起袖子,"看本姑娘的!"她在院子里转悠半天,捡了堆干草,又从厢房翻出几根麻绳,蹲在廊下开始编草垫。
"小主,您这是..."春喜看得目瞪口呆。
"生存技能get√"苏晓晓头也不抬,手指翻飞,"别看姐现在落魄,当年大学宿舍条件可比这好多了,冬天没暖气,我们就这么..."
她突然顿住。手指被草茎划了道口子,血珠子渗出来。
"小主!"春喜惊叫。
"没事儿。"苏晓晓吮了吮手指,继续干活,"想当年姐可是手工社社长..."她絮絮叨叨说着现代的事,春喜听得云里雾里,只管递草递线。
暮色四合时,苏晓晓终于编好两张草垫。她拍了拍手,正要招呼春喜铺床,冷不防瞥见西厢房拐角闪过一道黑影。
"谁?!"她猛地站起来。
春喜吓得缩成一团:"小主别吓奴婢..."
苏晓晓眯起眼睛。那处墙角堆着几口破箱子,月光下隐约可见影子晃动。她蹑手蹑脚摸过去,猛地掀开箱子——
空的。
"奇怪..."她挠了挠头,"难道我眼花了?"
正疑惑间,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子声。苏晓晓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春喜,咱们有什么吃的?"
春喜打开那个旧包袱,里面只有两个硬邦邦的窝头,表皮还沾着几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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