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姐姐莫慌,其中定有误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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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荒诞离奇,也太过……令人不齿和震惊了!

陆芷兰自出生以来,便是陆府捧在手心里的嫡长女,平日里在府中作威作福,颐指气使,自诩身份尊贵,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等当着成百上千人的面,被当众羞辱出丑的奇耻大辱?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随即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猛地倒灌回了冰冷的心脏,紧接着又不受控制地冲上了头顶,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张方才还因精心描画而显得娇艳欲滴的俏丽脸蛋,此刻涨得如同熟透了的猪肝一般,紫红紫红的,既羞且怒,既气且急,恨不得立刻找个深不见底的地缝钻进去,永生永世不再出来见人!

“不……这不是我的!这些腌臜不堪的脏东西,绝对不是我的!”陆芷兰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尖叫出声,那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屈辱和恐惧,已经变得有些扭曲和变调,尖利得刺人耳膜,“是这个天杀的登徒子!是他!一定是他故意拿出这些东西来栽赃陷害我!是他在污蔑我!来人啊!快!快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给我抓起来!给我狠狠地打!将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她身后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仗势欺人的丫鬟婆子们,此刻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颠覆了她们认知的惊天变故给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如土色,手足无措,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呆立在原地。她们平日里跟着陆芷兰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欺负个把不受宠的庶女或者下人还行,何曾真正见过这等当众出丑、被千夫所指的骇人阵仗?过了好半晌,她们才在陆芷兰那歇斯底里的催促声中稍微回过神来,七手八脚、慌慌张张地想要上前去抓捕那个胆大包天、竟敢当众猥亵并栽赃她们主子的登徒子。

然而,那个被称为登徒子的汉子,却是个异常机灵和狡猾的角色。他眼见事情已经败露,自己似乎好心办了坏事,不等那些凶神恶煞的丫鬟婆子们形成合围之势,便猛地一矮身,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的猿猴一般,又像是一条滑不溜丢的泥鳅,从人群的缝隙中左冲右突,上蹿下跳,只听得人群中一阵骚动和惊呼,转眼之间,他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先前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满地那些令人作呕、散发着异味的罪证,和一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几近崩溃疯狂的陆芷兰,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自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周围那些原本还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围观群众,见那个神秘的男主角已经逃之夭夭,无处可寻,便将所有更加肆无忌惮、也更加饶有兴致的目光,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匕首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陆芷兰这个孤立无援的女主角的身上。那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却又无比沉重的压力,像是一根根淬了剧毒的、烧得通红的无形钢针,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扎在陆芷兰那颗平日里高傲无比、此刻却脆弱不堪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几欲发狂。

“啧啧啧,还嘴硬说那些东西不是她的?你们瞧瞧她那张脸,都红得能滴出血来了!若不是心虚,她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一个穿着粗布短褂、膀大腰圆的壮汉,抱着胳膊,站在人群中幸灾乐祸地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就是啊!就是啊!若不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那个男的跑什么?他要真是清白的,为何不敢留下来对质?分明就是畏罪潜逃,想要毁尸灭迹!”旁边一个摇着蒲扇、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抚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胡须,装出一副一本正经、洞察世事的样子分析道,引来周围一片附和之声。

“依我看啊,这两人之间,定然是早就有一腿了!说不定……地上这些不堪入目的贴身衣物,还是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亲手送给她那位见不得光的相好的定情信物呢!哎哟喂,这可真是……啧啧,太大胆了!”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中年妇人,用一方香喷喷的手帕掩着嘴,浪声浪气地猜测道,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在陆芷兰身上不怀好意地来回打量着,引来周围一阵会意的、暧昧的哄笑声。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可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啊!亏她还打扮得人模狗样,跟个仙女儿似的,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般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放荡货色!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一个挎着竹篮子、看起来像是附近出来买菜的大娘,更是义愤填膺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横飞地大声骂道,仿佛陆芷兰是什么十恶不赦、败坏了整个社会风气的罪人一般。

陆芷兰听着这些此起彼伏、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气得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受控制地从那双盛满了愤怒和屈辱的眼眶中滚落下来,在精心傅粉的脸颊上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泪痕。她平日里最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名声和脸面,几乎将闺誉清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如今却当着这么多不三不四的下等人的面,被人如此这般地公开羞辱和肆意误解,这让她如何能够受得了?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本小姐乃是堂堂工部侍郎府的嫡长千金!金枝玉叶!岂容尔等这些无知愚民在此血口喷人,肆意污蔑!”陆芷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周围那些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群,声嘶力竭地尖声叫骂道,那副歇斯底里、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早已没有了平日里半分的骄矜仪态和优雅风度,倒像是个市井泼妇一般,“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天杀的男人!那些肮脏下贱的东西也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们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污我清白,我就立刻让官府把你们这些刁民全都抓起来,一个个打入大牢,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这番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威胁,不仅没有起到任何预想中的震慑作用,反而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引来了围观群众更加强烈的嘲笑和毫不掩饰的鄙夷。他们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哪里会怕她一个失了势的千金小姐的空口威胁?

“哟呵!还想仗势欺人啊?自己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还不让人说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这么多双眼睛都清清楚楚地看着呢,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哼,侍郎府的千金又怎么样?侍郎府的千金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佛门清净之地,与身份不明的男子私相授受,还遗落这等淫秽不堪的贴身之物吗?这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侍郎府的脸面?”

就在陆芷兰百口莫辩、众口铄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近崩溃绝望,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旁边石狮子上的时候,一个清冷而沉静,却又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的声音,突然如同空谷中悄然绽放的幽兰一般,又似炎炎夏日里的一缕清泉,从喧嚣嘈杂的人群外围清晰地传了进来:“诸位乡亲邻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这般围观喧哗,议论纷纷,实在是有失体统,也与我朝礼仪之邦的声名不符。这位小姐乃是当朝二品大员、工部陆侍郎府上的嫡长千金,身份尊贵,金枝玉叶,平日里也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岂容尔等在此听风便是雨,仅凭一些捕风捉影之词,便肆意污蔑,败坏其名节闺誉?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还请诸位冷静。”

这声音并不算大,却吐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令人信服的镇定力量,让原本嘈杂喧闹、如同炸了锅一般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几分,纷纷侧目。

众人闻言,都好奇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素雅衣裙的年轻少女,在两个同样衣着朴素、但看起来干净利落的丫鬟的陪同下,正款款地从人群外围,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她身姿窈窕婀娜,步履从容优雅,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色和关切,那双清澈如山间溪水般的眸子,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自有一股令人不敢轻易小觑的气度和不容置疑的风华。

这位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气质不凡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陆微澜。

她方才一直好整以暇地站在人群外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冷眼旁观着这场由她一手精心策划、此刻正精彩纷呈上演的好戏,心中暗自称快。直到此刻,眼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陆芷兰也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她才不紧不慢地闪亮登场,准备来扮演一个明事理、识大体、顾大局的和事佬角色,顺便再给陆芷兰的伤口上,不轻不重地撒上一把盐。

陆芷兰看到那个莲步轻移、施施然向自己走过来的陆微澜,先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那双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无尽的屈辱而布满了血丝、几近充血的眼睛里,便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一般,迸发出如同毒蛇盯上猎物时一般强烈无比的怨毒和刻骨铭心的恨意!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认定,眼前这一切让她颜面尽失、生不如死的惨剧,定然是陆微澜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在背后捣的鬼!是她一手策划的阴谋!否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那个该死的登徒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快要踏进山门的时候,在她计划着要对付陆微澜的关键时刻出现?而且,地上那些所谓的罪证,怎么看都像是事先精心准备好的,就等着在最恰当的时机,往她陆芷兰的身上狠狠地泼上一盆永远也洗不清的脏水呢!

“陆微澜!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贱人在背后搞的鬼!是你害我!”陆芷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正款步向自己走来的陆微澜,声音尖利得如同暗夜里猫头鹰的啼叫一般,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和不顾一切的指控,“是你故意找人来栽赃陷害我!是不是?你这个毒妇!你好恶毒的心肠啊!我跟你拼了!”

陆微澜看着陆芷兰那副披头散发、气急败坏、几近失去所有理智的丑陋姿态,心中冷笑连连,暗道这陆芷兰倒也不算太蠢,这么快就猜到了是自己。但她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惊讶、茫然和全然无辜的表情。她轻轻蹙起那秀丽的柳叶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困惑和浓浓的关切,柔声细语地说道:“姐姐,您这是在说些什么胡话呀?妹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呢?方才此处人群太过拥挤,场面也一度十分混乱,妹妹也是好不容易才挤了过来,并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等骇人听闻之事,让姐姐您受惊了。只是方才在人群外围,隐约听到有人在此处喧哗吵闹,说一些对姐姐名声极为不利的言语,妹妹心中十分担忧姐姐的安危和清誉,这才急急忙忙地上前查看。姐姐您为何反倒不由分说地指责起妹妹来了呢?莫不是……姐姐方才受了什么惊吓,以至于神志有些不清,看错了人,说错了话?”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既将自己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又巧妙地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了自己对陆芷兰这个姐姐的姐妹情深和仗义执言,还顺便不着痕迹地暗示了一下,陆芷兰此刻可能因为受惊过度而精神失常,她说的话不足为信,可谓是一箭三雕,高明至极。

周围那些原本还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见又出来一位同样是陆府千金的年轻少女,而且这位少女看起来,比起刚才那位骄横跋扈、只会撒泼骂街的大小姐,要显得更加端庄得体、温婉明理,知书达理得多,便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位后来的二小姐究竟有何高见,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出大戏又将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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