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精神力超出躯体的承受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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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十年时间培养出接近亲情的感情，却在一瞬间决堤崩塌。

天煞孤星说的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少女的手穿进他发间贴在他的侧脑，最终下滑到他的脸颊，声音中满是清冷，“未来的事谁也预料不到，既然无法掌控那就坦然面对，及时行乐活在当下就好。

菲尔德，没有人能陪着另一个人到永远。我不知道你能陪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还是更长。我现在只希望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不要留什么遗憾就好。

至于结局……爱嘛，到最后结局都那样。”再深爱的两个人也会被死亡分开。

“皎皎，是我对不起你。”男人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我想陪着你到永远，我无法想象身边没有你的日子。同时我也明白，我不可能一直拥有你。

克林顿宗裘莱昂纳德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种爱欲和占有欲几乎没有掩藏。向导不会永远属于一个哨兵，你不会永远属于我，或许你从来没有属于过我。”

他的手臂一只环着她的腰肢，一只从她的肩膀向下扣住她的背部，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僵住的身体和颤抖的声线里满是悲伤与不甘。

“此刻，我属于你。”

……

夜半，被菲尔德揽在怀中的少女忽然感觉到一种翻涌的血气从下而上直到咽喉处。

她沉着呼吸压着翻涌到口腔的血腥味，小心翼翼地钻出他的怀抱，赤着脚下床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内，难以压制的血腥喷涌而出。鲜血飞溅，在明亮的镜子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惊悚的一幕让她瞪大双眼，她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胡乱地抹过自己的脸。

掌心满是温热粘稠的触感，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鲜红的血液从鼻腔涌出，一滴滴落在洁白的洗手台上。

【主人，我忽然感觉到不舒服，像是……生命的流逝。】破晓感觉到一团火焰在精神图景里横冲直撞，那种感觉让它很难受。

放出精神丝的破晓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话到嘴边成了破音的惊叫。【妈呀，主人你怎么了！】

我滴妈，它感受到的生命流逝该不会是主人吧。她俩刚活过来没多久啊。

楚洵随意扯过一条挂着的毛巾，随着唰唰的热水清洗自己狼狈的脸。

【我感觉到我可能要升级了。只是我不确定这是升级需要经历的坎儿，还是精神力超过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

如果是前者，等她升级成功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是后者，随着她精神力慢慢提升释放，这具身体会被透支到极限，直到不堪重负。

“菲尔德……”楚洵最开始是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再是两只手撑着洗手台。她的声音很小，隔着道门完全传不出去。

【破晓，叫醒他。】没什么力气的楚洵打开精神图景，破晓顺着开启的缝隙飞跃而出。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秒，支撑不住的楚洵往后倒去，好在接住她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板。

……

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下降一直在下降。她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五感尽封，完全封闭着躯体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