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安置灾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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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回到盖县县衙天色已经黑了。陈太和铁开山等人正等着萧离。

“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萧离开门见山。

“幸亏将军下令及时，县里的田地算是保住了。洪水可能要持续几日，这几日或有极少部分会被淹没，但是影响不会太大。”陈太回答。

萧离全身早就已经湿透，说话这功夫脚下所站之地已经湿了一片。同样全身湿透的小白说道：“将军，换一身衣服吧！”

萧离一边随手脱去外衣，一边问师爷。“县衙粮仓有多少粮食？”

师爷忙回答道：“差不多应该有两三千石。”

“现在就去查实，到底有多少石，回来告诉本将军。”

“是，小人这就去。”

萧离又对功曹李三说道：“明日清早你带着人四处城门设置粥棚，开始放粥。为了防止有暴民，本将军每个城门放粥之处都会调过去一个百夫长，全权由你统领。”

李三拱手答道：“小人领命。”

萧离最后看看陈太。“县城里的治安就由你来管理。”萧离吩咐完回到内堂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萧离换完衣服出来回到大堂，师爷带着小跑也回到大堂。“回将军，粮仓还有粮食两千四百石。”

萧离知道这点粮食也是不够救济灾民的。想了想对师爷说道：“你列举一份县城大户名单，明日本将军派人前去筹粮。再写一份告示，号召大家捐粮，以救助灾民。”明日之后将有大量灾民涌入，萧离想尽一切办法，要先帮灾民渡过难关。

萧离清晨起来，草草喝了一碗粥了事，便让人把师爷叫来。

萧离让师爷命人去把县城中所有医馆的掌柜叫来，把所有医馆划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在放粥棚边上熬草药。每个领粥的人必须先喝一碗草药，若不然不给放粥。

萧离这个拥有着地球上，上下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国人，他深深知道这个时候随着灾民而来的粮食短缺不是最可怕的，而更可怕是疟疾与祸乱。一个弄不好就是整个县城都被沦陷。

最初那些医馆还都有些不愿意，但是也都不好明面说出来，不过意思很明显了。萧离知道这个时候告诉他们什么是同情心，什么是危险已经来临似乎有些晚了。所以直接开价，每个医馆纹银三百两，要求天天提供和熬制管疟疾之类的草药。直到灾民得到缓解，若是再有人有异议者，或者中途办事敷衍者，一律拉出去砍了。大家看萧离脸已经落下来了，并且还有银子拿，这才都答应下来。

把你下午时分张平治回来带人回来，一同进城的还有两千多灾民，傍晚时分韩一山，杨诺，王志都回来，并且带回来三千灾民。

三日后，入城灾民已然接近两万。看势头后面还陆续会有灾民涌入城中，而萧离筹集来的粮食不足五百石。

萧离问师爷。“请求赈灾的文书可曾送达州府？”

师爷忙回道：“回将军，昨日已经送达州府。”

萧离知道凭现在这一天接近一百石粮食的消耗，自己手里这两千多石粮食，简直是杯水车薪。只有盼着州府衙门早日开仓赈灾，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

又过了五日，城中灾民暴涨到四万，萧离一下子就懵了。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附近两个县城都不开城门，拒绝灾民入城。萧离也是理解附近县城的做法，毕竟接收灾民弄不好就是疟疾横行，整个县城都可能不保。

萧离手里的粮食要养五千飞虎军和四万多灾民，已经只剩下不足两千石，而州府衙门却迟迟不开仓赈灾。萧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有命王志带着师爷去州府衙门请求赈灾。

次日师爷和王志回来，说州府已经同意赈灾，这两日赈灾粮食就会送到，萧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只要州府放粮给灾民剩下就是安置问题了。

天已经逐渐放晴，萧离在县城里规划出几块比较偏僻人少的区域，先安置一部分灾民。然后展开盖县舆图，打算在县城附近建村落，一晃三日过去还不见州府发放赈灾粮食，萧离心里着急。

第四日赈灾粮食终于送到了，当杨诺找到正在城外查看灾情的萧离，告知赈灾粮食只有五百石时，萧离脸都绿了。现在自己县城中灾民接近五万，州府只给了五百石灾粮，最多够吃三五天的，这连塞牙缝的都不够。

萧离怒气冲冲赶回县衙，负责发放赈灾粮食的人还在，师爷正陪着聊天。萧离一看，此人正是那日暴雨中被小白踩在脚下之人。

师爷站起来刚要上前介绍。“将军，这位是……”

萧离伸手制止。来到那个放粮之人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那个人也突然认出萧离来，用手指着萧离。“你是……”

小白上去一把就把对方从椅子上拉下来，并且又一次把对方踩在脚下。并且怒喝道：“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将军面前指手画脚，不想要脑袋了吗。”

萧离坐在椅子上，冷冷问道：“州府就给发放五百石赈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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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辩解道：“由于此次灾情波及太广，受灾县郡太多。为了保住几个灾情严重的郡县，州府粮仓所剩也不多，到了盖县也只能余出这五百石。”

萧离接着又问道：“白县，坨县和黄县分别发放赈灾粮食多少石？”

那个人说道：“由于这三个县灾情比较严重分别发放三千五百石，和四千石。”

这话说完，连师爷都听不下去了。手指着那个放粮官怒道：“胡说八道，这三个县都没有开放城门接收灾民，便能得到三四千石赈灾粮食，而我盖县接收灾民五万，却只给赈灾粮食五百石。你们这是要置我盖县于死地啊。”

萧离突然笑了。向小白说道：“放了他。”

“将军……”小白很不情愿把脚从放粮官脑袋上拿开。

放粮官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原地惧怕地看着萧离。

萧离看着放粮官，淡淡地问道：“看来胡知府已经知道本将军拿了他的侄子胡集，对吗？”

那个放粮官支吾着回道：“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小人只是知府大人指派下来一个放粮的。”嘴里说不知道，表情已经把答案告诉了所有人，至于后半句的潜台词就是，有本事你找知府大人去，和我装什么大瓣蒜。

萧离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思了很久。他知道自己做的已经属于越界了，若不是突发洪水，自己早就带着飞虎军离开了。可是事已至此，也是骑虎难下。若是现在自己放手不管，这五万灾民生死难料。更有可能因为饥饿，由灾民变成暴民。

萧离向李三说道：“李功曹，去把胡大人带来。”

李三一愣。“将军。”

萧离挥了挥手，李三下去带人。

萧离又向缉拿司派来的文书说道：“去把所有与胡大人有关的案件卷宗取来。”

那个文书立刻退出。

萧离微笑着对着旁边的椅子，向那个放粮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说道：“请！”

那个放粮官惊魂未定，见萧离突然这么大的转变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过来。在萧离再三的邀请下才敢坐在椅子上。

“还未请教应该如何称呼？”

“下，下官州府库司胡综，与胡集胡大人是选房堂兄弟。”

“原来是胡大人，失敬失敬，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胡大人勿怪。”

下人端上来香茗。萧离示意“请。”

胡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有客套着，“将军您请。”

萧离像是没事人一样，一边与胡综寒暄着，一边喝着茶。

旁边的看着的小白和师爷干着急，他们也不明白萧离是怎么想的，按照萧离以往的行事作风，此时早就应该火冒三丈，可是今天竟然会如此反差。

胡集被带上来，当他看到胡综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离微笑着上前，从李三手里拿过钥匙亲自为胡集打开镣铐，又从缉拿司文书手里接过与胡集有关的案子卷宗，重重地放在胡集手上。